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2 / 3)
要拿你的主意。选秀这事儿我没做过,头回做得定然不好,下回争取……”
话被他堵住,咬在唇上疼得我想哭,眼一眨,就真的挤出几滴泪来。
捏在脸上的手指快速扫过去,湿漉漉弄得满脸都是。
闭上眼不再看他眸中的急恼,那些情绪我早见过,不也罢。
相贴的唇变得柔软,落在脸上,落在眼上,夹着悠长的无奈叹息。辗转回到唇间,带着咸涩滋味,整个人压在他和床铺之间,无处躲藏。
呼吸几乎断了,心跳控在他掌中,推挤着像是要赶尽所有。张口努力吸气,强抵着不断勾挑的舌直接探入,缠着我不许退。
我想叫,却只有两个字,从来只有这两个字,刻在心里,刻在骨头里,刻在我身体发肤每一处。一遍,两遍,三遍,断续被他全部接收。
终是放开,额头互抵,眉眼相连,他又笑起来,眼角眉梢俱是开怀,哑声诉在我唇边,“不管是亲王还是皇帝,我是胤禛,你的胤禛,再不负你。我的心在你这儿,身也在你这儿,每日自你的床上走,回你的床上睡,懂了么?”
我连眼都不敢眨,被他睫毛蹭得发痒,激得眼泪不停往下掉,仍是努力睁大双眼。
他笑意未减,偏又狠狠地叹了一回,搂我趴到他身上,紧箍着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温热双唇压在我耳上,字句吹拂,“这些话原没想要对你,日子久了你自然知晓,可是你的心这么不安定,这么不信我,我只能立个誓给你了。有朝一日,我若负你,这天下便是旁人的。”
☆、302同舟共祈-兄弟番外
这艘大船,载过太多人,太多货,去这世上很多地方,经风破浪。
帆,早已换了,不是当年的黑与红。金黄之色,皇家独有。
弘晖立在船头,遥遥望着前方,那些过去如潮水般涌来。
少时的记忆并不深刻,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总有新的替掉旧的,太多的新奇经历充斥着每分每秒,直至将空掉一角的心日益填满。身边的人来了又走,有些擦肩而过永不再见,有些只一驻足便是一生一世,逐渐成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不可或缺。
记忆的神奇不在于记得多少,而是遗忘了多少。那些原以为久远得无从忆起的过去,早已刻在心底,那些人割舍不断,即使相隔千万里。额娘,阿玛,皇玛法,十三叔,十四叔……都是血脉至亲,偏又不能承欢膝下。
弘晚走近时,他正临风阖目,任脑海中的记忆跨越十数年,自京城到杭州,不知来往过多少趟。走的那年,身旁一个亲人都没有,懵懂的年纪匆匆离家。后来,被阿玛自杭州接回京城,恍如隔世。再后来,是同额娘、十三叔一道,风风雨雨三四载。现如今……
谁曾想,今日得与自家兄弟同船而行,却非当年模样,彼此皆已成家立室。
夕阳渐落,风吹过,波光潾潾,洒了一整片的碎金。
船头一袭颀长青色,袍裾翻飞。另一道浓墨般的身影立于其后,暗红花纹婉转延伸卷于其间,若隐若现如同花开。
弘晚站了很久,直到弘晖唤了他一声,提步行至身畔,比肩而立。
弘晖侧目看他,移不开视线。
弘晚一笑,抬臂揽上肩头,“大哥这船好威风,这才算是皇商吧,比当年的九叔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弘晖未接口,眼中相同笑意,在他背上拍了拍。
兄弟这身行头,一如当年。
弘晚哪里得来的?弘晖不得而知,未见有人再穿过这一身,却十足肯定出自当年之手。阿玛的那一件?许是吧。
若是当年,阿玛也在这艘船上……弘晖摇头而笑,哪有那么多的如若,根本不可能。那一年,将至杭州时,阿玛曾来过,最后还是带着幼弟回了京,天涯海角。
“二弟。”
弘晖唤得很轻,弘晚回得亦然,诶了一声,再无下文。兄弟俩相视而笑。
暮色渐浓,风愈劲,船帆转了方向,行速便慢了些,船体随波逐流般,稳稳前行。
弘晚撩了袍摆盘腿坐于甲板,弘晖跨前两步蹬住船梆,利落地踩上去斜坐其上,随手解了腰后系的酒壶,喝了一口丢给弘晚。
弘晚如他般仰了一口,冰凉之感滑喉而过,微微的酸中带着丝刚烈,依然难掩清爽畅快。赞了声好,笑叹:“大哥不止船好,酒也别致。”
弘晖撑着膝头看他,半歪着头,“白雪,一种清酒,额娘不喜欢,嫌酸,行久当地人管这叫男人之酒。等你得了空闲,咱哥儿俩一道去喝个痛快。”
弘晚调整了坐姿如弘晖般闲适随意,摇摇壶口,再饮一口,“一言为定。”
夕曛暗淡,成群的乌鸦自天际飞过,盘旋于岸边林间,啼声不断。
“乌欲栖,归飞哑哑枝上啼。”弘晚低吟一句,抬头望过去,远得几乎看不到那片兀自盘旋的黑影,看清兄长眉间神色,同是思乡难掩,倏地站起身来,“大哥且先坐着,弟弟去取箫来,再拿些酒,如此良夜,你我兄弟今儿便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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