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3 / 3)
会议直到深夜,言逸将任务细节分发下去,所有人散会离开,兰波也合上乱画了几页血腥图案的笔记本正准备散会回家,言逸忽然叫住了他,递来一张任职邀请。
siren,我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暂时接任小白在蚜虫岛特训基地的教官工作。
兰波挑眉,回过头面对言逸坐在会议桌上,尾尖翘起来搭在言逸肩头,轻轻拨弄他灰发里垂下来的兔耳朵。
你想让我多看看可爱的人类幼崽,然后被感化,就像小白一样,对你们产生怜爱的感情,对吗?
小白的人生就像一张白纸,那些孩子们喜欢他,他当然受宠若惊,但我不是。
兰波还是拿过了那张任职邀请,晃了晃:我会去的。
言逸:我相信你会对我们有所改观,正如你所说,少年们都是一张白纸,纯净得不可思议。
兰波回到他们俩住的小公寓,里面还存留着白楚年信息素的气味,厨房放着白楚年出门前给他烤的鱼形和猫爪形的饼干,现在已经凉了,口感也不如刚烤好的味道。
他把旅行箱从橱柜里拿出来,从衣柜里拿出白楚年的衣服一件一件叠起来放进旅行箱里,带了一瓶白兰地酒,把剩下的小饼干都装进玻璃罐放进去,把所有东西都包裹了一层防水保鲜膜,最后扣上旅行箱的锁扣,自己坐在上面,放电操控滚轮,载着自己下楼。
兰波一路开着旅行箱到达蚜虫市码头,坐在旅行箱上,扶着拉杆在岸边停留了一会儿,拖着旅行箱跳进海里,往蚜虫岛特训基地的方向游去。
直升机升空后往押运机场飞去,白楚年和厄里斯被分别锁在两个坚固的铁笼里,即使他们都被戴上了抑制器,警员们还是警惕地看守着他们。
由于直升机的容积本就有限,为方便运输,临时押送使用的铁笼相对较小,成年人在里面坐着是直不起身子的,只能低头弯着腰,或者抱紧腿蜷在里面。
后颈锁的抑制器一直在起效,这种感觉就像严重的颈椎病发作一样,不仅脖子怎么待都不舒服,头也会隐隐作痛。
白楚年一直沉默着,在他取出微型通讯器销毁之前,发现有一个通讯信号通过总部请求接入。
那时候何所谓接入了他的通讯器,在最后即将被押走的时间对他说:去港支援之前,我们在古巴执行任务,与ioa南美分部合作,一位叫贝金的特工听说我们有交情,托我向你道歉。他说他们全员都很感谢你的指挥和保护,误伤了你,他很抱歉。
白楚年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过在加勒比海那次不愉快,尽管他不喜欢斤斤计较,这件事在他心中还是横了一根刺同样是致命一刀,一发子弹,就因为打在人身上人会死,打在他身上他没死,就认定他受到的伤害小,他觉得不公平。
何所谓这么说,白楚年释然了许多。他想了想,给了何所谓一个坐标,让他去地铁站替自己安抚那个失去母亲的孩子。
在笼里蜷半个多小时腿就麻了,但不论怎么动都不可能把腿伸开,动作大了就会有警员猛地踢笼子一脚,警告他们不要动歪心思。
警员看他们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而是看一只动物。
厄里斯忽然抓住两指粗的笼栏,脸贴到铁笼缝隙上,对着外面汪汪了两声。
刚刚踢他们笼子的警员脸色就变了,立刻掏出手枪对准他的头,甚至退开了半步,其他看守的警员也立刻精神一震,坐直了身体,掏出手枪对着他。
厄里斯笑起来,回头对白楚年道:又被吓到了,我们在笼子里他们居然也会害怕。
他笑得着实开心,嘴角高高地向上翘起来,但或许气质的缘故,他的笑容总是带着一股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白楚年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枕着手靠在笼门边,懒懒地说:你不累吗,我都睡两觉了。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坐飞机。厄里斯兴奋地说,尼克斯给我讲过飞机上的样子,可惜每次我都是被放在箱子里运输的。
白楚年顿时来了精神,他们对红喉鸟恐怖组织知之甚少,些微情报都显得弥足珍贵。
你的boss?白楚年问。
不,boss的一个下属,不过所有人都很尊敬他。厄里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蹲在笼子里旁若无人地讲了起来,他喜欢制作球形关节人偶,很漂亮。那里的人背后议论他时称呼他为人偶师,我杀了他们,因为我觉得至少要称呼艺术家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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