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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成功薨 台厦佈战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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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黄安加以严辞驳斥:

「当时郡王心烦意乱,以致在神智欠佳的状态下达乱命,岂可当真。更何况前几日郡王登台远眺,殷殷切切期盼金厦方面来船,证明郡王早已原谅世子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此值郡王新丧,台湾风雨飘摇之际,必须有人护理,以稳军心。不如这样,吾等先拥郑淼暂代东都主,容后再与金厦方面商议。」黄昭说。

看来这场争执,黄安是势单力薄了。

黄安心中寻思:这两隻老狐狸,恐怕早已与郑淼连成一气,选在这马信甫亡、陈泽又驻守北线尾之际,趁机发难拥立郑淼继位。此时我孤掌难鸣,在座其馀将领迫于情势,难免倒向郑淼。此事必须赶紧通报金厦才行!

金厦方面,接获郡王殯天的消息,全军震惊哀悼,郑经更是悲慟不已,于是命令洪旭、黄廷辅佐郑泰戍守金厦,自己则准备与陈永华、冯锡范等人来台奔丧。正当啟程之际,台湾的黄安传来消息,叔父郑淼已经继位为东都王了。

郑经对此讯息感到骇然不已,一时之间乱了方寸。原本心绪全为父丧的哀慟所佔据,郑经根本无暇思考继承的问题,如今听闻叔父郑淼继位的消息,这才把郑经从哀痛中拉回现实,思考着更为复杂的政治层面│看来此番台湾之行,不将只是奔丧如此单纯了。

原本准备陪同郑经前往台湾的陈永华,在接获郑淼继位东都王的消息之后,暂停了一切整束行装的动作,来到了洪旭宅邸,面见了被软禁在此的周全斌。

「全斌兄别来无恙啊!洪旭应该已经告知郡王殯天的消息了,不知全斌兄是否知晓郑淼继位东都主的消息?」陈永华说。

一进入内室,陈永华对着躺卧在床上的周全斌拱手行礼。

「洪旭都对我说了,怎么了?」周全斌说。

面对态度谦恭的陈永华,周全斌虽然起身,却依然盘坐在床上,既不下床、也不回礼,倨傲的态度显见仍为遭受执囚一事感到忿忿不平。

「对于拘禁全斌兄,永华深感抱歉,此事实在出于无奈。现今永华有一要紧事,须请全斌兄务必帮忙。」陈永华说。

陈永华省去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切入正题。

「被郡王讚称为『今之卧龙』的陈参军会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协助呢!」周全斌说。

气犹未消的周全斌话中带刺,但陈永华不以为忤,直说来意:

「郡王遽薨于台湾以及郑淼继位的消息一传回金厦,眾军哗然。不久前黄昱与全斌兄奉郡王之命监斩世子,如今郑淼在台继位,不免让人怀疑郡王是否已下昭废除世子、传位于弟,加上世子年少,许多金厦将领虽然表面上默不作声,私底下却抱持观望的态度,观望是要拥立世子与台湾抗衡、还是一同奉郑淼为东都主。我需要全斌兄襄助,以稳定金厦政局。」

「听参军之意,是要助世子与台湾方面相抗衡,以夺回延平郡王之位囉!参军似乎认定是郑淼僭位夺权,说不定传位郑淼才是郡王的本意呢!」周全斌说。

「郡王治军严厉、刑罚苛峻,全斌兄应当清楚这几年来不断有军士因此而叛逃降清,譬如施琅、黄梧之流。世子允文允武,更重要的是待人宽厚,永华不清楚郡王是否传位郑淼,只相信唯有世子继位才有助于安定军心、承袭反清復明的大业。」陈永华说。

陈永华的一席话似乎说动了周全斌,只见周全斌收敛起倨傲的态度、起身下床。

「参军要全斌如何帮忙?」周全斌说。

「我已与两位王爷议定,明日朝会时,寧靖王与鲁王将请世子嗣位延平郡王,永华会率先表态奉世子为主,以逼迫心存观望的金厦将领当场宣誓效忠。世子嗣位后将立即下令整师渡台,并拜全斌兄为五军都督,届时请全斌兄务必接任五军都督,以动摇台湾将领拥立郑淼之决心。」陈永华说。

在陈永华策划与运作之下,郑经顺利在厦门嗣位延平郡王并袭封招讨大将军。虽然永历帝已亡,但郑经仍奉明正朔,以「永历」为年号。随即以周全斌为五军都督、陈永华为諮议参军、冯锡范为侍卫,整兵东渡台湾。

大军行渡至澎湖,陈永华趁着与郑经以及周全斌一同巡视澎湖诸岛的机会,向郑经提出建议:

「郡王!当前先王新丧之时,台湾无人护理,诸将暂请郑淼监国,以稳定军心,实乃权宜之举。此番我军东渡台湾,若骤然进兵,则台湾诸将必心生疑忌,即便无叛逆之心,亦将无奈相拒,如此一场血战势必难免。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力拼不如德服,必先施以礼、然后加兵,则师出有名。因此永华建议先諭令通知各镇退避迎接,看诸将如何举动。如诸将服拥郡王,则可不战而屈人之兵;若不,方才进兵。」

郑经採纳陈永华的建议,先向台湾方面发出了佈告,致使大多数的部队採取中立观望的态度。但黄昭与萧拱宸仍然坚拒郑经,两人遂起本部兵马与周全斌展开交战。

这场决定延平郡王继承人的战争很快地落幕。黄昭身中流矢而亡,周全斌向其馀将领宣达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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