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 第73节(2 / 3)
来的,怎么连个仆从也不带。”
左右她也是要向容城去的,捅捅顾昭给了个眼神,两人换了身普通装束,一路跟在那官员后头。
他显然气得不轻,方才还端着个架子,如今一个人行在路上,嘴里忍不住抱怨起来。
“什么山君不山君,成天指望着什么鬼神之说,如何能真正立起来?!”
钟妙点头,悄声道:“这句倒说得不错。”
官员行了几步,又忍不住抱怨:“非说有妖怪,我怎么从未见过妖怪?都是自己吓自己,就在这参拜!参拜!”
钟妙摇头:“这句就有些迂了。”
作为她的第一座山君庙,又有当地居民源源不断提供愿力,钟妙能轻易感知这片土地上的所有气息。
城中确实曾有什么非人的东西出现过,只是借着星辰碎片掩盖气息难以发现。
星辰碎片天然排斥凶恶之徒,那东西能借着它藏身,想来多半没什么坏心思。
钟妙不急着回收,干脆跟在官员身后一道进城,打算瞧瞧当年的村镇变成了什么模样。
走近城门,才觉察出其中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当年这里不过是处小村镇,别说城门,几块篱笆一围就算是院子。
她百年前也曾路过此地,但那时常有饥荒,村民衣不蔽体,如何有精力大兴土木?
如今瞧瞧着颇为气派的城门,瞧瞧门口还有卫兵,再上手一摸,估计是王城那儿传来的新材料,敲起来有玉石之声。
钟妙喜滋滋地摸摸这个瞧瞧那个,被旁人望着笑也不恼,反而自来熟地凑上去同人搭话,没一会儿就将事情摸了个明白。
“我听他们说,城中竟然来了个爱讲故事的精怪,你说有不有趣?”她兴致勃勃地分享信息,“据说是个书生先发现的。”
那书生早年靠给孩子开蒙过活,如今央朝下令征召贤才,他有心搏一搏功名,每日念书念到极晚。
有一天夜里,他诗兴大发,开头结尾都已得了,偏偏卡在中间不得寸进。
那感受正如多日不食蔬果,实在是上不得下不得,难受得紧。
书生想到从前听来的办法,干脆反复吟颂起来,一会儿从头到尾,一会儿从尾到头,正在灵光一闪之际,忽然窗外传来一声怒骂。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念你那狗屁文章!”
被这惊天一喝,那点将将冒头的灵感又缩了回去,书生又是气急又是心虚,只好闷闷睡了。
第二日,他反复回想却抓不住一丁点头绪,神思不属地辗转到夜里,忽然再次灵光一闪,大喊出声:“好!”
“好!”窗外那人阴阳怪气,“好一个七窍通了六窍!状元爷,你不睡旁人还要睡,再过些时候就能听见鸡叫了!”
书生被他打断两次,心中早有些不满,当即回怼道:“好!我一窍不通,你七窍皆通,既然如此,阁下又有什么高见?”
窗外那人颇为得意地哼了一声:“我未必有什么高见,哄住你却是使得的。”
书生自然不服,却听那窗外之人话头一转,讲起故事来。
说书先生在当今算是贱业,唯有考不上功名又居无定所的闲汉才会做这个。
书生从前自持身份不曾听过,如今猛然听人讲话本,虽然口中说着有辱斯文,实则听得如痴如醉。
谁料讲到精彩处,那人却突然打了个哈欠,说:“罢了,今夜就讲到此处,我该回去休息了。”
故事从吴老三家道中落被人退亲开始,刚讲到他自院中挖出黄金,正正是要紧关头,书生哪里肯放他走?
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唤,窗外都不再有声音传来,又过了一会儿,却听一声鸡叫,竟是天亮了。
从那以后,书生每晚都听窗外之人讲故事。
那人讲的故事奇怪,人也奇怪,同书生约法三章,一是不得打开窗户向外看,二是不得同旁人提起他的存在,三是鸡鸣前就要走,绝不强留。
书生老老实实守着规矩过了数月,却在一次酒后破了规矩,悄悄的带朋友来一道听故事。
奈何朋友也是个没规矩的,听到精彩处当即拍板叫好,猛地推开窗想结识这位兄弟。
窗外哪有什么人?只有个立着的酒葫芦罢了。
那酒葫芦虽是精怪,也不曾害过什么人。当天气咻咻走了,没过几日又在另一处开张生意。
城中居民都知道有这么个精怪,也不揭穿,轮到谁家就去谁家偷偷的听,有些人还会在窗外放些酒水供它饮用。
就这么过了数月,有一日大概是喝醉了,那酒葫芦格外兴致高涨,讲完故事还问:“我讲的故事好不好?”
旁人自然说好。
它又咕噜噜喝了两口,问:“那若是讲给皇帝听够不够格?”
听众很给面子,直呼给天帝听都够格!
酒葫芦美滋滋走了,第二日,新派来的县令刚看完卷宗正想和衣睡下,却看见几个小吏鬼头鬼脑凑在一处不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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