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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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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上下扫了她一眼,“这么说最近吃了不少,怎么没见胖?”

他一句玩笑话,宁嗣音却脸色一变,沉默了。她确实是没有出息,反复提醒自己不要过去过于在意那个人的话,但越提醒,就越想,就越在意,许是心情所致,这几天胃口时好时坏,特别饿的时候猛吃,然后吃完了会吐,不饿的时候,整天都没有进食。想来是肠胃不太健康。

周五店里人很多,需要排号,两人坐在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裴信扬抱怨近来出差的次数多了起来,已经许久没有好好陪她吃饭了,她觉得他话头有些不太对劲,赶紧打住,“出差,就当是公费旅游呗,我想去还轮不上我呢。”

“我只是不愿意离开你太久,总觉得不放心。”

“……”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手机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看起来是座机,像极了拉保险的,但现在她急需一个借口打断这段对话,于是接起来。那边却是她熟悉的声音,“小天回国了,他很想见见你。”

捂着手机,她对裴信扬示意抱歉,走远了些才说:“有什么事么?”

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除夕那件事以后,她再也没见过,也没有再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想见一个人需要理由?”

“我现在没空,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

“和谁?”

“你管不着。”

“男人?”

她沉默,他叹着气,“也是我,想见你。”

“……”她忽然想起什么,脾气说来就来,冲着那头说道:“你想见就见,你不想见就不见?我宁嗣音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么?”

雄赳赳的语气,掩盖了心脏极速跳动的声音。

然后她趁着底气还在,匆匆挂断了电话。

☆、chapter 44

程子颐看着忽然挂断的手机,眉头紧皱,抄起桌上的钥匙往外走。

周五饭点,b市的交通陷入滞胀,程子颐有些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前面的司机骂骂咧咧地探出头来,在看见车牌的一瞬间偃旗息鼓。手机上的红点点一直没有动过,一个半小时了,也就意味着,那个女人,和裴信扬吃个饭吃了一个半小时!

吃这么久,相谈甚欢?

太阳穴突突地疼,抬手按了按,更是烦躁了些。楚天的脑部神经问题在国内得不到解决,他便安排了他出国治疗,过程还算顺利,治疗期间方琴在美国陪着他,但是他还是依赖程子颐多一些,程子颐就趁着他状况良好,把他接回国呆一段时间。刚回来时差还没倒好,睡眠不足以至于精神状态有些萎靡。

这姑娘火气不小,有些难搞。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竟无意间给了她这样的错觉。他从未如此接近一个女生,一切言行都是源自本能,他想要她,就想办法把她就在身边,他担心她的安危,就只能把她暂时推开,他看到她的眼睛,就沉沦,他看到她的唇,就想亲吻。一切都是猝不及防毫无准备。一切随心。

是怎样开始在意这个女孩子的?程子颐想不出一个导火线,似乎感情来得非常自然,他也没有特意去发掘,现在才发现一切已经无处可寻。

母亲托他照顾好友的女儿,遂将她的家庭信息一一告知,首先引起他注意的,是宁仲文,刘妈去世的时候,告诉过他的楚天生父的名字,就是宁仲文。这个名字不算独特,但是如果要说是学考古的,到陕西去考察过的,估计就只有这一个。

他很想知道,一个连亲生儿子都不认,当作从未出现过的父亲,会是怎样的父亲!

而在他与宁嗣音的通话中,言辞间流露出的父爱让程子颐都有些羡慕,他并不冷血,只是没有分一点温度给楚天。

父女俩每日都要通越洋电话,内容琐碎得他都有些厌烦,但是女生软软糯糯的声音,总是让他忍不住多听一会儿。这个女生,大概是他认识的,最笨的人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能拿到斯坦福交换生的名额。

同学打电话问借钱,二话不说就给人打钱,等到了还钱时间对方不归还也不会催,父母打电话来问生活费的情况,就谎称自己还有钱,转头只能和闺蜜哭诉每天都吃泡面。

朋友要去约会,论文没写完,二话不说就接了写论文的活,硬是给自己整出两套相同论题不同论断的论文来,整个人像是精神分裂。

懒出门,常常吃外卖,每次叫披萨都点三人份,然后问对方要三副餐具,最后跟闺蜜视频聊天,告诉闺蜜自己一个人吃了三份。

学不会拒绝,留学生大都寂寞难耐,被约了一次知道对方动机不纯,所以接下来每一次都装作来大姨妈。

……

那段时间他觉得他近乎变态,带着耳机就默默发笑,感觉听着她打电话,他就已经参与了她全部的人生。很诡异,也很奇妙。

听到她要去坎昆度假,莫名地感觉慌乱,那场悲剧历历在目,他鬼使神差地跟随着她的路线……

她学期结束准备回国,他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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