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 3)
边还有那朵掉落下来的香水百合,他咬着牙,忍着疼痛把黏在伤口上的卫生纸拿开,靠近大拇指的手心硬生被划破。
看着这样的情景,他没有喊疼,也没有哭。
他只是默默的起身,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从抽屉内拿了一个医药箱。
默默的消毒。
默默的咬牙。
默默的忍耐。
默默的包扎。
灿烈阿,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人吗?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吴亦凡开了门,竟看到这样的情景。金钟大缓缓的包扎着自己的伤口,脸上没有什么喜怒可言。他就是这样默默的,才让吴亦凡感到挫折。
常常会想,金钟大这人是不是没有情绪,不知道什么叫做疼、什么叫难过、什么叫喊痛。他自嘲的笑了笑,不就是自己吗?
是自己害了他。
金钟大抬了眸,只是平淡的喊了句「队长」,然后继续他的动作。此时,吴亦凡霸道的拉过他的手,金钟大不禁「嘶」了一声,「……伯贤用的?」吴亦凡凝视着他,手的力道因为他的吃痛放柔了些。
他沉默,任由寂静在他们之间喧嚣。半晌,他才回道:「自己不小心的。」他怕吴亦凡继续追问,指了指地上的水渍,「花瓶碎了。」
身为金钟大的室友,吴亦凡清楚的知道金钟大喜欢香水百合,总是细心的照料着,用一种自己都没看过的神情灌溉它。
所以自己……拥抱他的时候,会有香水百合的气味。
他瞧了瞧金钟大,对于自己总是无法掌控他的心思,是让吴亦凡很挫折的一件事情。
自己是有点在乎他的……对吧。
对吗?
「……明天轮到我去照顾暻秀。」他顿了顿,努力让自己不要那么冰冷,「再买一朵给你,好吗?」他像是祈求他的认同,双眸盯着金钟大,期待他接下来的回答。
金钟大在心底惊恐了起来,他想要干麻?打自己?陷害自己?还是……
经过都暻秀的事,他无法不去联想这屋里的人对他是什么心思。即使吴亦凡现在是真心想帮他买花。
「……不用了。」金钟大缓了缓,垂着眸开口回道。遭到拒绝的吴亦凡莫名觉得自己很可笑,转而扣住金钟大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问着:「灿烈呢?如果是灿烈买给你,你会接受吧?」
金钟大无语的看着他,细细想着,或许是吧。
至少朴灿烈不曾伤害过他。
「嗯?」许久没得到回应,吴亦凡正提醒着金钟大该做的事。「队长你想买就买吧。」金钟大别过头,起身,走出了房间。
吴亦凡站在原地许久,搔了搔头发,自己或许……
只是想送花给他。
夜晚悄悄的来临,金钟大安静的闭上眼眸,金钟仁正凝视着他,细毛的睫毛在黑暗中还是如此俏丽,柔嫩的脸庞像是一滩水似的,有着粉嫩的感觉。
他不明白,自己的善意还不够多吗?自己是不讨厌金钟大的,因为……
他对他一见钟情。
像是那样,王子与公主的相遇,一入眼帘,便已决定是他。「你好,我是金钟仁。」他极尽友善的对着有些尷尬的他说道,对方原本有些迟疑,最后还是伸出手,「你好,我叫金钟大。」
阿,连名字都是相遇的开始呢。
带着这样的幸福,金钟仁才安稳的睡去,手还依恋的握着金钟大的手。
而这一切,都被另一边床榻上的人看见了。
真是不乖,那人翻了翻身,拉紧了棉被,闔上眼眸。
晚安,钟大。
快到天亮的时刻,金钟大醒了过来,他缓缓的拉开金钟仁握在他手掌上的手,拉开了棉被,静静的走出房门。
打开浴室的门,按下开关,金钟大脱了自己的上衣,洁白的身体随着光线的照耀更加白皙,他对着镜子侧照着。阿,果然还没好呢。
从镜子那头看过去,金钟大的右边腋下到腰部的部份,有着大量的淤伤,紫红色的伤口清楚的在镜前浮现出来,那顏色有种病态的美,或许,是因为附在金钟大的身上。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瓶药膏,抬手在柜子里打开了棉棒盒,拿了一根。细细的对着镜子涂抹着,由于伤的是右边,拿着棉棒的左手也莫名的颤抖起来。
他的思绪被翻了出来。
—「我才不想杀你。」
—「因为看着你活的痛苦,是我的快乐。」
……是吗?自己就这么让他们快乐吗?
他很想带着自己,也就是这份快乐,完全消失殆尽。
但他做不到。
自己是多么努力练唱、多么想出道、多么想当歌手、多么认真的学习中文。那些认真的自己浮现了出来,在他的脑海里轮回了一遍。
所以他不能。是的,自己不能。
正当这么想的同时,浴室的门倏地被打了开来,他看着来人,一件棉质背心便将他显得如此精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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