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乃是人间小火炉 第49节(2 / 3)
下往滇南下旨,请镇南王府进贡。”
皇帝道了一声知道了,乘月又问起云遮的伤情来,方太医只说无事,“……太阳穴被重击,脑后也有跌伤,亏好她服用了一颗救命丹,臣方才为她施针送药,此时已无性命之忧。”
乘月方才松了一口气,蹦蹦跳跳地去沐了发,再回来时,自家爹爹正在询问盛玢细节,见女儿来了,便问道:“你继续说方才的推测。”
乘月披散着头发,坐在了爹爹的手边上,想着说话:“前些日子,云遮瞧我车中的金雀鸟秃了,就叫造办处再去做一条一模一样的来,我嫌新的不柔软,便没叫人换上。爹爹,我的鸾车是造办处造的,里头的陈设也是造办处置办的,您说,莽古哈人能办到么?”
皇帝挥挥手叫盛玢退下,陷入了思索。
造办处又归内务府统管,总管此项事务的,是诚亲王江温栗,他与皇帝一母同胞,乃是最最可亲的兄弟,总管着会考府、造办处、户部三库,深得陛下信任。
小女儿歪着头看他,“爹爹,我镇国公主江乘月没有惹任何人,平日里老实巴交,循规蹈矩,究竟是谁想要我的小命?”
她原地站起来,给爹爹表演自己在枪林箭雨里躲避时的身姿,简直活灵活现,全然不像个刚受过伤的。
“爹爹,那些箭每一根都要置我于死地,最后要不是那位暗卫夫人为我挡了一箭,恐怕这个时候,您的宝贝就一命呜呼了!”
皇帝斥了她一句乱说话,不免又摸着鼻子问起段柔蓝的伤势,“那人伤到肩头了?”
“嗯,那箭还带着火呢,一头扎进了她的肩膀,我看着都疼……”乘月说到这儿,也担心起来,“我看她有身负绝世武功,又有很多神奇的药丸,应该不会有事的。”
皇帝嗯了一声,叫女儿不要摆奇奇怪怪的造型了,“赶紧给朕躺着去,旁的事不要你操心。”
乘月仍旧保持着躲箭的造型,闻言站直了身子,往后殿里去,“我瞧瞧云遮去。”
皇帝这便心事重重地走了。
乘月一口气跑到了后殿,见云遮已换了干净衣裳,头发也被擦洗干净,这便松了一口气。
她坐在云遮旁边守了她半天,都没有等到云遮的苏醒,只百无聊赖地回卧房歇下了。
睡醒的时候已是晚间了,乘月一睁眼,就看见自家哥哥正在旁边坐着打盹儿,她悄声问樱珠:“哥哥来多久了?”
樱珠小声儿回公主道:“殿下亥时一刻来的,怎么喊您都不醒,只能给您擦了擦口水,在旁边候着了。”
乘月哦了一声,拽了拽哥哥的袖子,江步寰惊醒,下意识唤了声雪兔,见她醒了,方松泛下来。
“……我在中原的时候也遇袭一回。”江步寰白日里在东宫理中原水患的案宗,傍晚时分才知道妹妹遇袭的消息,急匆匆赶来后,从父皇的口中,知道了细节,“有些手法,不像是外人做的。”
乘月盘着腿坐下了,面对着哥哥,只将自己心里的疑点和盘托出。
“总不至于造办处里混入了莽古哈人?哪里就这么容易了?反正我想不明白,我江乘月没有惹任何人,为什么要杀我?”
江步寰的脑中飞快地过着画面,却只觉千头万绪找不到线头。
“宫中防卫严密,绝无混入细作的可能。”
“造办处是谁管着的啊?”乘月问道。
江步寰回了一句诚王叔,乘月哦了声,随口一问:“上回家宴上,诚王叔带了大姐姐进宫,她还问我讨一盆茶花儿来着。”
江步寰觉得哪里不对,只蹙着眉细想,乘月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胡乱猜测起来,“诚王叔同咱们是最为亲厚的,长得也比魏王叔好看些。只是这鸾车褥席横竖同造办处脱不开干系……我真想现在就问问他去。”
江步寰听着妹妹唠唠叨叨的,忽然想到了什么,迟疑道:“诚王叔有几个孩子?”
乘月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光我见过的就有七个,五个儿子,两个女儿,这只是能出来吃席的,听说府上还有好几个奶娃娃呢。”
江步寰陷入了沉思,想到了一些传闻。
太子尚小的时候,朝中便有诚亲王子息旺盛的说法,同陛下只有一儿一女形成对比,有些大臣便趁机上书父皇立后纳妃,以保大梁国本稳固。
说白了,还不就是觉得父皇只有他一个独苗苗,万一有什么意外,国本就该不稳了。
父皇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只说大梁国本坚如磐石,太子不行,还有镇国公主,无需臣工操心。
说明白点,就是太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就由镇国公主承继大统。
这样惊世骇俗的说法叫臣工们惶恐不安,但陛下不给他们再次上书的机会,直接禁止再议此事。
思绪回还,江步寰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妹妹。
乘月拧着眉头对上哥哥的视线,突然说起苏元善家里的事,“元善的叔伯总是觊觎镇北侯府的家产,拿穆夫人生了三个女儿说事,你说诚王叔会不会也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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