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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
所以莉朵儿死掉的时间点在病患死亡事件之前……或者说,她死后化身的怨灵,正是造成病患死亡的原因!
想清楚这点后,又冒出了新的疑点。
玛丽是自杀的,她的颈骨有断裂的痕跡,那是上吊自杀的特徵……但是,她现在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
莉朵儿化身为鬼之后在医院里大开杀戒,但我们见到的鬼娃是被锁在密室里的。
是谁把玛丽的尸体放下来的?又是谁把莉朵儿锁在密室里的?
掌控所有鬼护士的玛丽无法自己去找她的女儿,所以才需要借助玩家的力量。也就是说,那个未知的人,是玛丽不敢违抗、或是不会违抗的存在。
……同时,和博士关係匪浅的玛丽女士,她的尸体也在医院内被发现。
我又回想起那篇剪报上的一小段文字。
玛丽和精神病院的院长「关係匪浅」。
而在恐怖游戏里,这四个字基本上可以翻译为「他俩有一腿」。
所以,莉朵儿应该是玛丽和院长的女儿。身为医生,玛莉不会违抗院长,身为妻子,她也不会违抗丈夫。
那个从未出现的npc是院长。
「懂了?」
看见我的表情,于遥温柔一笑,说:「走吧,去院长办公室。」
走廊上的鬼护士们已经全部不见了,一直縈绕不散的淡淡腐臭也彻底消失,转为一种阳光的乾净气味。
我们走在走廊上,于遥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我之后还会再见到你吗?」
我这么问道。
「大概吧,如果你还愿意再进游戏的话,或许还有机会见面。」
「什么意思?」
「只要通过白塔一层,就不会被黑雨的病毒感染,你可以理解为打过疫苗就不会再得流感。在那之后,继续通关对玩家而言没什么好处,所以很少有人会选择进行二层以上的游戏。」
他轻轻的说:「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离开副本后就不要再来了,以一个普通人的身分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台词太过耳熟,但上一个这么对我说的人,本来就不把我当成普通人看待。
「以前也有人这么告诉过我。」
「……」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想问那是谁,却又生生克制住了。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把朋友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恐怖游戏里算什么朋友?」
于遥欲言又止,「……有希薇亚啊。」
「那女人不算。」
「……」
「总之,我会回来找你的。」
良久,他才低低的应了声。
院长办公室出乎意料的普通。
没有高档家具、没有尸体。这里看起来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办公室。桌上放着相框,里面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父母都穿着白大褂,母亲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儿。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容。
我拿起相框,凝视了几秒,又放回原位。
「好啦,我该怎么做?」
「院长就是这个副本的根源,也就是说,不管是玛丽还是莉朵儿,她们的力量都来源于院长,杀了他,你就可以通关并领取奖励道具。当然,也可以选择放弃,视为一般通关,没有奖励。」
嗯,很好理解的游戏规则。
我抽出手术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疑惑的问:「所以院长呢?」
「在这里。」
我愣了愣,下一秒,他欺身上前,握住我拿着手术刀的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我还没反应过来,于遥的伤口已经开始往外喷血,不夸张的说,真的是用喷的。
他几乎没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他对自己下手极狠,从下刀的手感来看,已经没救了。
「……」我震惊的看着他,良久,憋出一句:「不愧是你。」
虽然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希薇亚和于遥本人都说了,他是用玩家身分进本的。
干!
说好的玩家身分呢!
我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调整到一个不会动到伤口的姿势,尽量让他舒服的靠着。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于遥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你见过哪个玩家穿这样。」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破又脏的病号服,又看看他身上原本乾乾净净,现在已经被染得鲜红的白大褂,无可反驳。
「那也不用……」这么狠吧?
大不了我不要奖励了啊。
彷彿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他眨了眨眼,虚弱的说:「玛丽和莉朵儿已经被困在这里太久了,这个副本通关方法很多,也因此一直都没有玩家能破解隐藏任务,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反正我也不会真的死掉。」
「我在二层副本等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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