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3)
人。
想想就刺激得不行。
嗯,我会注意的。谢谢你。兰波把手机按了免提,一边回话一边把自己从被炉里□□,嫌弃无比地脱掉边角肮脏的外套,又因为寒冷打着哆嗦。
他应该是要先去打开热水器放上热水比较好,老旧的热水器得花上几分钟才能把水热起来,但兰波实在受不了身上黏哒哒散发着异味的衣服,尤其电话另一边还是优雅干净的漂亮美人。
作为一个法国人读作浪漫写作矫情的本性,叫兰波隔着电话都感觉身处社死现场般的尴尬。
偏偏二叶亭鸣在交谈对象不在眼前时读空气能力比平时更差,一点都没注意到兰波那巴不得他立刻挂电话的语气,反而关注点跑偏到了兰波穿过电波都能听出的嘶哑鼻音。
人类脆弱的小身板时常因为一场小感冒就全线崩溃,二叶亭鸣瞬间像发现菜园病虫害的老农民那样警惕起来。
你嗓子怎么哑了,是不是感冒了?
二叶亭鸣问起来,兰波才意识到自己喉咙又肿又痛,说话哑得声音都不太能发出来,与此同时头还有点晕手脚酸软使不上力气,鼻子闷闷的也不怎么透气。
好像有一点?
生病经验甚少的兰波心不在焉地答道,他刚打开了淋浴头正等着水热起来,同时用异能力一样一样销毁脏了的家具衣物,什么被炉榻榻米厚大衣丝绸衬衣,统统在闪烁的金光下消隐无踪。
嘶好冷。
兰波瑟缩着把暖炉挪得近一点,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低声回答二叶亭鸣对他身体情况的追问。
好冷,还有点晕,想睡觉唔水还没热起来,要洗澡困
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嗓音嘶哑软绵绵的透着虚弱。兰波掬了一捧冷水泼在脸上,强迫自己保持最低限度的清醒,又被冷水激得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果不其然,下一句他就听到二叶亭鸣询问他是否需要有人过来照顾,似乎十分担忧他的身体状况。
我觉得还行兰波说着咳嗽了几声,发出不怎么舒服的沉闷喘息。
他承认自己一部分是在装,七分的虚弱被他装到了十分,这也算他们这些情报员的基础技能,他在初出茅庐时没少用这一招钓大鱼。
既然他暂时不准备以兰波的身份回归祖国,打算把兰堂这张皮长久披下去,那么他就早晚要跟二叶亭鸣见面,在不清楚对方底牌的情况下,现在大概是他能把握住最理想的见面条件。
对面还不清楚他已经记忆恢复得七七八八,将人引到他的地盘上来可以掌握到更多的主动权,同时生病的借口可以遮掩掉他由于记忆恢复不可避免会出现的细微违和感。
而且这还是二叶亭鸣强烈要求要上门给他送温暖,兰波三推四推实在推不过才勉为其难应下的。
对了,二叶亭鸣又问道,我这边还有个孩子,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就一起带着不绕路送他回去了。你放心,中也很乖很听话,不会在别人家里捣乱的,还能帮你端茶倒水拿拿东西。
孩子啊
对方送到手里的软肋没有不要的理由。
兰波欣然答应了对方带着孩子一起过来,同时满意地看到自己的房间重新恢复了干干净净的样子此处特指所有脏了的东西都被【彩画集】处理,屋子一下子空了一半的样子。
淋浴头流出的水还没完全热起来,不过也勉强够用了,对自己脏兮兮的嫌弃暂时胜过了怕冷体质,兰波咬着牙钻到半温不热的水下快速搓洗身体,条件有限也没给他挑剔洗浴用品的余地,把自己反复洗刷到要搓破皮后他才觉得自己重新拥有了呼吸自由。
依靠毅(jie)力(pi)支撑自己洗完澡,疲惫就如同雪崩那样向着兰波压下来,他哆哆嗦嗦钻进被子里才发现自己忘了灌热水袋,被窝冷得像个雪洞,但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烧水灌热水袋,只能裹着被子竭力蜷成个球,把自己精打细算省下来的体力用在布置房间上。
狭窄昏暗的房间里亮起金色的光,此起彼伏切豆腐似的切割着空气,大小不一的金色立方体在房间错落摆放,仿佛精巧别致的装饰物。
兰波布置得很仔细也很耐心。他知道自己处于虚弱状态,至多只能发挥出平时一小半的实力,所以必须得提前准备布置好足够的后手,蜘蛛织网般编织起能护卫他安全的巢穴。
这样一旦他恢复记忆的事情暴露,二叶亭鸣试图对他采取什么强制手段的时候,他还能有反击乃至反杀的机会。
房间里的金光亮了许久才缓缓熄灭,屋子里看起来又是原来的样子了。兰波蜷在被子里安静注视着房门的方向,直到楼梯嘎吱嘎吱地响动起来,他才闭上眼睛,仿佛熟睡的样子。
兰波身上发生的这些,一定程度上算是罪魁祸首的二叶亭鸣他
一无所知。
给兰波打电话的时候二叶亭鸣正带着中原中也在超市大采购,他们马上就要搬到新家去住了,自然得买一些锅碗瓢盆新家要用的东西,尤其中原中也要添置一些冬天的厚衣物和小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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