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3 / 3)
牌。
兰波心脏都跟着颤抖了一下,他收回手,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迅速地翻起第二张牌。
恶魔。
这张可憎的山羊脸看得兰波快要喘不上气来。
撒旦默默撤了一步。
兰波怒火中烧,一股怒意从心里蹭的冒出来,猛地站起身,一把掀翻了放牌的桌子,吼道:你敢耍我!这里面根本没有天使!他还从未如此失态。
掀翻的桌子飞了出去,正好砸到撒旦刚刚站过的位置,把地板砸出一个大坑,占卜牌浮在了空中,整齐排列漂浮,环绕在兰波周身。
九十九张笑容诡异的恶魔牌发出悚人尖笑,唯一一张天使用洁白翅膀包裹着自己。
撒旦捧着圣经,淡淡道:我没有耍你,这是你的劫难和惩罚。
兰波冷笑,手中的文件被他攥得直响:谁有资格惩罚我?
撒旦回答:没有人能惩罚你,伟大的王。生而为神,本应公正,你只是在为曾经藐视众生和耽溺情爱时闪念的自私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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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下章就进最后副本了
公寓外的电梯移动发出微小的噪音,趴在桌上无聊玩自己尾巴的白楚年立刻竖起耳朵,他听觉灵敏,可以清楚地辨认出兰波的步态和呼吸声,兰波钥匙还没插进锁孔里,白楚年就欣喜起来,带着一身锁链趴到了笼门上。
兰波开了门,在门口换鞋,摘掉帽子挂在衣架上,去餐厅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然后往卧室走来。
他刚走到卧室床边,就被小白扑了个满怀,仰面重重地倒在床上,砸得床咯吱咯吱地响。
白楚年把笼门融化,拖着一身锁链抱到兰波身上,用鼻尖蹭他的颈窝,吸他身上的气味:你终于回来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好无聊。
白楚年亲了他脸颊一口,翻身躺在了他身边,和他并排看着天花板:怎么样,我拜托你的事都做好了吧。
en。兰波仰面躺着发呆,白楚年凑过来亲他的耳垂和脸颊:东西拿回来了吗?你怎么了?
兰波斜过视线瞧了他一眼,抬手搭在了白楚年脖颈上抚摸。
白楚年不设防地让他抚摸,舒服地发出呼噜声,却渐渐感到他的手指在收紧,逐渐紧得他喘不过气,脸色也从白变红。
兰波太紧了咳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所有的事都不必再担心了。兰波用手肘撑起半个身子,俯视着他,海蓝色的眼睛深不见底,反正不论我怎么救你,百年后你还是会离开我,那时候所有人都不在了,你也不在了,只有我还在,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十万年只剩我自己。
兰波的力量很大,本能驱使白楚年双手扶上了他绷起青筋的手,张开嘴喘气。
窒息的感觉令他无比痛苦,但白楚年在兰波眼睛里看见了更加痛苦的东西,纠结成一团,坠落进眼底的深渊中。
对不起我陪不了你还招惹你变了调的嗓音从白楚年齿缝里挤出来,他垂下双手,任由兰波处置。自己的存在就是个灾难,如果能完整地死在兰波手里,陪他去海底度过难熬的千万年也好,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
兰波受惊突然松了手,白楚年失去支撑一头栽了下去,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扶着喉咙剧烈咳嗽。
兰波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惊醒似的看了看险些被自己杀死的小白,终于清醒过来,沉默着兀自甩掉拖鞋和衣服,双腿合并成半透明鱼尾,卷成一个鱼球,从床上骨碌到床边的玻璃鱼缸里,扑通一声掉进去。
白楚年终于咳嗽过劲儿来,摸着被攥红的脖颈看向鱼缸,兰波已经卷成球沉底了,一动不动,看上去很委屈的样子。
怎么这是,回来就怪怪的,在外面挨欺负了?白楚年爬上床,趴到鱼缸边伸手进去捞兰波,你怎么了,你别沉底啊,怪可怜的。
鱼球滚到了离白楚年最远的角落,不想搭理人。
白楚年于是挽起袖子用手臂搅和鱼缸里的水,水被他搅出漩涡,鱼球就跟着漂起来转圈,最终旋转到了水面上,被白楚年一把捞走。
白楚年抱着鱼球站起来,去拿了条干净毛巾把它表面擦干,然后坐到地毯上,把鱼球放在两腿间固定,手指轻轻挠他漏在外边的尾巴尖。
兰波才慢慢软化下来,舒展开身体,坐在alpha腿间,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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