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柠 第28节（2 / 3）

对得起我每天看那些假八卦么？”

静安脸上吃痛，“可我跟他什么也不是。”

见前头司机还在等确切的地址，pai问她：“现在去找他吗？你知道他住哪儿？”

静安愣怔了下，重新倒回pai怀里，摇着头说：“不行，我不能去，如果再碰到他妹妹就尴尬了。”

pai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怀里的人，让司机照旧去公寓。

又问：“怎么尴尬了？”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跟他的关系，只能说是同学，甚至连‘同学’也不是，就只是名字。”静安缩了下，“我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冲动，我其实不是只想跟他睡觉，可我怕他拒绝我。”

pai诧异，“是你先提出来的？”

“嗯……”她伸手抱住pai的腰，“他答应我也只是想跟我睡，他不喜欢我。”

pai疑惑，“你不问问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你呢？”

“没有必要问，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就一点点，他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可你就喜欢上了他呀？”

“因为我一直在关注他，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在悄悄看他，pai，”静安抬头看向她，刚才低沉的心情似乎一扫而空，“他真的很好，有礼貌，声音好听，东西洗得很干净，也一直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我很羡慕的那种人。”

pai忍不住又捏她脸，笑着说：“我们的joanne完全被迷住了呢！”

静安跟着笑，“你看，我的刘海也是他修的，他应该觉得很难看吧。”

pai不知该作出什么反应，it大佬竟然还有这门手艺活儿？

她又听怀里的人说：“他给我修刘海的时候我特别心动，可是我又觉得很烦，我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关系。”

“那你想怎么样呢？”

“我想追他，我想当他女朋友，”即便喝醉，静安也脸红，神色却颇为正经，“我想跟他谈恋爱。”

pai双眼放光，“当然可以呀baby！”

静安仍旧摇头，“可是我担心我一提他就再也不理我了，我自己说的只睡觉，现在才睡一次我就要反悔，他肯定觉得我言而无信。”

她眼皮慢慢撑不住，含糊不清地问：“pai，我是不是太着急了？”

“你只是太喜欢他了，你内心里也接受不了只谈sex的关系。胆子大点joanne——”见怀里的人渐渐昏睡过去，pai没再说下去。

隔会儿手机又响，仍是那一串号码。

pai的心情既微妙又复杂，不过短短几十分钟，这同一串号码给她的感受截然不同。

她深吸一口气，电话那头是不是触动的大公子她得接了才知道。

“hello？”她按了接听。

那边沉默两秒，很快传来声音，“你好，我找陶静安，她不在么？”

pai努力辨认着，试图与记忆里沈西淮的声音比对，但比对无果。

“嗯……你哪位？找她有事吗？”

pai想，她直接问不就得了，谁知对面只反问：“陶静安还好么？”

“她……喝醉了。”

那边语速明显快了，“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正送她回家，明天你再给她打吧。”

pai仍旧听不出来，人家不说，她总不好逼问。

紧接着就听对面说：“是pai是么？我是沈西淮，上次我们一起吃过饭，你们现在在哪个位置？我过去接你们。”

pai脑袋发蒙，竟然给她搞到真的了！更要命的是，沈西淮竟然记得她！甚至只听声音就知道她是谁……

她稳住语调，“啊对，我是她同事，我们已经在车上了，五六分钟就到，就不麻烦你了。”

“我现在就在她楼下，等你们过来。”

电话挂断，沈西淮微微蹙起的眉仍旧没有舒展开来。

昨晚他压根没怎么睡，脑袋里是陶静安在车里和他说话时候的样子，还有那句一想起来就让他暴躁的“可以不做么”，他越想越清醒，起来吞了几片药也不管用，下楼去挑碟片，随手翻出来是特吕弗。比起特吕弗，陶静安更喜欢戈达尔，喜欢戈达尔镜头下的安娜·卡里娜，她大学时候自学画画，经常画女演员，最常画的就是安娜·卡里娜。

他最后翻出《狂人皮埃罗》来看，陶静安也画过这部电影的剧照，右下角落款“疙瘩语法”，他起初不懂，后来在某个瞬间才明白“疙瘩”就是指戈达尔。

那时候陶静安离他很远，现在也依然如此。

早上醒来收到柴碧雯消息，要他一定回电话，不用想也知道是沈西桐跟她说了什么。他一直没回，她又把电话打来，问到底什么情况。他避而不答，想起陶静安用的那个词，同学。她只当他是同学。

他知道她今天有重要的工作，大概率要加班，但他仍然推了晚上的饭局过来等她，两个小时不见她回来，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