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节(2 / 3)
众玩家使用清洁道具彼此配合下,原本被血渍污染的房间彻底清洁完毕。
早上6点55分,他们终于可以推开房门,呼吸冬日早上新鲜空气。
湿冷的风迎面吹来,祁究抬头,铅灰色云层低低压在地平线上,似乎正酝酿着一场漫长的雪。
小区门口写着「欢度新春」字样的红灯笼随风摇曳,饱和度过高的红色与冬日冷郁的底色格格不入。
强烈的反差带来了不同寻常的疏离与割裂感,明明是现实世界中很熟悉的场景,却以一种陌生且怪异的方式呈现在视觉上,这种反差会让人从本能上感到恐惧。
公寓外的水泥操场上残留着鲜红的碎屑,像是昨晚有人在楼下放了鞭炮,已经变潮的纸屑黏在了灰色水泥地上。
可规则上明确提到了:烟花炮竹等迎接新年的习俗已经被禁止。
昨晚的烟火是谁放的呢?
在厨房里准备早饭的许太太听到响动,立刻走过来,她站在407的门外向屋内探头:“现在像你们这么讲究卫生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房间打扫的非常不错,隔壁那两位客人就不那么守规矩了,昨晚不知干什么去了,墙上被单上都是脏兮兮的痕迹,大过年的,这多不吉利啊。”
407众人顿时松了口气,祁究和祁小年交换视线,看来隔壁的玩家昨晚也遇到了“不速之客”。
吃早饭的地点被安排在厨房外的走廊上,许太太已经事先摆好一张圆木桌。
圆木桌已使用多年,桌面上糊了层水亮的油光。
407的玩家们犹犹豫豫落座,其他两间房的玩家也陆陆续续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大家不声不响的,但所有人都在观察对方房间的幸存者数量和状态。
祁究注意到,从405房间走出来了四个人,和昨晚他们入住时人数一致,看来405房昨晚度过了一个平安夜。
但406就没这么幸运了,昨晚他们是四个玩家住进去的,今早从房间里出来的只剩下两个人,看来昨晚有两位玩家惨遭不幸,那位晚会时用剪刀杀人的暴走玩家也消失了。
但不知道这位暴走玩家是被规则杀死的,还是被“室友”杀死的。
405的发髻女玩家气色很不错,她毫不避讳地打量已经坐在餐桌旁的祁究,又将407所有人都扫了一遍,最后弯了弯唇角道:“看来昨晚你们也挺辛苦的,损失了一位舍友。”
“万幸,有惊无险。”祁究简单回答说,也不多讲。
他简单清点了一下,现在405号房存活四人,406存活两人,他们407存活五人,加起来一共还剩下十一位玩家,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玩家们就已经死掉了五个人。
如此高的死亡率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趁许太太去忙活早饭的最后时间,众玩家开始有选择地交换信息。
406虽然幸存了两位玩家,但他们看起来状态都不是很好,特别是那位上了点岁数的中年男玩家,搭在餐桌上的双手一直抖个不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只有空碗筷的餐桌,神色茫然空洞,仿佛三魂六魄已经离体,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的皮囊。
祁究询问406另一位看起来状况稍稳定的女玩家:“昨晚你们房间的灯也熄灭了,对吗?”
女玩家疲惫地点了点头:“大概是后半夜吧,原本亮着的灯毫无征兆熄灭了,我们按照规则提示,通过报数的方法试图找到多出来的人,可…”
她想起昨晚的情形,面色发灰描述道,“当时时间不多了,我隔壁床的大哥是有点经验的玩家,当他听到不可能存在的数字5时,立刻拿起枪朝声音来源的方向射去,因为房间过于安静的缘故,当时我们都听到利器刺入皮肉、鲜血喷溅的声音……”
“不对啊,既然那位大哥用的是枪,为什么会有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很快,听她描述的玩家就发现了不对劲。
“问题就出在这里,利器刺入的…其实是那位拿枪大哥的心脏,”女玩家眉头深深拧了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也没想到…”
说着,她用余光看了眼和自己同屋的行尸走肉队友:“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魔怔,突然操起剪刀捅向那位大哥的心脏。”
众人神色各异地交换视线,空气突然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完全不记得了…我身边明明没有剪刀的…可等灯重新亮起来的时候,那把剪刀就被我握在了手上,剪刀的另一头直直刺穿那位倒霉大哥的心脏…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干的…”
那位被指认的玩家用无助又迷茫的声音为自己辩解,他的言辞毫无逻辑可言,也没有任何底气,很显然,他已经被“污染”了。
祁究:“但子弹打中了另一位无辜的玩家,对吗?”
他刚才就注意到了,那位被注射了安定剂的玩家并没有出现在早晨的餐桌上,昨晚406死了两个人。
女玩家憔悴地点了点头:“而且诡异的是,那位被打中的玩家原本不应该在枪口对准的位置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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