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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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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徐玉人并不理会她,她越发加快了脚步。她拦住了刘氏的去路,张氏在刘氏身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母亲,这事儿都怪玉人!我与姐姐在后院戏台子边放风筝,哪知风筝线断了,就掉到前院棚廊里去了。姐姐不过是好意为我捡风筝这才遇见了王氏兄弟,姐姐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不过是礼貌了几句……都是玉人不好,若不是玉人懒惰……”

刘氏没等徐玉人把话说完,就绕过她往前走。

玉人赶紧转身去追,哪知刘氏像是脚下踩了风火轮一般,怎么样也追不上。

刘氏从阿徐身边走过时,猛然顿住了步子。

跪在地上的阿徐不知怎地,见到地上刘氏的影子的时候,突然怕的发颤。她一抬头,就望进了刘氏阴冷的眸子里,刚才想好的一万句话,一下就消失的不见踪影。

这时,徐玉人才赶来,她见到这般景象,也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扯了扯刘氏的袖子,低声说:“娘,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刘氏没有像往常一般转过来对她温柔地笑笑,而是冷笑道:“玉人,你仔细看着,她就是罪孽。她的存在就是罪。”

阿徐听着,心里突然一恸,像被连续扇了好几个耳光。

刘氏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仆妇张氏,也连忙跟上。徐玉人拉住了张氏的衣角,“张妈妈……我该怎么办……”

张氏一叹,往阿徐跪着的方向瞥一眼,“小姐,你听老身一句劝,你且先离她远一些吧。”说罢,赶忙去追刘氏去了。

躲在徐玉人身后的剪月,一边拉扯着玉人的袖子往外拖,一边劝说着:“小姐,不管怎样,咱们先回去,先回去,啊……”

剪月的声音越来越远,徐玉人也被无力的拖走。

阿徐一抬头,这空荡荡的院子里,又只剩了她一人。三月的暖阳,院里的梧桐树,院外的垂杨柳,叽叽喳喳的小家雀,都不是她的。

阿徐在夫人的院子门前跪了三天。饿了就吃是徐玉人派人送来的馒头,渴了就喝她悄悄送来的凉水。累了,就在院子里趴着,休息一会儿,又爬起来,继续跪着。

这三天里,她听到无数的嘲笑,几乎都要使耳朵长出老茧;这三天里,她受到无数的白眼,她甚至已经学会了视而不见。她甚至已经忘记了,当时受到第一声嘲笑和地一记白眼,是来自于谁?自己当初是否痛苦过,是否害怕过,是否欲辩无言过。

徐玉人在这三天里也去找过刘氏。但是,即使是关着门扉,阿徐也能听到里面的争吵。

“你还为那妖女说话!你知不知道她毁了你的好姻缘!”一向温婉贤淑的刘氏,也不再低声细语。

“娘!”和蔼可亲,单纯可爱的妹妹也为了她争吵。

那娘呢,她躺在床上,可有人照顾……

阿徐无力的躺在地上,想要忘记这一切。但是越想要忘记,那一切,如同魔鬼一般缠着她,向她的脖子伸出了锁链,勒得她喘不过气。她躺在地上,像只濒死的狗,苟延残喘。

突然,在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绣花鞋,不算精致,白底布面的,阿徐抬头,正瞧见剪月的脸。

“你不必在这跪着了……”她说道,好像在斟酌言词,最后她蹲下来了,不如刚才那般居高临下,她撇了撇嘴,“老爷夫人的意思是,要把你打发了,不必总在一个屋里瞧着窝心。”

“你知道西街铁匠的大儿子昨儿个刚没了吗?”她一顿,“也就他家愿意要你了。”

阿徐闭起眼,剪月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对了,叫你过几日就过去了。”剪月一叹,“守望门寡是苦了点,总比在这儿强。”

剪月说完一低头,刚好瞧见阿徐躺在地上,紧闭着的双眼,滚出豆粒大的泪珠。剪月一愣,又是一叹,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转身走了。当眼泪流干的时候,眼睛有些涩涩的,就连睁眼,都有些困难。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阿徐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跪久了,双腿麻木,才一站起来,就摔了下去。刚好压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哎哟喂,我呸!”身后那人抽回自己的脚,还顺带踢了阿徐一脚,“真晦气!”

疼痛感很快散去,阿徐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却怎么也站不直。她扶着手边的东西,踉踉跄跄回了自家的小屋子。阿徐扶着秋院破旧的门扉,门扉吱呀一声,发出破旧的呻-吟声。

阿徐从抽屉里摸出了火折子,点亮了蜡烛,躺在床上的宁氏才喊了一声:“是谁?是我家阿徐吗?”

阿徐一叹,清了清嗓子,大声答道:“是我,我是阿徐。”

宁氏又往这个方向喊了一声:“是谁?怎么不答应啊?”

阿徐取了桌上那个裂了个口子的瓷碗,给宁氏打了一碗水,递给她,在她耳边说:“喝水,娘。”

宁氏这才接过水,摇摇头说:“阿徐你怎么不答应呢。”

阿徐笑笑,没说话。在宁氏床头坐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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