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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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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酿一样烧起红云。

剪月端了洗脸水进来,瞧见阿徐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下有些疑惑。气归气,她放了铜盆,从柜子里拿了一件新裁的锦衣,扔在阿徐的身边,“大小姐,自己穿衣服都不会了。”

就在剪月扔的衣服碰到她的一瞬间,阿徐吓得一跳。这倒还把剪月也吓了一跳。

剪月瞧着阿徐,越发觉得不对劲。大清早的,又在床边发了这么一会儿子的呆,身上已经凉了,脸色却还是潮红一片,眼神也闪闪烁烁,不似往日。

“莫不是发烧了?”剪月自言自语,说着伸手去碰阿徐的额头,却被阿徐一伸手打开。

阿徐回过神来的时候,还看见剪月在生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阿徐低下了头,绞着衣角,低声说:“我昨儿个……做了不好的梦。”

剪月冷哼一声,转身去端水盆子了,边走边说:“不过做个噩梦,就丢了魂了。没用的东西。”说罢,把水盆子端来了,一下放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不是噩梦,是那种梦,是那种不能说的梦。阿徐又愣了一会儿,自己弯腰拿了巾子,兀自呆呆的抹脸。

剪月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手里拿了一个信封,递给阿徐,“喏,这是小姐寄来的信。”

阿徐伸手去拿,就在碰到的一瞬间,又缩回了手,摇头道:“我不认字。”

过了一会儿,阿徐又拉了剪月的手问她:“剪月,你认不认字?你读给我听好不好?”

剪月冷冷不回话。

她赶紧先低了头,从头上取下一个钗子递给剪月,“剪月,那天是我错了……给你陪个不是。”

“倒是识得一些。”剪月听她这么说了,收了钗子,嘴一撇,开始拆信封。

剪月将纸一抖,坐在阿徐身边开始读起来:“姐姐,我是玉人。有李先生相伴,如今我已到家,安然无恙,姐姐无需挂念……”

阿徐默默念着:“李先生……”

读到这里,剪月笑得咧开嘴继续读道:“实不相瞒,家里状况并不是太好。我母亲刘氏如今缠绵病……有个字我会不会读。父亲的意思是与其相见相怨,不如不见。”

听到这里,阿徐苦笑,心里道:“不如不见?我本就没有什么牵挂的人了……也好,索性在这边嫁了他,一辈子不回去最好。”

“姐姐,你若愿意,我就书信齐王,请殿下为你做主,指一个好人家。”剪月继续读道。

阿徐默默听着也不说话。剪月也没在意阿徐,关注点全放在了徐玉人身上,“小姐写的这样乐观,只怕背后有多少艰辛苦楚不曾道出。小姐就是这样,只怕叫她为别人拼了性命,她也愿意。”

阿徐听罢,眼帘一垂,嘴唇轻轻抿了起来。

剪月继续读道:“还有剪月……”她一笑,拍拍阿徐,又指指手上的信,笑着说:“你看,小姐还惦记我呢!”

不过,很快她又添了一句,“哦,不对,你看不懂。”说罢,就把信纸一下抽走。只留下阿徐的手,悬在空中。

阿徐笑得脸有些僵硬,讪讪地放了手。

“剪月的病不知怎么样了?可大好了?我很担心她。”

“当然大好啦!”剪月把信纸按在胸口心脏的位置上,露出了几日不见的灿烂笑容,又开心了一会儿。

阿徐坐在床边纤细的手扯着帐子,越捏越紧。她的手因为常年做活有些粗糙,但是却掩饰不了她手的白皙。隐约可见皮肤下暴起的青筋。

☆、 泪痣

幼从父、嫁从夫、夫死从子。她若想从徐大人手中逃出去,只有出嫁这一条路子。她算是想明白了。

次日一早,剪月刚揉揉眼睛醒来的时候,正瞧见阿徐起了个大早,梳洗打扮好了,正要出门去。剪月一看,她特意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百叠裙,衬的皮肤越发白皙。最不同的是,她今日竟点了胭脂。

她也忽然转过来,瞧见了剪月正瞧着她,像是被发现了掩藏的秘密,她有些慌张,朝剪月笑笑说:“起来了?”

剪月嘴角一扯,也不说破,只点点头,搭话道:“要出去?”

她点点头,却好像不想再多说下去,脸上笑得有些尴尬,门一开,一闪,出去了。

剪月又躺回床上,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不就是想飞上天了,当我剪月不懂呢。哼。”说完,被子一扯,呼呼大睡去也。

阿徐出来以后,一路左拐右拐,出了小院,往小路,走去花园的方向了。听王府里的厨娘说,偶尔,王爷清晨会到园子里走一走。阿徐低头走着,手里提着食盒,正是她今早起个大早做的点心。她脚下的步子越发匆忙,像是做了坏事怕被人发现一样。

“我怕什么……干嘛要藏着掖着……”阿徐暗自懊恼,想到这里,便直起了身板。

对于那些没受过苦的女子来说,是得觅良人,与那位良人相濡以沫,共度一生。但是对于她来说,嫁人是她爬起来,爬到那些要害她的人头上的唯一机会。但她终究是个女子!也总会在夜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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