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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4)(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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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装着药液的酒杯匆匆递进爱德华的手里,自己紧紧攥着杯子连睫毛都慌得乱颤:不如喝点酒助助眠啊。

爱德华笑出声来,神父真的不会骗人,他脸上的神色已经足够暴露一切了。

可是,我还要出去应付那些讨人厌的叔叔们,我不能再喝了。金发少年无辜地望着小神父逐渐呆滞的脸。

不如ruan替我喝了吧?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坏。

不,不行。阮夭握住自己的酒杯,红宝石颜色的酒液晃了几滴出来,溅在神父雪白的衬衫领口。

像是发酵醇厚的血迹。

需要有一只吸血鬼来仔细舔舐干净。

他其实已经很口渴了,刚才吃掉了那么多的甜品,还没来得及喝点什么就被康妮叫走了,到现在喉咙里也没有浸润过别的液体。

爱德华盯着阮夭因为干渴不断吞咽唾沫的圆润喉结。

我的酒量也不行,我酒品很差劲的。这倒是实话,阮夭皱皱眉,想要躲开快要递到他眼前的加料红酒。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阮夭躲避的动作太粗暴还是爱德华突然前倾的上半身幅度太大,神父手里脆弱的酒杯从手心里滑出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深红色的酒液沾湿了神父的袍袖,袖口甚至还湿嗒嗒地滴着酒液。

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爱德华脸上立刻浮起做了坏事的慌张,急急忙忙道歉:ruan,对不起。

阮夭都没反应过来,只会说没事没事,稀里糊涂地就在爱德华的诱哄下把外袍给脱了。身上只剩一件白衬衫的小神父呆呆地看着爱德华抱着外袍跑去找女仆的身影,手里莫名其妙还被塞了爱德华的酒杯。

渴了的话可以喝我的。爱德华真是很周到呢。

真是个热情的小少爷。明明只要摁一下墙上的响铃就可以了。阮夭这么感叹着,然后顺手喝掉了手里的红酒。

他实在是太口渴了。

等下!宿主大人,您不觉得酒的味道有点奇怪吗?

最后一口酒液在口腔里弥散香气的时候,系统坏掉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穿阮夭的耳膜。

作者有话要说:

斯米马赛,没想到写太慢了明天明天一定,嘤

y father,y lord(18)

古怪甜味在口腔中炸开的一瞬,阮夭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什么蠢事。

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小神父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空空的酒杯,一点残留的深红液体尚旖旎地挂在杯壁,蜿蜒出撩人痕迹,粼粼反光晃得他眼前都泛起斑斓色块。

阮夭伸出手指抠进自己的喉咙给自己催吐,试图垂死挣扎一下。很可惜的是小神父扶着墙痛苦干呕了几声,只能闻到嘴里越来越醇厚的酒香,以及酒液裹挟着的一点点吐真剂自带的蓝莓味。

味道还挺好的。阮夭喜欢甜,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苦中作乐和系统开玩笑。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不愧是黑市上最昂贵的药剂,效果发作的猛烈且猝不及防。

阮夭舌尖发麻,那股蓝莓的清甜很快变作一种朦胧苦涩的香气,从口腔逐渐向上侵蚀到他的大脑。

湿红黏膜不断分泌出香甜涎液,浸泡得饱满唇肉都泛着湿淋淋的水光,像是一团在催熟剂和柔光作用下被迫绽开青涩花瓣的蔷薇花苞。

细白贝齿连湿滑下唇都咬不住,凹陷的齿痕里都浸着一汪亮到摄人的浅洼,偶尔会从张开小声喘气的软红唇肉里吐出一截浅粉色的同样湿淋淋的舌尖。

好像从花苞里探出的亟待授粉的雌蕊。

严严实实扣到喉结上方的铜纽扣被他自己胡乱地抓开,金属扣子崩落到地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熨烫得整齐的领口现在散乱开了,隔着禁欲的雪白衬衣,一截泛着肉粉色的脖颈暴露在越来越明亮的灯光里,宛如从层层包装里被迫展露出来的鲜妍花枝。

阮夭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泪膜望向垂落着许多宝石穗子的华丽水晶灯,他觉得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诡异,所有的家具摆设都变作一团一团高速移动的色块冲击着他脆弱的视网膜和乱作一团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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