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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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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只能跟在后面。

无马,无轿。

清晨的岸边,又逢梅雨时节,运货的商船早早便完了工,清冷异常。

年羹尧心思转着,嘴上却快,“两位爷要往哪儿去?可是安顿好了住处?奴才好……”

弘晚倏地回身,“出来玩儿,一路走走停停,行到哪儿,便住在哪儿。”

年羹尧随他摆了张笑脸,头,话未出口,弘晚又道:“谁知便遇了雨,一时半刻也寻不到住处,既是有缘巧遇将军,便暂且住在年将军的府邸吧,别给将军添麻烦才是。”

“王爷折煞奴才了,哪里是麻烦,原是奴才本分。”年羹尧心里不舒坦,面上欣喜又端正,引着一行人到了将军府。

原就是临时的府邸,才刚住了没几日,府里正是乱时,细见之下井然有序。

主子奴才也要客套,寒暄了两句,四人以及船工便安顿着住下。

雨,未曾停过,时而倾盆,时而霏霏,持续月余,转为闷热潮湿。住惯京城的墨晗渐感不适,总觉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恹了几日卧床不起。

年羹尧得了消息,又待了两日,得知王爷福晋仍是不好,遂向弘晚请示:“福晋的情状怕是水土不服,奴才着人去请名大夫,帮着调剂调剂?”

弘晚坐在首位,指腹抹着茶杯盖子,不言语。

年羹尧又:“请的大夫自是比不得宫中御医,却也是杭州城中最有名望的,奴才方到此地之时也感不适,便是这位名医给调理的……”

弘晚哦了一声,偌大的厅里便静下来。仍是端正坐着,挑了一边眉眼瞅着他乐,随手端过茶杯挡住半张面孔,低笑着:“年将军就是年将军,到了哪儿都变不得。如此,便劳将军费心,请那位名医过府一趟,帮福晋诊治一二。若是治得好了,本王……”

“自然治得好,福晋本就不是大碍,王爷放心。”年羹尧自座中霍然站起,抖了下袍袖,稳稳立于原地,抬眼露出一丝笑来,“听闻福晋在京中便病过一回,恐是未及调养全愈,加之路途劳顿才有此状。杭州城会养人,若是王爷不急,便多住些时日,福晋定会大好。”

“如此,便借将军吉言了。”

二人一坐一站,对视片刻,无声而笑。

~~~

当晚,大夫便来了。

见惯达官贵人的总是有些不同常人,却也透着几分心谨慎。

弘晚坐在里间,弘晖坐在外间,年羹尧等在门口。

沉香自屋里出来时,黑暗中一道直挺挺的背影,寻声回头来看,二人皆是一愣。

“将军辛苦了,大夫了没有大碍,就是需要调养些时日,已然开了方子。大爷和二爷也算是心安了,多谢将军。”

“福晋言重,原是奴才份内事。既是无碍,奴才告退。若是有何差遣,劳人去唤奴才便是。”罢,随手打了个千儿,转身便走。

人影消失在院门后,沉香提步向前,被不知何时站于身后的弘晖拉住腕子。

“别跟着他。”

沉香偏头瞅他,笑意顿如夜深重露,凝在眼中波光流转,在握住她手的掌上使力捏住。耳边话音犹未褪,又添一句,“听话,我会担心。”

沉香跟着他往院门走,四下无人,静悄悄的,仰面欲凑过去时弘晖低头到她唇边,听见叮铃一声笑,“你不是他不敢怎样。”

弘晖凝眸,手中攥得愈紧,走出好远才在她鼻尖上扫了一下,“你没听过?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沉香噗嗤一乐,就着指尖咬了一口,拉着他一路跑回屋里,气喘吁吁地笑。

弘晖由她靠着,笑得够了才摇头叹道:“幸好是让弟妹去应付大夫,换了是你,怕是笑在床上吓坏老人家。”

“对呀……”沉香着他胸膛向前戳,一步步到墙根,努力扬着头踮着脚。

他不肯就合,直挺挺地瞅着她费劲。

她委委屈屈地睁着双眼,吁了口气直吹到他颈间,“弘晖……哥哥。”

喃喃一声,恍若幼年。如断如续,如泣如诉。

他忍俊,掌心压到腰后,挑眉回应,“嗯?”

她勾了脖颈拉低,几乎贴到面上,话锋一转,“年羹尧又不傻,真假不重要,跟着作戏便是,倒不知他和你们哥儿俩谁更累,想来,他最辛苦,心里急也得忍着。只是苦了弟妹,陪着你们折腾。”

“那也是没法儿的事,二弟是正经王爷,年羹尧胆子再大,也不能让王爷福晋病在他眼皮子底下,总要找些事给他烦。这个忙儿你帮不上,你的男人空有大爷虚名,奈何也就算是个闲散……”

偎在身上的人又近了些,双臂缠得更紧,嘘在双唇间,“就爱你这副闲散的样子……不止我爱,二弟也爱。”

弘晖心里正软,噙住唇瓣方欲深吻,被她找补的话逗得直笑,啪的一声拍在臀上,惹来一声娇呼,直接纳入口中。

屋里一团黑,唯窗边一束月光,笼着交颈呢喃。

“丫头……”

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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