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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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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此才过来的?

郝帅偷觑了眼郝振海, 有些不敢看他,垂下脑袋点了点头, 小声说:我想起自己是怎么到安宁观的了。

说来听听。程星海一直都很好奇郝帅的身世。

郝帅鬼龄不大,但修为不低,已经算得上是厉鬼了。可偏偏他身上没有怨气,也没有执念, 这又与寻常厉鬼的形成不同。

你们别怕我。郝帅怯怯地说, 见程星海点头,他才稍稍放心。

只见郝帅周身阴气浮动,他身上的红色唐装渐渐褪色, 变成了一件二十多年前的普通儿童t恤。米黄色的t恤染满了血,郝帅抬起头,一张小脸上鲜血淋漓,手指粗细的伤口中翻露出渗人的血肉。

这是郝帅死时的模样,身上那件唐装则是入殓时妈妈亲手为他换上的。

啊郝太太吓得一声尖叫,又立刻捂住嘴巴,惊恐地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程星海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那些渗人的伤口与鲜血消失,就连一直维持着的疼痛也消失不见,郝帅惊讶地瞪大了眼眸。

还疼吗?程星海问。

郝帅摇摇头,眸中浮现泪光,又被他坚强忍住,低声说:我家原本住在安宁山下的村子里,有天爸爸说我带去山里放风筝,后来我从山崖上摔下去了。

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程星海问。

郝帅偷瞄了眼郝振海,犹豫片刻后说:我不知道。

程星海又看向抖如筛糠的郝振海:你说呢?

郝振海强作镇定:难道你觉得是我推他下去的?虎毒不食子啊!

那为什么带孩子放风筝不去公园、不去空地,偏偏要去山里呢?山里那么多树,哪有地方放风筝?程星海问。

这这可能是他记错了,应该是我带他去爬山!

渊祭冷哼一声:你刚刚可还说都不认识郝帅,这会儿就改口说带他去爬山了?

郝振海眼神闪烁,好一会儿后才说:我刚刚没认出他来。

程星海懒得跟他争辩,又问郝帅后面的事:后来呢?

我懵懵懂懂成了鬼,还不知道自己死了,就跑回了家。那天正好是我头七,家里人见到我太害怕,妈妈就把我的灵位送去了安宁观,希望观中道长能超度我。

安宁山灵气充裕,活人死在山中,成鬼后保留意识的概率很大。

那个时候的安宁观里还有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老道长修为不高,没有阴阳眼看不到鬼,但他心肠很好,每日给郝帅诵经祈福,慢慢消除了郝帅身上的怨气,也让他忘记了生前之事。

后来老道长去世,安宁观后继无人,便破败了。郝帅独自在观中呆了很多年,直到程星海出现。

程星海听外公说过那位为郝帅祈福的老道长,是挂单在安宁观的周道长。

周道长是个资深社恐,一心潜修,避世不出,甚至很少与其他观中的道友交流。

后来周道长去世,外公为他操办的葬礼。可惜外公虽然是安宁观的持有人,但他是个科学家,对玄学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观中还有郝帅这么只鬼。

怕程星海责怪自己,郝帅解释:我没有想吓唬人,我就是想来看看爸爸妈妈。但我刚刚才想起来,妈妈死了。

看他神色不对,程星海问:怎么死的?

郝帅看向郝振海,青白的小脸上浮现出戾气,又因为程星海在场而被他压制住。

渊祭瞥了眼郝振海,问:他杀的?

郝帅点点头。

郝振海大怒:你别胡说!

那天你们送我的灵位上山,你把她带到我坠崖的地方,告诉她我就是死在这里。妈妈很难过,你就把她推了下去。郝帅双眼通红,戾气与悲伤几乎要将他吞噬。

如果不是程星海和渊祭在这里,他早已经化作厉鬼,找郝振海索命去了。

胡说八道!我没杀人!我没杀人!郝振海不断去强调。

郝帅:我亲眼看到的!

胡说!你既然亲眼看到,为什么不救她?郝振海惊恐地四下张望,生怕这里还有只女鬼潜伏在暗中。

郝帅咬唇:我被关在灵位中出不来,后来她被阴差带走了。

即使死在同一个地方,能否成为厉鬼也取决于很多因素。或许那个时候因为儿子去世,郝帅妈妈万念俱灰,真的想陪儿子一起去了,因此没能化成厉鬼。

郝振海面色惨白,死不承认:我没有杀人!我杀她干什么?没道理的是不是?

一开始我也不懂,甚至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后来我看到你带着保险公司的人去我们死掉的地方查看,才明白你是为了保险金。郝帅说。

二十多年前技术落后,加上安宁山不少地方山势险峻,郝振海用这一方法瞒天过海,即使警方与保险公司起疑,也没能找到证据证明是他杀人。

郝振海坚决不认:鬼话连篇!我没有杀人!

郝帅看向郝太太:他也给你和妹妹买了很多保险。

郝太太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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