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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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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在放烟火?同样被规则约束的许太太显然也忌讳今晚出现的烟火。

而且,从刚才镜子里那“脏东西”的配合程度来看,对方似乎可以通过配合祁究获得什么好处。

难道自己把什么危险的东西放出来了吗?祁究不禁想到。

不过从另一个层面上考虑,自己释放出来的“脏东西”很可能可以推动剧情的发展,毕竟从楼上传来的笑声还在持续不停。

五楼。

祁究想,刚才镜子里的家伙很可能和五楼有关系。

烟火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终于消停了,整座公寓再次陷入死寂,被烟火暂时照亮的夜晚也重归令人窒息的黑暗,火药的味道弥散在湿冷空气里。

不幸中的万幸,祁究和祁小年的床位离得远,并没有被血水污染,虽然此时此刻血腥味已经渗透屋中每一寸空气。

但过本的玩家们已经对血腥味产生了免疫。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后,忙活了一晚上的祁究再次进入梦乡。

他从不抵抗在副本里深眠,因为梦境是连接自己和那家伙的重要渠道,是过本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躺在407公寓的下半夜,祁究做了个分外诡异的梦。

梦里他置身在一处散发着消毒水潮湿味的走廊上,裂纹遍布的瓷砖爬满灰绿色霉斑,早已干涸的暗红色污渍斑斑驳驳,明明没有风,走廊的灯光却一晃又一晃的,祁究投在地上的影子也随之摇摆不停。

这里似乎是一处废弃医院的走廊,但最令人感到违和的是,走廊两侧只有裂纹遍布的瓷砖和霉斑疯长的墙体,并没有预想中通往病房的门。

光线晦暗门扉消失的走廊,就好似一张没有眼睛的脸,本该熟悉的事物以这般割裂的形式呈现,会让置身其中的人产生迷失甚至恐惧感。

祁究知道自己身处梦境,他压下心里的疑问往前走,脚步声在四下无人的走廊上回响。

不多久,他终于在清一色发霉的墙壁上看到一扇褪色的门,门虚掩着,挂在门上的的牌子摔落在地。

祁究躬身捡起木牌,木牌似乎被遗忘许久了,积了层不厚不薄的灰,牌子上写着「手术中,请勿打扰」的字样。

手术中?他下意识觉得这条诡异的长廊、以及这场似乎被遗忘许久的手术,和睡着前楼上传来的笑声、还有突然炸开的烟火相联系。

祁究擦掉木牌上的灰,顺手将木牌重新挂回门上,并小心翼翼地将写着「手术中,请勿打扰」的一面朝里放。

牌子反着放,说明这场手术已经完成,家属可以知道结果了。

果然,原本黑沉沉的房间骤然亮起了灯,白惨惨的灯光从虚掩的门缝渗出,洒在走廊发灰的瓷砖上。

祁究神色微顿,他抬手轻轻叩门。

“请进。”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沙哑而虚弱。

“那就打扰了。”祁究依言轻手轻脚推门。

可眼前发生的荒诞一幕,让祁究僵在了原地——

年(14)

病房被白惨惨的手术灯照亮,咯咯咯笑声弥散开的同时,在手术台上隆起的身影颤了颤,而后对方躬起单薄的上半身,在惨白灯光的映照下,她脸上僵红的嘴唇裂至耳根。

毫无疑问,手术台上这位咯咯咯发笑的病患也是纸人。

而且是祁究熟悉的纸人——许太太的女儿,念念。

纸人念念身上像模像样地糊了一层手术服,但无论是手术服还是她身下的手术台,都被红色的液体浸透,苍白灯光洒在一片潮湿猩红上。

纸人念念岔开双腿拱起上半身,以一种扭曲至极的姿态仰着头,让手术台苍白的灯光照亮她的全身,嘴上笑个不停:“结束啦…”

祁究不动声色望着灯光下的纸人:“什么结束了?”

“嘘!”纸人念念警惕地将手指压在唇上,而后继续咯咯咯发笑。

祁究不语,盯着纸人念念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拉开身后霉斑点点的窗帘,窗帘后是一尊五官错位的神像,神像的面容因为五官位移显得狰狞万分,精神正常的人只稍多看几眼,就会有种视觉被污染从而神经错乱的既视感。

邪异的神像旁点着四根白蜡烛,纸人念念从病号服里掏出四张纸钱,用蜡烛的火点燃后,将燃烧的纸币往神像前的铜盆扔去。

铜盆里似乎装着什么令人头皮发麻的东西,血肉模糊的一团,因为隔得远,祁究分不清盆子里的是肉块还是脏器。

四张纸钱在模糊的血肉上燃烧,祁究听过一个说法,神三鬼四。

无论是四张纸钱还是四根白蜡烛,似乎都不是什么吉祥的征兆。

在纸钱燃烧的过程中,纸人念念重新将身体转向手术室大门的方向,以背对着神像的姿态伏倒于床,开始咚咚咚背对着神像叩拜。

倒拜神…

祁究对这种邪门的仪式略有耳闻,只有当祭拜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愿望时,才会采用这般诡异的祭拜方式,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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