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5)(1 / 3)
车速越来越快,但并未失控。
风月解决了追兵,把枪口过热的冲锋枪往副驾驶一扔,拿开砖头,一脚油门往海岸线开了过去。
车停在了海边,风月身上挂着冲锋枪,倚靠在车门边,风衣下摆随风乱舞,单手拢着打火机的防风火焰点烟。
兰波把白楚年手臂挎在自己脖颈上,拖着他走进了大海深处。
白楚年被拖入海面时有一瞬间的窒息,手脚乱蹬,被兰波抓住双手亲吻。
兰波赶走鱼群,一直抱着白楚年向下坠,直坠入百米深处的海底荒漠,这里一丁点光线都没有,有的只是兰波鱼尾上的幽蓝光辉,和周身游荡的蓝光水母。
白楚年全部的力气都用来抵抗深水的压力,兰波引导着他,一点一点剥离掉他脖颈的项圈。
白楚年脖颈的皮肤快被磨烂了,血肉模糊的一片,被海水刺激到伤口,痛得在水中抽搐。
别摘,我控制不住。兰波,如果我恶化了,你杀了我,真的,你把我腺体留下,带回加勒比海,我陪你一辈子,啊。
不会。兰波双手拥抱住他,身体紧贴着他。
项圈一摘,白楚年体内当即迸发出一股无比沉重的压迫气息,紧贴着他的兰波身体像结冰一样覆盖上了一层玻璃质。
你离我远一点,泯灭失控很痛的,你在远处等我
一点小伤,不足挂念。兰波鱼尾缠绕上他的身体,舌他红肿的腺体,帮助他释放。
这个过程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兰波才带着睡熟的小白游向水面,坐在礁石上休息。
他全身上下挂着一些破碎的玻璃质,玻璃质脱落的地方翻出了剥去皮肤的血肉。
白楚年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也不再吐血出来,身体趋于稳定,头枕在兰波的鱼尾上,呼吸变得平缓,依赖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兰波抚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忧心忡忡望着海面。
这样的压制不知道还能保持多久,压制失效的那天,小白恶化,难道他还要再次亲手斩杀自己最心爱的人。
或是放任他恶化,用自己的能力让他保持活着,像永生亡灵一样,神志癫狂,不生不死,在人间游荡。
该选哪一种。
海面宁静,不见一丝风,兰波坐在这座寂寥的礁石上,无言望着远方,忽然想起蓝鲸老爷子曾经跟他说,神注定孤独。
许久,兰波哽咽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渺远悠长的鲸音,悠长的悲鸣传播了几万里。
一颗颗黑色珍珠掉落,断了线似的落进海里,砸出细小的水花。
今天4500+
风月一路护送兰波和白楚年返回ioa总部,医学会的车已经在进入市区的关口等着,他们的车一进市区,就被医生们围住,把白楚年搬上了急救车。
兰波本打算随行,但车上的空间已经被设备和医生们占满了,见车上有熟悉的人,是检验科的旅鸽,兰波才没有执意跟过去,留在了风月车上。
他们不像急救车可以走应急车道,进入市区后车流变得拥挤,时不时遇到小型堵车,慢慢就被磨得没了脾气,只能耐下心来等。
兰波换到了副驾驶,支着头看着窗外发呆。陆地上的汽车可真多,轿车、suv、跑车、货车、吉普,多得让人烦躁,且只能在狭窄的车道上行驶,一点一点向前挪动,兰波很讨厌这样的秩序,他喜欢掀翻挡路的东西,直线向前走。
但人类世界是不一样的,尽管他们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还是会花许多时间在兜圈子上,这让兰波很是纳闷。
风月见他有些焦虑,打开了车载广播,找了平时自己常听的音乐频道,不过这个频道正在插播午间新闻。
本台记者为您报道,今日清晨到中午,各沿海城市周边海域内发生多起鱼群暴走冲击渔船事件,蚜虫市沿边浅海区座头鲸群集体搁浅,海底发出不明生物叫声和异响,有目击者称探测途中偶遇小型虎鲸群,虎鲸群情绪激动,顶翻了探测船,所幸未有人员伤亡。造成此情况原因有关人员还在调查中,请司机朋友们暂时远离海岸,海滨高速已关闭,具体开放时间请等待后续通知。
兰波听着这一连串新闻播报,烦闷地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自语:gilenboliea。(放过我吧)
新闻插播结束,音乐频道继续播放刚播到一半的欧洲中古民谣,典雅的舒缓情绪的曲子让兰波稍微舒服了些,表情不如刚才那么凝重了。
去海边。兰波说。
哦?风月忍不住用余光打量他。这男人不仅好看,而且耐看,从骨相到皮相没有一处瑕疵,声音也磁性好听,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带着一种久经于世的恬淡。所以大概确实是黑手党首领和欧洲贵族吧。
风月从手扣里拿出一个小的类似感冒冲剂的塑料袋,递给兰波。
兰波垂眼辨认包装袋上的三个字,并不认识。
酸溜溜。风月咬开包装,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倒进嘴里,轻舔嘴唇,然后露出享受的表情,这个牌子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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