第64节(4 / 6)
是生非。
另一个同窗韩策却不赞同:“辰俊此言差矣,锦言对未过门的妻子一往情深,将来两人必能举案齐眉,夫妻和睦,这夫妻和睦则家宅安宁,有什么不好呢?”
杜石头懒得理他们,一个风流成性,一个迂腐简单,他侧过头,看了看李霄:“你家里不是也给你定了亲?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不见你提起?”
他们这个学堂是嘉定比较好的学堂,在这里读书的基本都是富家大户的公子们,这几个都是学习不好,家境却好的,有的是为了混日子,有的是为了考武举,大金对武将要求不高,能写出一篇比较通顺的策论和战略就可以了,所以这些公子哥们在学堂也不过是胡乱对付,就连武术师傅也不过是教他们一些花架子,凑合着好看就是了。这李霄是沧州人,家中世代习武,父亲叔父都是武将,不过品阶不高,他是家中的庶出三子,武艺不错,人也深沉稳重,杜石头跟他关系比较要好。
李霄看着窗外出神,半晌才叹了口气:“定了,是我父亲同僚颜家的庶出小姐,婚期定在明年四月,我,也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家里定下的,我只管娶就是了”娶的不是他喜爱的那个,那么娶谁不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区别?
杜石头皱眉:“这怎么一样?总得知道那位小姐的脾气秉性,那是你妻子,你要过一辈子的,若不好,你的日子就难熬了!”
李霄苦笑一下,没有吭声,杜石头怎么会知道一个庶子在家中并不得宠,他的婚姻也不过是父亲送人情的筹码罢了,这样的地位这样的身份,他的命运有这说不出的尴尬和苦涩。
杜石头心情郁闷,看这李霄也郁闷,干脆拉着李霄回了碧溪园,在自己住的往荷居里对饮了几杯。
俩人喝到掌灯时,却见聚财引着绣春来了,杜石头一愣,忙问:“你怎么来了?贞儿有什么事吗?”
绣春递了一个布包过来,抿着嘴笑道:“是小姐吩咐奴婢送来的,这是给表少爷做的直裰,想着天热了,少爷得多几件换洗的衣衫才好,我们小姐赶了两天才做出来的。”
杜石头结果布包,心情瞬间好转了,精神立刻振奋了,立马打开布包,是一件月白色杭绸直裰,上面绣了几竿墨色翠竹,飘逸生动,淡雅清新,杜石头偏爱竹子,几乎所有的衣衫上面都绣的竹子,杜石头立刻换上衣衫,美滋滋的问李霄:“怎么样?好不好看?”李霄看着杜石头小孩一般显摆的模样,失笑道:“好看,好看,我说锦言,你这不是故意在我面前炫耀你有媳妇疼,有人给做衣衫吗?让我这个孤家寡人的穷书生看着眼馋吗?”
杜石头白了他一眼道:“切,你媳妇明年就过门了,也一样有人疼!”转回头问绣春:“告诉贞儿晚上缝东西伤眼睛,也没那么赶,晚上不要绣活了,对了,我上次让小全送去的那包雪花梅子糖,你们姑娘还喜欢吗?”
绣春肚子里偷笑不已,那小全、大胆每次去都要跟小姐抱怨一下少爷看不见小姐心情不好,每日阴沉着脸,好像谁欠了他钱没还似的,连带着整个碧溪园都气氛低迷,还着重形容了表少爷相思成灾,相思欲狂,形销骨立,衣带渐宽的悲惨现状,就差没把少爷形容的跟戏本里那个为了心上人痴狂,整日捂着胸口悲悲切切喊表妹的风流才子了,小姐被烦的没办法,只好做了件直裰让自己送来,安抚一下表少爷。
面上还要装的含蓄恭谨,答道:“奴婢知道了,定当回去告诉小姐,那包糖小姐没等吃就被小少爷给抢了去,都吃光了,不过小姐让告诉您一声,她不怎么想吃糖,倒是少爷上次送来的山西刀削面的方子很好,小姐和厨娘试着做了一次,老爷和奶奶都爱吃,只是醋有些不地道,烦劳表少爷能不能找些正宗的山西陈醋来?”
这有什么难的?多走几家杂货行罢了,当然一叠声的答应。
看着绣春告辞后,李霄叹口气道:“你这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家境好,你又是唯一的嫡子,表妹是官家小姐,却也愿意委身下嫁,这些我都不羡慕,我羡慕的是你们二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这世间的夫妻能如你们二人这样的,不多矣!”一仰头,一杯酒进了口,言语间感慨良多。
杜石头对男女情事只是一知半解,不过这会看李霄眉间抑郁,也品出点门道来:“莫不是兄弟有心上人?”
李霄又一口气喝了三四杯酒,才惨然一笑道:“我和嫡母娘家的小表妹彼此有意,这位表妹也是庶出,被嫡母苛待,人很是柔弱,我们,唉,同病相怜吧,可惜,她年前定了亲事,被定给姨丈上司做了贵妾,我们,此生无缘”每每想起柔弱的表妹要委身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为妾,他就觉得心痛难耐,恨自己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子另嫁他人。
杜石头虽不知相爱不可相守的痛楚,但想想若自己不能娶贞娘,眼看着贞娘另嫁,估计那心痛难耐的滋味必然也跟李霄相似,这么一想,立刻对他十分同情,他不善言辞劝慰,只好跟李霄沉默的喝酒,两人酩酊大醉。
毕竟功力深厚,半夜杜石头就醒了过来,想起李霄的遭遇,忽然很庆幸自己能娶到喜爱的女子,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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