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5)
亲,虽有几位太太来问过几句,但若是接下来的殿试儿子连个二甲都考不中,母亲觉得可还会有什么四、五品的官太太再来跟母亲探问吗?”
曾益心里是看得极明白的,所谓“榜下捉婿”,当真看中的是那个士子吗,只怕更多的是那人考中的功名吧!可是他的采薇妹妹却会对他说,“无论你高中或不中,我都等着你来!”能得妻如此,复有何憾呢!
曾太太却是有些不死心,继续嘟囔道:“凭我儿的才学,便是拿下个状元也是使得的,可不许先就这样自己咒自己。再说了,那周姑娘和她表哥之间,益儿你就当真半点都不介意不成?”
曾益很干脆的摇头道:“儿子半点都不介意,不过是年幼时的兄妹之情罢了,更何况,若跟母亲说这些闲话之人当真是那伯府里的小姐的话,母亲就不觉得此事太过可疑了吗?哪有个未出阁的小姐竟这样口没遮拦的说些流言蜚语,也不怕于其堂哥、表姐的名声有所妨碍,可见若非故意使坏,便是个不懂礼法规矩之人。从这等不守规矩的小姐口中所出之言,母亲觉得有多少是能信得过的?”
“还有那位姨娘所说,怕是更没个实话,在咱家老宅里,母亲又不是没见识过二房、三房里那几个姨娘的本事,惯会架桥拨火。只怕她二人是故意说给母亲听的,若母亲信以为真,从此对周妹妹心存芥蒂,可就上了她们的当!”
他越说越觉得母亲今日是被人给算计了,只怕那两个人故意跟母亲说这些话就是想坏了他和采薇妹妹的亲事。曾益的脸色不觉就有些阴沉起来,为何她的表妹竟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来算计她?采薇妹妹在那府里究竟过得怎样,好还是不好?
曾益心中有事,便想先跟他娘告退,不想抬眼一看,却发现他娘脸上的神色极不自在,倒像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
曾益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忙问道:“敢问母亲,听完那两个人的一番话后,您是不是又见了周妹妹一面?”
曾太太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跟着就解释道:“我什么都不曾和她说的,益儿你放心,为娘并不是那等多嘴之人!”
曾益却是心中一沉,是的,他娘的确不是多嘴之人,可有些事,并不用说出来,就足可以让人感觉到哪里有些不一样了。而他娘,正是这样一个从来心里装不住事,把一切都都露在脸上给别人看的人。
若是采薇妹妹看出什么来,万一再胡思乱想,岂不又是多添上几重烦忧?
☆、第六十回
周采薇此时确是满心的烦忧,而令她烦忧之人,正是她未来的婆母,曾太太。
在太夫人的寿宴上见到曾太太,于她而言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只是当时人多,并不能够说上几句梯已话,曾太太也只是在她过去见礼时,拉着她的手再三谢了她去年送给自己的寿礼。
那时的曾太太看向她时还是和颜悦色、满脸笑意。可等到后来她找着个机会走过去想和曾伯母再叙几句话时,却发现曾伯母看向她的眼神中再没有了之前的亲切与慈爱,取而代之的是怀疑与冷淡,和她说话时也是欲言又止,没说上几句,便借故走到了一旁。
这不过短短的半日功夫,怎的曾伯母待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这其中到底是什么缘故?
她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就见宜菲带着柳姨娘走到她身边,笑嘻嘻道:“薇表姐怎么站在这大太阳底下发呆呢?表姐不是过来找曾太太的吗?这是没找着呢,还是找着了却被人家给了个没脸,不愿搭理你呢?”
采薇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
就见宜菲笑得越发得意,“方才我见那曾太太一个人坐在这里,便过来陪她说了会儿话。听说这位太太是从长安来的,表姐的嫁妆里不是还在长安有一处宅子一块地吗?该不会周姑父给表姐订下的那户人家就在长安吧?”
采薇面色一沉,“还请表妹慎言,这些话岂是我等闺阁女儿说得的?”
“哼!”宜菲不屑道:“表姐连外男都私会过,还在这里装什么假正经?”
采薇懒得再理她,转身便走,就听宜菲在她身后咯咯笑道:“表姐这就走了,就不想知道我和那位新科会元的亲娘都说了些什么吗?”
看着周采薇匆匆而去的背影,宜菲心里只觉说不出的畅快得意,她身后的柳姨娘忍不住埋怨道:“姑娘跟她说那些话做什么,若是被她猜出来什么,总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女儿打断道,“怕什么?就是被她知道了又能怎样?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的,还有谁能替她撑腰做主不成?便是告到太夫人跟前,只要我一口咬定什么也没说,是她故意要诬陷我,这没凭没据的,太夫人还能责罚我不成?”
“再说了,我就是要让她早些儿知道,她知道的越早,就担心的越早,还不知她这会子心里头害怕着急成什么样子呢,哈哈哈,真是想想就让人开心!”
柳姨娘一想,这说出去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再想挽回补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料那周丫头就是知道了也是无计可施,便忙夸她女儿聪明。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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