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 / 4)
摆动。似旋风般旋转、似灵鹿般跳跃。舞步轻盈欢快,犹如森林中愉快的精灵。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动人,美目流盼,使人心跳不已,将人深深的吸引其中。
忽的,琴声急转变得哀婉凄凉。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好似失去挚爱的女子在悲伤的低低诉语,哀怨凄婉,将却才的欢乐之气一扫而空,让人感觉一股幽怨之情直刺心扉,紧紧缠绕,无法摆脱,不忍挣脱。
子车柔儿原本轻盈的舞步被迫徒然一转,也变得缓慢起来。
在众人觉得悲伤快要将自己淹没的时候,琴声却愈发低迷伤怨,带着无法抽脱的忧伤和一腔恨和怨扑面而来,将人彻底掩埋。琴音哀至低谷又突的一转,空灵清明,把一切忧伤洗净,化为一片空白……
琴声已幽幽停止众人也未有丝毫察觉。大殿上的人早已闭起双目,并不断试图拭去不断流出的泪水。跌倒在地的子车柔儿早在琴音越来越哀婉的时候便早已迈不动双脚。极致的悲伤,该如何去表达?
季倾墨神情紧绷,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丝毫未觉,幽深的双眸死死盯着冉姒,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殿中除了冉姒也只有他还清醒着。
冉姒起身转头便与他四目相对,平静无波的眼眸,看不出喜悲。许久,忽的,冉姒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带着些许的嘲讽。
“安平跟舅舅请罪,”冉姒收回目光,微微福身,“在如此喜庆的日子竟把舅舅姑姑和各位大臣都弄哭。”
冉姒这一请罪把沉醉在哀伤中的帝后和众人一下子惊醒过来。
皇后奚纤舞用手帕把眼泪拭干,嗔怪道:“看你这丫头,好好的把你舅舅的宴会弄成了这个模样,真是该罚!”
“皇后说得对,该罚!”子车恒权虎着脸,“你自己说罚你什么?”
陈瑾头束白玉冠,身着冰蓝长袍,举止从容,温文尔雅。听了子车恒权的话不禁反驳:“皇上,公主琴声动人,犹如天上之音,该赏才是,怎么反而要罚呢?琴由心生,抚琴之中许是公主心境有所变化才以至于弹出如此哀婉凄清之乐,也是人之常情。” 又是什么让你哀伤绝望至此?
子车恒权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转脸对奚纤舞道:“皇后你听听,这丫头有人护着呢!朕的安平就快要被别人抢走了……哈哈……”
冉姒听了子车恒权调侃的话语,脸难得的染上了一抹红晕,掩唇轻咳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陈瑾也被说得耳根泛起粉红,只是脸上还是原来从容的模样。
“柔儿也该赏!”子车恒权看着回过神来站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子车柔儿说道,“若不是你去让安平给你伴奏朕也难得听到如此动人心扉的曲子。朕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听到安平抚琴了吧?安平你真是越发小气了。”
冉姒浅笑:“舅舅说的是。”
“来人!赏五公主黄金百两,南海珍珠十斛,如意翠玉镯一对。”
子车柔儿福了福身,失了原来的娇俏,轻声道:“谢父皇赏赐。”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得到赏赐也是因为冉姒!若不是她弹了这样的曲子我怎会如此?子车柔儿袖下的双手紧握,愤恨不平的狰狞的脸也因低着头被阴影所掩去。
“至于安平……”子车恒权沉吟许久,好似该赏些什么实在费他一番好想。
是啊,于我,父皇想都不想便随随便便赏赐了珍珠翡翠,而赏赐冉姒却如此费心,生怕赏赐的东西不好委屈了她似的。子车柔儿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心里却快被妒火所焚烧殆尽。
“陛下难道忘了,季世子前些日子还给您献了一把碧落琴呢。”
子车恒权点头:“皇后不提朕到是忘了。前几日季世子是给朕献了一把好琴,今日朕把它赏赐给安平公主世子不介意吧?”
季倾墨闻言起身行礼后笑了笑道:“公主琴技天下无人能出其二,自然当得这琴。”
碧落琴、惊雷琴、凤鸣琴同为流传世间的三大名琴,其中以碧落琴最为名贵。一直以来都有“琴林至尊,雷威宝琴,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凤鸣不出,谁与争锋;碧落一出,天下无音”的说法。
“既然如此那这把碧落琴便赏给安平公主了吧。”
“安平谢皇上赏赐。谢季世子。”冉姒先是给皇上行了礼,之后又对季倾墨行了半礼。即使得了贵重的赏赐也神色如常,不骄不躁,举止得体,气质高雅,使得众人纷纷在心中称赞,这果然是只有皇家才能养出的女儿,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皇族的风范气质在其中。
太监将碧落琴捧出。只见伏羲式的圆浑古朴的琴身通体漆黑,给人一种浑厚宏大的凝重历史气息。一般的琴,琴漆上有两种断纹已是难得,而碧落琴上却是蛇腹断间夹着龟纹断,牛毛纹断中更兼有及其稀有的梅花断。足见琴的贵重。
冉姒接过碧落琴交予秋忆退回至席中。
“皇帝陛下,臣仰慕安平公主已久,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得皇上赐婚?”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粗犷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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