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乃是人间小火炉 第50节(2 / 3)
妄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想要了乘月的命,此事务必一查到底。”
宋赋领命,“诚亲王这边,可还要押进去审?”
皇帝摇了摇头,“他是无用,却不是蠢人,仿制公主鸾车,劫持朕的宝贝,这种事一查便能查到他的头上,嫁祸未免太过明显。”
“宫中与外界有通联的人,统统都要查。”皇帝下了结论,只挥挥手要他去,“此事不宜大张旗鼓。再有,往公主身边再添一队骑军。”
宋赋领命下了车而去,皇帝叹了一息,又问外头的阮升,“可有消息传过来?”
阮升一愣,倘或他没记错的话,一刻钟之前,他将将才汇报过金店的消息,此时再问,他该怎么回答?
“回陛下,还未有新的消息传回。”
“再探,再报。”皇帝说罢,歪在了车壁上,随手拿起了车中榻上的一方绣了洱海月的帕子,无意识的绕在手中。
也不知呆了多久,忽听得外头有喊哥哥的声音,那声音稚软,皇帝从怔然中醒过了神,还未及言声,便听太子的声音响起来:“阮中官如何在此地?父亲莫非在车上?”
他那小女儿却不管不顾地,一下子跳上了车,那一头的冲天辫扎的跟疯了似的,站在自家爹爹的眼前,直把皇帝吓得拿绣帕捂住了嘴。
“爹爹,你在我门前的马车里坐着干什么?”乘月疑惑地问道,又向下喊哥哥,“哥哥快来,爹爹在这里。”
皇帝眼前一黑,维持着惊吓的动作不变,好在太子还是个有理智的,只在车外高声问安。
乘月歪着脑袋打量自家爹爹,“您怎么还拿手帕捂住了嘴,这模样……”
皇帝回过神来,手里的绣帕一丢,径自走过女儿身边下了马车。
“朕看你的伤是全好了,明日就跟着你祖母去园子里犁地种山药去。”
乘月瞠目结舌地在后头下了车,往自家哥哥身上一歪,手臂就抬不起来了,“您瞧我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哪里像全好了啊……”
皇帝看了看一旁太子,看笑话的模样很有他当年的风范,这便轻咳一声,负着手就走了。
“朕此刻,也忽然也觉得自己很柔弱,你们俩都不要来找我。”
乘月看着爹爹的背影,同哥哥面面相觑,到底还是闹不清楚自家爹爹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那厢宫中养伤的睡不着,没伤的也睡不着,这厢右安门奔出来两匹轻骑,在雨中飒踏而行,马上人一袭墨色斗篷,身姿俊挺,所过之处,划出动星流转的利落弧线。
顾景星由丰台大校场一路驶出,再出了右安门,绕了一整个帝京城外圈,方在白日里公主出事的安贞门外。
夜色深寂,他从马上跳下来,看到一众侍卫亲军把守了此地,许多人正手执气死风,在地上找着什么。
顾景星虽辞去了侍卫亲军的官职,然而在众班直的眼中仍有威信,见他来了,纷纷见礼。
“……白日里的劫难,使得殿下的心爱之物散落一地,原本已找齐,但盛将军查验了列仙酒牌,少了一张许飞琼,特命咱们来找——”
顾景星面上山岳不动,额心却微微蹙起。
“公主可有大碍?”
“殿下虽机勇过人,只是强敌力大,致使殿下手臂脱出,外伤遍布,十分骇人。”
风雨袭来,吹落了顾景星的斗篷,他在风雨的侵袭下低了眉眼,身边亲随递了灯过去,正欲言语,忽听得远处有打马声传来,众人望去,但见一队车马行过来,为首之人在马上除去风帽,露出一张英气勃发的面庞。
是钺戎王世子张垂恕。
他今晨得了陛下允准他回乡的圣意,心知是公主殿下为他求来的恩典,原本打算谢过公主再走,只是公主出了宫久久不归,无奈之下便回了府中收拾行装出了城。
不曾想,后来追上来的家仆传来消息,公主遇了袭,张垂恕原本就犹豫不决,想见过公主再走,此刻知道这个消息,哪里按捺得住,这便打马回京。
侍卫亲军诸班值识得他,有人上前询问道:“世子不是今日回漠北么?如何又连夜赶了回来?”
张垂恕并未看见立在一边的顾景星,只高声道:“听闻殿下遇袭,臣心实在难安,才连夜赶回,只有知道公主此时的境况安好,我才能放下心来。”
众人听他这般说,都纷纷拱手让行,张垂恕回身上马,身边亲随轻声说道:“世子,您这一番话太过直白了吧,任谁都能听出您对公主的心意……”
张垂恕微微一笑,“怕什么,喜欢一个人的心意若不宣告天下,难道等着别人来抢么?”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不落地传到了隐在夜色里的角落,有人在夜色里捂上了胸口,似乎受了什么重创。
作者有话说:
(1)关于破伤风,汉朝称之为,金创疭瘛,隋称金创中风痉候,唐代蔺道人首次命名“破伤风”。宋代王怀隐在《太平圣惠方》中对“破伤风”做出了更为详细的概念性解释。(摘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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