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仙绳已是收回了袖中,然后,闭目,不语一字。
师兄,他竟然这就听从了?看着这一幕的彭以霜,眸色里划过一丝惊讶,虽然她知道大师兄性子想来淡泊冰冷,却还总归是她仙云门落雨峰的大弟子,他的名号一出,这修界,谁又不知?
却是此时,碍于众人在场,她也不好问,只得悻悻回座,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人,蹙眉得厉害,难不成,这人,真不是一般的简单,还是……想到这里,她抬眼,暗自扫了一眼兀自低头专心凉着手上滚烫茶水的人……
得了自由的花朵甩了甩被捆得发麻的手臂,晃了晃脑袋,顺手擦掉一脑门的冷汗,待脑子清醒了不少后才抬头看向右手上座满眼清明的男子,开口询问道:“敢问阁下尊名,师承何处?”
“仙云门,落雨峰云闲真人门下,首席大弟子,陆惊尘。”
路惊尘眸色淡然地看着一身邋遢的女子,静坐了一上午,终是开了金口,优雅若大提琴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华丽,又隐隐似有蛊惑人心的魅惑,简简单单一句,竟是听得旁人如痴如醉。
果然就是传说中的大师兄,花朵点头了然……
众人正是不解此女此问何意,她突然又转头不解地看着堂上得县太爷,问道:“大人怎的还不开堂,我的罪证呢?”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知府,愣了两愣,才在一旁师爷的暗示下,弱弱地拍了拍惊堂木,看了看堂下的“犯人”花朵,顺带悄悄看了看一旁安静地凉着手中茶水的五殿下,终是将视线落在了两个所谓的“证人”身上,开口问道,“两位道长啊,你们是何时,何地看到堂下……堂下的这位姑娘杀人了?具体经过你们就当着众人面说说吧?”
两人座上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机警一些的彭以霜暗中拍了拍师妹得手,率先开口道:“我们是昨日午时在赌馆见着她的,见她言行不似常人,行迹可疑,便一直跟在她后面,哪知,这人半路似是察觉我们俩,中途寻着机会将我们甩开了,待我们重新追上去时,她已趁着一商队的人离队之时,用邪器将之吸干了精血,等我们到时,已是为时已晚……”
“得了,停停停停停……”花朵如今是口干头晕腹中空空,听得心浮气躁,随即挥手打断那人义愤填膺的声音,“现在我来问你们,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
“你什么意思?”彭以霜神色有些警戒地看着地上的女子,那女子却只管开问。
“我问你,那队商人呢?”这两个女子再是小心谨慎,哪里又是她这个思维可以算是接近千年老妖的修士的对手?只要她花朵愿意,就是真有此事,她也可以给你推个干干净净,何况她们是在漏洞百出地无中生有?
“当然……”阅历浅一些的游盼盼正要搭话,却是被小心谨慎的彭以霜给止住了,她看着现在那女子还是面色镇静的样子,心里莫名地就有一股不安,就像是下棋开局,她们早就输了阵势,这开局就输了阵势,这以后的棋子,怎么下都没了底气。
这人,怕是真的不好对付,果真不是寻常人么?
“那队商人因为走得急,也怕在这镇上耽搁太久再遇着这邪门事,就草草将人留下,让我们交给官府来办理此事了。”
因为这事根本就是昨日早晨才发生不久的,也的确是她和师妹晚去了一步才让那歹人得手后逃跑,本来想要直接来县衙通知一声的,却是突然得了四师弟的消息,说是让她们来跟踪两个人,她们这才暂时压着那事没管,正好,反正那人昨夜已被四师弟寻了踪迹正法了,她就不相信面前这人背不下这黑锅。
这就只是时间有些差异,其余全是属实,一出这落梅镇,他们若是想寻着那队商人,定是不能,而每日这进进出出的商队这般多,她就不信她能从这里面找出什么漏洞来。
彭以霜说得理直气壮,眸色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 反设陷阱
站在堂上的花朵,定定地瞧了面前女子的眸子良久,突然,低头沙哑一笑,道:“我懂了。”
“什么懂了?”
听得一头雾水的彭以霜,蹙着眉头满是不解地看着这个似乎是深藏不漏的女子。
那人却只是笑而不答,抬头,突然神秘莫测地看着她道:“如果,我有证据证明你是污蔑我呢?”
一旁凉着茶水的人手中动作一顿,视线从手中的茶水收回,重新落在前面几步远的女子身上。
与此同时,彭以霜和游盼盼两人心头“咯噔”一声,面色猛地变了一变,尤其是资历稍浅的游盼盼,看着花朵从容不迫应对有余的神情,心神一个不稳,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惊慌。
证据?什么意思?她会有什么证据?
此时,早已抬头审视着对三个女人面上神情的陈臣,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头。
“这人证物证俱在,你难到是要直接将黑的说成白的不成?”彭以霜虽是心头也跟着一震,却是有些不相信,立马便平复了心神,不甘示弱地回击过去。
“至于到底是谁把黑的是白的,待会儿自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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