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再做妾 第22节(1 / 3)
小茉莉把今天打听到的消息低声说出来,不外是“夫人吐了药”、“老太太来了信”、“二小姐约着大小姐,去大相国寺祈福”。
秀莲全神贯注听着,不时问“孙姨娘和马姨娘呢?”
到了傍晚,秀莲对着菱花铜镜描眉画眼,发髻怎么梳都不满意。柳黄低声问“要不奴婢试试”?
她点点头,柳黄便拿起梳篦,灵巧地给她梳了个弯月髻,又从首饰盒里选择一根垂着流苏的步摇,一朵镶宝石珠花--都是马丽娘赏的。
秀莲对着镜子,怎么看怎么满意。
傍晚时分,院门有了动静,秀莲想也不想就奔下台阶,一身宝蓝素面锦袍的孔连捷大步走进来。
秀莲笑容如花,“二爷~”
孔连捷握住她双手,笑着问“可见是想我了。”又打量她:“今儿是什么日子,打扮的这么齐整?”
秀莲摇晃他衣袖,“今日您过来嘛!”
“小没良心的!”孔连捷捏捏她下巴,调笑道“爷哪天没过来?”
一边说笑,两人一边相携而行,莺歌面无表情地远远跟在后面。
进门的时候,孔连捷随意瞥了打帘子的柳黄一眼,见这丫鬟脖子白白嫩嫩,像一段粉藕,不由多看一眼。
上茶的时候,他不经意地问:“那边的是谁?”
秀莲没当回事,“今年六月买进来的,夫人指给我使唤。”又嗔怪“怎么教你的,怎么不来拜见二爷?”
柳黄忙低头过来,屈膝给孔连捷行礼,细声细气地“奴婢见过二爷”
孔连捷挥挥手,把人打发下去,转身把秀莲抱在怀里:“我的乖乖,猜我今天带了什么来?”
秀莲娇声道“我的爷,奴婢怎么猜得出?您告诉奴婢吧”,见他笑嘻嘻地从怀里摸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封面没有字,打开一瞧,花花绿绿的,却是一男一女不穿衣物,在榻上摆出各种奇异姿势--是一本春工图。
羞得秀莲捂着脸,把册子抛到一边,孔连捷兴致正好,就近把她按在桌边,解了大红汗巾子,脱鞋褪袜,“今天不许扭扭捏捏,要不然,爷就不疼你了。”
院子另一个角落,莺歌把从徐妈妈处领的红花药材放进一个小锅,细细煎熬,褐色液体慢慢冒出一个个蟹眼般的泡泡
九月十五那天, 红叶跟着展南屏,去大相国寺拜佛。
说起来,她没想到自己可以出门。
昨日展南屏提起, “过几天便销假, 可有想去的地方?”她试着问“能不能去庙里拜拜”, 展南屏更奇怪,反过来问她“有什么不能的?”
红叶恍然, 自己已经不是伯爵府二爷的妾室,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等二爷踏足自己的院子;如今自己堂堂正正嫁了人,可以光明正大出门去。
她欢呼雀跃,挑着出门的衣裳,带上温茶水果雨伞, 展南屏却说:“这么沉,有什么可带的?我带你去馆子。”
在外面吃饭吗?
原来的世界,红叶只跟着孔连捷、苏氏、小姐少爷和几位姨娘出过门, 主子们在酒楼订了包间,姨娘们在旁边伺候, 抽空吃了两块点心。
红叶一夜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地,像憧憬过年放鞭炮的小孩子, 被展南屏取笑了。
第二天一早, 红叶穿一件玫瑰红夹袄, 一条淡黄色棉裙, 和丈夫吃了早餐, 便出门去了--展定疆和展卫东已经跟在老伯爷和孔连骁身边了。
平时坐马车, 如今便没有了, 展南屏雇了一辆平头马车,一路往西山而行。
今天是十五,拜佛的人很多,出了城门,道路上的马车一辆接一辆,不乏朱盖翠顶、挂着王府标记的。
红叶拨开帘子,凑到车窗旁边:道路两侧的树叶枯黄,有了凋零之意,草皮还带着绿意,一阵秋风吹来,冻得她瑟瑟发抖,只好缩回车里,这才发现,丈夫也在车里,有些害羞。
展南屏并不在意,换成平门小户,妻子得日日出门买菜,照顾家里。现在他只想,可见妻子是憋得狠了。
“以后若是我有空,就陪你出来。”他摸摸红叶头顶,话里带着怜惜:“或是跟着米嫂子,乔嫂子。”
红叶满心欢喜,用力点头。
到了大相国寺,她想自己走上去。展南屏不太放心,她嗔道:“又不是没走过,滑轿要花钱的”抢先迈上台阶。
走走停停,红叶不时用帕子擦汗,握紧丈夫的手。数百台阶被一步步留在身后,仿佛原来世界的阴霾。
这一回,她在大雄宝殿里泥首跪拜,泪水涟涟地感谢佛祖“救我于苦海”,发誓“今生做您的信徒。积德行善,”
初一十五信徒众多,山顶摩肩接踵,寸步难行,没有伯爵府的名头,就吃不到大相国寺的素斋了。
这次不用红叶说,展南屏就拉着她到山门西侧。时隔一年,上次那棵枫树像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又像开到茶蘼的彼岸花。有一种凄艳的美丽。
红叶抬起胳膊,摘下一枚红红的叶子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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