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至于齐姨娘那点子野心,与她而言也不过是个乐子,就好似戏台子上排演的戏。
不过萧安边关长大,素来不懂后院中事,对于里面的弯弯绕绕从来不知,此回来见自家阿姐,也并非是无事闲谈,与她排郁解闷出出气甚的。
“阿姐可知父亲要回来了?”
萧安坐下后与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随后才随口道。
与萧安不同,萧静对自己父亲南阳侯是有感情在的,她是南阳侯第一个孩子,在幼时也被南阳侯真心疼爱过,听闻此事难免有些动容,“果真?”
萧安却见不得自家阿姐这般模样,好似那男人是个好父亲一般,嘲讽道:“阿姐以为父亲回来是为何?”
萧静自然知晓萧安的话中之意,只垂下了嘴角,又是一副寡淡模样,倒是寻不到说辞来驳了萧安的话。
萧安也不跟萧静含糊,直言道:“林姨娘,不,林夫人在边关又立了一功,父亲在战报上为林夫人请了功勋,此回回京述职也带上了边关那一对儿女。”
她们的父亲南阳侯在十四年前在边疆小城里认识了一个姑娘,那位姑娘素有急智,后被她们父亲纳为姨娘,一直在边关伺候,生有一子,如今已十岁了。
至于那一女,为他们母亲送往边关的姨娘所生,那姨娘如今自早已作了古。
王妃果断惩姨娘
林夫人的来处,自是那位姨娘聪慧过人,数次替南阳侯出谋划策,让大庆朝守住了边疆,因此得当今皇帝高看一眼,便只是姨娘却也得破格封三品诰命,被称为夫人。
这天下人,除了京城之外,只知道守着边疆的南阳侯有一与国有功的夫人,自幼聪慧过人的儿子及素有善名的庶女,少有知道守在京城做为武官人质的嫡妻与二女。
就是侯夫人,如今也不过二品诰命,如今林夫人再立功绩,这三品诰命要再往上提,又置她们母亲于何地?
萧静开始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心中有了想法,轻声道:“说来林夫人还不曾向母亲敬过茶?”
当年南阳侯将林夫人纳为姨娘,就一直将人放在边关,从未将人带入京城过一回。
她们的母亲南阳侯夫人就算是心中再不满,然而夫君在外还需得人伺候,除了再送去了一个姨娘期盼着能分一分宠之外,也别无他法。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姨娘陪伴在自己丈夫身边声名鹊起,从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姨娘变成了有诰命的夫人,将自己逼得一紧再紧。
更甚至于,眼睁睁地看着林夫人生下儿子,而自己孤零零的守在京中的空荡荡府中,看着那一对狗男女向着世人说着他们的恩爱。
萧安嗤笑了一声,偏着头道:“三年前外祖一家出事,父亲为避嫌没有为外祖一家走动半分,反而上书陛下严查此事,外祖一家因此被灭了三族。如今三年一到再入京述职却是带回了林夫人,大姐觉得林夫人这是来与母亲敬茶的?”
这是见她们母亲没了娘家,林夫人又有军功在身,想要逼宫来了。那个女人,可比王府里这位齐姨娘要有本事得多,也更要不好对付。
萧静手中的佛珠转得越来越快,嘴里却道:“母亲到底是他的结发夫妻,成亲二十余载,又育有二女。我还是三皇子妃,他敢与母亲如何?”就是爱疯了林氏,父亲哪来的底气敢与自家母亲和离。
“他又有什么不敢?”萧安反问道,“还有一事大姐恐不知晓,林家有姑娘入了宫。”
本转动得飞快的佛珠被纤细白嫩的手指掐住,萧静闭眼睁眼间情绪变化飞快,最后面色又趋于平淡,只心中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外祖一家出事,景王便逼她日益更甚,甚至到将器重的大宫女收为姨娘彻底掌控王府内院要逼她张口臣服的地步,要是南阳侯不再偏向景王,她的下场会是什么?
父亲偏爱林夫人十多年如一日,亲自教导他所出的儿子,自幼往军营里带,已然将此子当作继承人来看,然后林家的姑娘进了宫,她母亲的下场会是什么?
想通了这两点的萧静最后笑了起来,只捂着嘴不敢笑得太大声,随后眼睛里流出的泪水便打湿了双手,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衣襟上。
她不得不承认,当年那个将她当作珍宝的父亲,早已经忘了她了,甚至打算毫不顾忌的牺牲掉她了。
萧静的哭声十分压抑,压抑到只见着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却是半点不见哽咽,到最后连肩头的耸动都停了下来。
萧安知道,自己这个姐姐如今是念不了佛了,被逼到绝路的她们,总得要闯出一条路来。
“你想做什么?”流干了眼泪的萧静问道。
萧安拿出手绢轻轻替心疼的萧静擦干了眼,放软了声道:“我不过一介闺阁女子能做什么,也不过是盼着阿姐与锦绣能安安稳稳的活着罢了。姐姐与侄女活得安稳了,我们母女才得有一口气在。”
“安稳的活着?如今不是?”萧静跟着自嘲道。
萧安收起了手绢,在萧静耳边道:“姐夫若是一辈子没那个机会,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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