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 / 3)
大家都以为白楚年也会像生态箱里的实验体一样死去,但并没有,尽管伤得很重,可他还有呼吸。
要知道培养一个能入眼的实验体需要的费用十分高昂,研究员们也不愿意轻易放弃他,加紧抢救缝合。
研究所原本最看好的就是白楚年,这个结局他们也没有想到,能救回来的话研究所肯定愿意高价收,但无奈感染严重,甚至影响到了他未来的战斗评估,最终他被放弃了,低价抛售给有兴趣的商人自生自灭。
录像来源于研究所监控,最后一个镜头是被铁链拴住脖子和四肢,无助窝在铁笼里的白楚年,他的伤口还在化脓,由于研究员们放弃治疗任他自生自灭,伤口开始生虫,食腐的蛆虫在他缝合感染的皮肤上爬。
后来听说,一位到各处淘拳手的拳场商人花了不到两百美金把白楚年拖走了,因为最近有客人想看虐杀,这种项目只能找流浪汉之类死无对证的当目标,因为白楚年长得好看,客人更加爱看,爱看就舍得花钱,所以花个稍微高点的价钱收过来也不心疼。
但没想到那场虐杀表演的赢家成了白楚年。
尽管他伤得极重,却没有任何一个对手能杀得了他。
拳场老板乐坏了,拿白楚年当噱头,把他扔进各种各样的赛场,观众病态的审美就是喜欢看苍白虚弱的残破美少年反杀对手,一次次喝彩让白楚年身价倍增,老板为了不让他死得太早,十分舍得花钱给他消炎治伤,白楚年就靠着一点消炎药浑浑噩噩地活着。
正值飞鹰集团陆上锦应邀请参加宴会,合作伙伴好这一口,拉着他过来欣赏。陆上锦皱着眉看完一场,便开口把白楚年买下来,家里有宝贝孩子的真看不得这个。
老板起初攥着摇钱树不想卖,陆上锦被他磨叽烦了,连着拳场一起买下来,把老板给开除了。
清晨窗外的枫树叶片摇坠,几只麻雀在树枝间吵嚷,潮湿的空气从窗户里漫进来,被面有点发潮。
白楚年睡醒了,天花板的吊灯不是他选的那个点缀水晶的蓝色胖鱼,而是朴素实用的长管灯。
他躺在病床上,输液架上挂了一瓶安抚剂,大概还剩三分之一了。
白楚年坐起来,见病房里空无一人,揉了揉闷痛的脑袋,把手背的输液针拔了,想去上个厕所。
他顺手摸了摸口袋,抿唇把裤兜翻出来看,里面除了手纸渣子就没别的了。
掉出去了?白楚年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细节,没记得哪个环节把玻璃球丢了,昨晚发情期状态很差,犯下这种失误不应当。
还没走出门口,韩行谦拿着查房册进来,看见耷拉在床边滴水的针头,推了推眼镜:谁让你随便拔的,回来把那半瓶输完。
不输了,没事,我回家。白楚年闷声敷衍,他刚拉开门,兰波忽然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
医学会走廊两边没有栏杆,兰波没有能攀爬的地方,只能靠电磁吸附着天花板里面的钢制管道爬过来。
兰波减弱电量,掉落在地上,用尾巴支撑身体站在白楚年面前,手里提着保温袋。
白楚年眼睛亮了亮:你去哪了?
兰波把保温袋举起来:做饭。
他卷到alpha身上,自然地靠白楚年带他进入病房,走到病床边,兰波抬头看了看剩下三分之一的安抚剂:还没滴完。
白楚年拽住韩行谦:没眼力见呢,给我扎上啊。
呵,我来得真不是时候。韩行谦换了新的输液针,戴上手套扯过白楚年的手消毒绑皮筋扎针固定,然后拿起查房册走了。
白楚年叫住他:我弄回来的小狗呢?
韩行谦:隔壁。没有大碍,我过去看看他。
白楚年安稳下来:你把门锁上,别让他跑了,看住了。
别乱来。韩行谦走时带上了门。
兰波坐在床上,从保温袋里面拿饭盒出来。
水母炒鸡蛋,水母瘦肉粥,凉拌水母,每道菜都冒着时隐时现的蓝光。
白楚年看着这三道赛博朋克菜,咽了口唾沫。
他问:你喂我吗?
兰波把脸偏到一边,一副还没消气的态度。
白楚年弯起眼睛,端碗吃饭。
也不难吃,水母本身除了咸味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口感脆脆的。
兰波捧着饭盒的盖子,背对alpha坐着,不愿意转过来。
白楚年轻轻拨拉他的肩膀:我在输液呢,手痛,你喂我一口,就一口。
兰波慢腾腾地转过来,不大熟练地用小勺挖了一块,递过去的时候洒了半勺,还蹭到了白楚年嘴上。
你是真的一点都没伺候过人呢白楚年捡起掉下来的鸡蛋塞进嘴里,用自己的勺子挖了一块,细细吹凉了,稳稳地用手接着喂给兰波,这样,学会了吗?
昨晚的矛盾白楚年不想再提了,也不想再回忆细节了,他的心思全被兰波喂来的一口饭吸引了。
我还想吃。白楚年看着他握小勺的手说。
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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