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2 / 4)
晋的清楚。若是李管家没忘,该是还记得当年大阿哥的事,只怕皇阿玛震怒之下,哪个相干的也逃不掉责罚,更何况今日之事,尚与大阿哥不同。且不别的,光是二格格闺誉,怕是也没人担待得起。”
李福惊得略微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快速回复成低头肃立状。
握紧自己冷得直颤的手,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也不为难于你,三日,只要三日。待四爷病好之后,自会向皇阿玛亲自回禀此事,不管是否找得到人,都与你无关。毕竟事关二格格闺誉,这后院之事,你个大男人也未必尽知。”
李福打了个千跪在地上,出的话与平日没什么分别,“四爷和福晋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若是无事,奴才先行告退,府里一切,照旧。若是有什么差遣,四爷和福晋尽管吩咐奴才就是。”
我回头看向披了斗篷仍站在门前的胤禛,越渐阴暗的月光下,他已虚抬了手,声音仍是虚弱,倒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去吧,今日除了十三爷,任何人都不见。”
“奴才省得,四爷染了风寒。”李福着倒退着出了院门,轻轻掩好。
走回到胤禛身边,托了手臂掌心相握,立时感觉到他的体温比方才睡梦中烫了不少。扶稳他腰后,几乎整个身体向我压过来,眉妩急忙跑过来帮着扶了他另一侧才勉强站好。
胤禛用力握着我的手站在原地不肯转身,看了眼红挽已没了光亮的房门咳了两声,再开口时声音已硬起来,即使喘得厉害仍是强硬得不容抗拒,“备马。”
这两个字几乎把我的脑袋炸开了锅,一早被红挽离家出走气得无处宣泄的我,用尽全身力气抱紧他的腰往房门里拽。
眉妩心地搀着胤禛,又怕我被他拉扯得摔倒叫了如意出来扶在我身后。
“四爷,求您听福晋的,回屋歇……”
眉妩的话随着她仰倒在地上停住,闷哼了一声伏身跪地,如意也扑通一声跪在她身边,仰头看着靠在我身上摇晃仍固执得不肯回房休息的胤禛,猛地磕起头来,“四爷,都是奴婢们不好,没有看住二格格,请四爷责罚。”
扶着不停晃仍在犯犟的某人勉强站稳,走向不停磕头的两个丫头,拉着二人站起来示意回屋。
从袖中取出红挽的信推到他胸前,无奈中哑声低吼,“有本事把身体养好自己找马去,站都站不稳还想去找人,你也不看看自己病成什么样子,多大年纪了,还要逞强。她跑出去是去玩的,你图什么?图什么!跟她比跑得快?现在的你,跑得过她吗!就知道心疼女儿,你也疼疼自己,就算你什么都不管了,不顾了,你也疼疼我。胤禛,我不是人吗?我也着急,我也难受,你们父女二人哪个想过我了。怎么病成这样,还能欺负人啊!”
胤禛将信纸信封攥在手中,指节捏得咯咯响,却没有打开。除了仍在微微晃动的身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动作。
闭了双眼深呼吸,狠下心转身走回房里。
将要关上的房门被外力住,门缝外隐约看到他靠在门板上,手中的信纸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细微无力的声音混着不寻常的喘息和咳嗽清晰传进来,“开门……月儿,开门。”
☆、195嫁入四府-年氏番外
曾几何时,那个女人在这府里的某个角落,轻叹过这样一句:一扇扇房门,关住了每个女人的青春,岁月,和灵魂。
那个时候,我多大?
真的不太记得,似乎我能记住的,都只与他有关。
我多想成为她嘴里的那样一个女人,一个真正属于这里的女人,他的女人。
任那些门将我关住,锁住,永不离开。不管是那道又高又宽的厚重府门,还是某一座院落的院门,哪怕是一扇最不起眼的房门,我都想把自己放进去,永远住下来。
不是寄住,不再是他眼中年家老二的妹妹,或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任凭白吃白住的女孩,甚至什么也不是。我只想成为他的女人,以他女人的身份住在这里,光明正大。
这一天,我等了多久?计算不清。就像对他的喜欢,依赖,爱恋,我自己也无从分辨何时开始。只知,越陷越深,再也无法抽身而退,也不想退。
终于,我迎来了自己崭新的生活,在她离开三年之后。
终于,我能以雍亲王侧福晋的身份被大红花轿抬进我住了多年却向往了更多年的那道府门。
此时,我光明正大的坐着轿子进去,再不是跟在谁或谁的身后,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那扇被“雍亲王府”硕大匾额映衬的府门,更高,更宽,更厚重,在阳光的照射下,红得就像罩在我头的大红盖头。只是这府里,再没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除了随我一直住在这里的茗香,房间里空空荡荡再无一人,却满目皆红。
这是一座属于我的院子,全新的,以他女人的身份才能拥有的院子。
喜烛,桌巾,床幔,被褥,一切都是象征喜事的红。红在眼里,红到心底。
偏只一个我,就像提醒我的身份,罩在我身上的除了一块红色的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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