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饲 第81节(1 / 3)
“很好,墨隐没有看错你。”顾珩发出一声轻笑,但这句话却不出所料的引起了魏恪的悸动。
魏恪开始挣扎,抬眼望向顾珩:“墨隐?墨隐于此事无干,你把墨隐怎么了?”
顾珩向门外抬了抬声量:“来人,将她拖进来。”
高门开启,两名乌衣打扮的暗卫将已被束缚住的墨隐拖入殿中。
墨隐口中塞了布条,无法言语,见魏恪也跪于正中,一时呜咽起来。
“下去吧。”
顾珩令下,墨隐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魏恪见状,顿时红了眼眶,但囿于被束着手脚,只能将头重重磕在地上,边叩边啜泣道:“丞相饶命,此事皆为奴一人所为,与墨隐确无干系啊,求丞相饶过她,奴愿以死抵罪。”
“本相还以为你会咒骂于我,是我看错了。”顾珩拽起魏恪的束发,冰冷的眼对上他的双目。
片刻后,又狠决地甩开。
“本相说了,你的性命无干紧要。”
一旁的墨隐此时发出阵阵呜嚎,意欲宣泄些什么,顾珩上前扯了她口中的布条:“方才她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顾珩,你这个卑鄙小人,欺君奸——”墨隐一席话还未说完,顾珩便将布条重新塞回了她的口中。
顾珩折身站到这二人面前,充耳不闻魏恪对他的乞求。
一个阉人与奴仆的情谊竟如此笃真,他们连切肤之亲都未曾有过。
而秦观月对他呢?她只是将肌肤之亲当作利用他的工具,毫无半点真情诚实可言。
即便他们有过多次缱绻,但那些温情不过是镜花水月,顾珩品到讽刺的意味,怨毒的愤怒在心中阴冷生长。
顾珩从袖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刀鞘描金镶玉,金属阳,玉属阴,阴阳相调,却在顾珩的把玩下生出不该有的戾气。
这本是他想了结那个帝王的一种工具。
顾珩缓步走到墨隐面前,屈身蹲在一侧,冰凉的刀尖划过墨隐的脸颊,引得她一阵瑟缩。
“魏恪,墨隐的生死仅在你一念之间。”
“丞相……”魏恪战栗的几近倾倒。
似乎魏恪与墨隐越是表现出情深,顾珩便愈发感到烦躁。
“我不是来听你讲些废话的。”他旋身拽住魏恪的衣领,但刀锋仍抵在墨隐的颈处,丝毫未动,“告诉我,她在哪儿?”
顾珩对于秦观月近乎于病态的掌控,已远超于墨隐对他的猜想。若早知道是如此,她断不会拉魏恪下水。
墨隐见到魏恪此时已被顾珩拽地有些咳喘,她又无法言辞,一时间只顾得向魏恪连连摇头。
墨隐微小的一个动作,使得脖颈处锐利的刀刃划开了一个小口,鲜血顿时染红了领口。
魏恪见此情形,深知顾珩已无所不用其极,一声哭喊过后,他艰难的开口:“我说!”
随着这两字的落下,墨隐无助而又悔恨地啜泣。
大局已定,魏恪与墨隐注定是一场风雨中首当摧折的荠草。
魏恪看向墨隐,渐渐佝弯了脊背,像一只弱小的蠕虫般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没有办法在两难之下成全忠义,他只要忠于她就好了。
“我说……”
秦观月在自己的怀里哭泣,在某个瞬间,陆起戎恍然间觉得在梦中,即便她的身躯皮肉,她身上的香气都是那样的真实,但久别重逢之后,他仍然不敢相信这一切。
对于秦观月被囚于燕宫这件事,陆起戎最初只觉得愤怒。他以为他只将秦观月看作邀好秦国公的手段,从未将她真切地放在心上。
他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之所以会愤怒,只是因为他的底牌被顾珩抽走。
至少他是这样告慰自己的。
可与秦观月宫墙相隔的日子里,他居然屡次在梦中看见秦观月的身影。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他对秦观月的心意,早已不再是原先那般单纯。
或许从那日他带着秦观月进入私宅,带着她去看那顶凤冠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让秦观月做那名站在他身旁的女子。
秦观月是在公府娇养大的高门娘子,而今却受了莫大的屈辱。
想到这儿,陆起戎便感到眼眶泛酸,爱怜地松开抱着她的手,指腹轻缓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
“月娘,这些日子我每日都在担心你的安危,未曾有一日能够安眠。”
在巨大的狂喜消退之后,陆起戎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恨意。
“我数次意欲进宫为你辩言,都被拦在了宫门外。如今陛下病重,顾珩掌权,这一切定是由他授意。”
陆起戎攥紧了拳,缓缓挺直了背脊,仇恨的火苗在心里肆意燎原。
他紧紧盯着秦观月的双眼,轻声问道:“月娘,都是顾珩布下的局,对吧?”
从那日在清平观与顾珩交锋之后,陆起戎已然能断定这一切都是顾珩所为。
但他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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