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 / 5)
个梦,梦见爱的人回来对他说,他是唯一,是永生永世的唯一,如果有婚姻那也是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女人,没有什么别人的家庭。一直到梦彻底醒了,心也冷透了。如果这个世界就该是那个道理,他也将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孤独地生活下去,他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不是偷哪个女人老公的蠢逼。哦,也许他应该反过来说,他宁可独自生活下去,也不想跟一个偷女人子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他不担心小舟这个,不要说占别人的便宜,小舟从来都是连多吃一口都不敢,生怕错吃了别人的。可怜又可爱的小孩,比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美好,却一直被这个世界亏欠着。如果有一天,若干年后,小舟有另外一种生活安排,大概会老老实实地说明这一场混乱的关系是结束的时候了,就像他跟那个小姑娘分手那样干脆。
他希望没有那一天,他不是什么圣人,他更希望小舟爱他,谁会不希望别人爱自己呢?搞不好……搞不好有一天小舟会很爱他呢,不只是需要他。不然他也实在是太寂寞了。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本来就打算找机会躲开小舟给何唯打个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酒吧骚扰小舟,现在正好空出这个时间,正好可以当面去问。这样他也就可以先察言观色看看何唯是不是知道这事,如果他当时也不在还不清楚这事,他就最好也别提了。小舟很忌讳这件丢脸的事情,要是都不知道也就算了,他也别说的人都知道,让小舟知道自己又要倒了大霉,本来小舟就已经嫌他够欠的了。
酒吧在一条并不太热闹的小街里,门口还是一条单行线。夏末就在附近下了车,步行走过来。他先给何唯打了电话,何唯没接电话,他想想以他几次三番对待何唯的态度,何唯不接他电话也很正常。不过他也不在乎,算着这个时间何唯肯定在酒吧里,他直接就杀上门去了,反正就算他们再交恶,为着小舟的事还是能站在一条线上。
平心而论,他不喜欢何唯。
小小年纪,不想读书,也不认真做事。想要学人家做生意,家里就几百万地拿给他兑了铺子。这也不是不可以,你倒是出个人来教教他啊,家里就是任事不管给钱拉倒,这种家庭出不了什么好人。小舟跟他是朋友,他本性当然也不坏,但要说是一个怎么负责任有器量的人,那也绝对谈不上。家里或富或贵,又各种娇宠,养出好些色厉内荏喜怒无常自卑自负的性子挂在身上,简直是一目了然。
就说他搞出这个酒吧,费了小舟多少事,从点货盘货到工商局登记,再到联系供应商,哪个不是小舟在干?小舟是个极度认真的人,做事细到不行,凡事不做到极致不罢手,为了他这个破事,学校酒吧两头跑,晚上回去经常要学到后半夜。有时候他得强行夺书抢笔拖人上床,小舟才能睡觉。小舟跟他两个人说是发小,看起来好像何唯处处落下风,事事迁就小舟,好像自己如果真是小舟家长还应该高兴自己家孩子能有那样好家世好背景的朋友捧着。其实只要往细处看,就看得出来但凡那何唯有个什么心血来潮,小舟都一声不吭跑前跑后极力周全。他看着就不顺眼,那种不管不顾的小崽子会把小舟拖到泥潭沼泽里。
即便是做人不该盯着那点吃亏占便宜的事,这些都算了,他也受不了何唯看着小舟的眼神。
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他已经走到了酒吧门口,忽然意识到酒吧门脸的灯都没有开,门口也没平常热闹,看起来竟然好像没开门。
这倒挺奇怪的,何唯一般停业休息的时间是周一,今天应该是正常营业的。夏末踏上了门口的三阶台阶,工艺玻璃门上有两个英国卫兵的形象,透过这模模糊糊的玻璃他只能看见里面有点亮光。他试探地拉了一把黄铜的门把手,沉甸甸的门被拉开了。
看来还是有人。
他打了声招呼走进去,里面没人应他。大灯和气氛灯都关着,确实是没在营业中,屋里唯一的光源是吧台上面的几束光。
夏末往前走了几步才看见有人像一滩软泥怪一样趴在吧台上,怀里还抱着酒。他心里一动,突然有些犯了狐疑。
虽然看不到脸,但店不营业还能趴在吧台上的人应该也只有何唯,他瞥到抓着酒瓶的手指头上套着的宝格丽黑色陶瓷戒指,果然是他。
“醒醒。”夏末推了推他,就想在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何唯就在茫然地抬起头,已经弯腰的夏末猛地怔住,手一扶吧台的沿,就着那个姿势僵硬住了。
何唯已经烂醉了,却比夏末的反应还严重,他看见夏末简直像见了鬼,忽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后退。
夏末呆楞地打量着他,他的一只眼睛被狠狠地揍过,青肿的鹅蛋一样大,只能睁开一条缝,嘴唇也绽开好几条血口,嘴角也青了。比起这张明显被人打过的脸,他看着夏末时的惊恐尴尬更让人怀疑。几条线索几个怀疑咔嚓一声拼在了一起,夏末的胸口翻腾了一下,几乎吐出来。
他慢慢地站直了腰,何唯惊恐慌乱地左顾右看,看他的身后是不是还有个人。没有人。
何唯嗫嚅了几下,像是想要辩解,又像是抓不到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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