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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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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点头,“不错,我警告过她,她执意与我为敌,我不能总坐家中等着挨打。”

☆、94 连环

自从蕊夫人暴亡后,太子床笫间没了得意人,连纳几个新欢都不合心意,以为那蕊夫人的旧主子芳菲是个好的,见了大失所望,就若那青涩的梅子,瞧着就倒牙,不摘也罢,正扫兴的时候,被一个门客请到朱雀门外的麦秸巷,巷子里有一处暗藏的乐坊,九儿妩媚入骨,眼角眉梢都是风情,太子一试,知情识趣不点就通,再加毫不扭捏,比那蕊夫人有过之无不及,当即带回了东宫。

这九儿之前是城外的暗粉,上不得台面,如今进了东宫,最想去的就是如雷贯耳的樊楼,樊楼乃是东都最大的酒楼,达官显贵名商富贾云集,尤其是东都各大倌楼的头牌常常出入,九儿每见着她们,就觉得自己从地下到了天上。

太子带九儿去一次,九儿便更开窍一分,太子一高兴,连续半月夜夜带她前往,这夜又来了,刚刚坐下,茶博士尚未上茶,就听到隔壁有女子说话,那女子呀了一声:“太子的宠姬蕊夫人,可听说过?”

蕊夫人一死,早将她抛在脑后,今日有人提起,太子又想了起来,想着就看一眼九儿,若说九儿何处不及蕊夫人,就是这九儿性子有些泼,蕊夫人却温顺,体贴善解人意不说,还能让他在不够尽兴的时候,随意虐打而毫不声张,这九儿却是打骂不得,还得时不时哄猫狗一般哄哄。

太子摆摆手将亲随都轰了出去,侧耳倾听,就听另一位女子说道,“自然是知道的,也曾风光一时,可惜竟暴死了。”另一位道,“知道她是被何人所杀吗?”窃窃私语中一声惊呼,“如此说来,太子宠姬蕊夫人,乃是被太子妃所杀?”另一位低声说道,“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此事啊,我也是听来的,太子妃嫉妒蕊夫人得太子宠爱,用阿芙蓉毒杀了她,嫁祸给大昭的齐三公子,又用另一囚犯换下齐三,将他送回东都,给芳菲夫人做人情,那芳菲夫人却不领情,冒充羽长公主前往乌孙去了,前几日东宫宴饮,那位芳菲夫人是假冒的,真实的身份是羽长公主。”

太子自有太子要忙的事,对于妇人内宅不大在意,此时听到这些,前后连起来一想,便知道是怎样一回事,唤声来人问道,“隔壁是谁?”侍卫自去查探,过一会儿带了人过来,原来是附近青楼中两位行首,二人瞧见太子吓得花容失色,抖颤着连连磕头谢罪,其中一位说有远亲当日在别宫送菜,目睹厨子被杀,厨子临死前对他说一切都是太子妃的安排,他可叹自己冤死做了替罪羊,如此便知道了蕊夫人之死的内/幕,今日多吃几盏就,没管住嘴说了出来。

太子瞧着二人花容月貌,较之日常所见良家女子多几分妖媚,笑说道,“既喝多了酒,一个抚琴一个唱曲,哄得爷高兴,自然不与你们计较。”二人一听,忙使出浑身解数,抚琴唱曲自不用说,又轮番过来为太子劝酒,并施展本领挑拨,太子酒酣耳热之际,与三位女子纠缠一处,四人彻夜狂欢。

次日午后方回东宫,叶蓁听到太子归来,一脸幽怨往太子寝宫而来,今日一早宫中来了消息,司天监副说南来蓬星为凶,司天监正却说此蓬星为吉,乃是应着怀王大婚的兆头,二人各执一词,皇上难以决断,司天监正笑道:“八月十五月华最盛,其时斗转星移,蓬星光华隐没归入伴月星,伴月星对应王妃。是以此次蓬星南来,非为冲击心后星,实乃是增添明堂之光。”

皇上正盼着与大昭联姻制衡乌孙,这样的话说到了皇上心坎里,司天监副见势不妙,忙拱手道,“皇上容禀,监正大人一派胡言,古来蓬星即为扫把星,何来吉兆之说。”司天监正笑道,“福兮祸之所以,祸兮福之所伏,你我争执无用,不如看事态发展,依老朽看来,不出半月,皇长孙身子总能好,只要皇长孙好了,蓬星之凶也就是无稽之谈。”

叶蓁听了心中烦乱,总不能老让儿子装病,孩子才半岁,经不起这样折腾,就此罢手又不甘心,太子彻夜不归,想起他自从有了这九儿,又开始冷落自己,儿子病了,他也只是匆匆探视,不肯多做停留,不由生了几分怨愤。

推开寝宫的门,听到碧纱橱内传来哗哗的水声,那九儿娇笑道,“爷,昨夜可畅快吗?”太子嗯一声,“自然是畅快,几个小妖精,惯会伺候人。”就听九儿道,“既如此,将那两个姐姐也接进东宫,夜夜欢聚。”

叶蓁听得立了眉毛,如此淫/乱不堪污言秽语,冲了进去对着赤身裸体的九儿道,“滚出去。”太子伸臂拦住欲要起身的九儿,“勿要理她。”这些年太子宠姬无数,场面上的脸还总给叶蓁留着,今日当着九儿的面如此待她,堪称侮辱,叶蓁气上加气,“殿下的宠姬,妾身便管不得了?”

太子在阔大的浴桶中伸展了四肢,瞧着她阴测测说道:“自然是该你管着她们,可你害死人命,就另当别论了。本宫瞧着云氏不错,就封她做个侧妃,日后这东宫的事务,就让她来管着。叶蓁一心看好孩子,若非你为大昭那位冒牌的夫人大办花宴,孩子也不会生病,若孩子的病一直不好,惹得父皇母后忧心,可就是你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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