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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宠妃 第4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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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上你给陛下的一番说辞,根本经不起查探,这可是欺君之罪。”

宋枝落想了想,凝妃应该指的是她说过的“家中有病父”。

“如今曲苍使者入京,南歧边境动乱,朝中暗潮涌动,皇上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草民身上,又怎么会深究呢?”

凝妃听罢,浓妆艳抹的脸上划过惊愕。

她曾以为宋枝落只是聪明,能破的了奇案,却没想到,面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女人深谙朝纲之事,心计深沉如海。

宋枝落走出延禧宫时,宫闱内大风乍起,卷着满地落叶,吹着她身上的玄色衣袍和青丝长发,肆意飘扬。

她脊背挺直地朝着宫门的方向去,目光没有半寸的倾斜,眼底一片清寒。

脑海里的画面是凝妃临走前叫住她,面上是慈善的笑,声音柔婉,出口的话却压着一股阴狠。

“宋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本宫可以给你留着侧妃之位,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宋枝落差一点听笑,只能绷着声音回了句,“草民知道了,辛苦凝妃娘娘提醒。”

凝妃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宋枝落不傻。

她现在确实需要景离这块跳板来触碰她的目标,但不意味着,她会赖上景离。

靠男人永远不如靠自己。

到宫门时,宋枝落迎面看见赵德清拎着医箱步履匆匆往宫里走,一旁还跟着个小太监,絮絮叨叨地说道:“弈王殿下的旧疾刚有好转……”

声音不大,散在风声中,让宋枝落听不真切。

景弈。

那个体弱多病的大祁九皇子。

传言说他生来被下了咒魇,不仅生母德妃在诞下他后突发恶疾而亡,自己也带着疾病出生。

明明已经被封为弈王,有权利自立门户,建府立牌,却被祁胤帝以多病的缘由,将景弈留在宫内安心养病。

可明白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束困之术的饰词。

相当于绑了景弈的手脚,养在祁胤帝的身边。

景弈的一举一动都在祁胤帝的掌控之中,行一处,说一字,也都尽在祁胤帝的眼皮底下。

可一个病恹恹的皇子,母族势力已去,完全掀不起大风大浪,祁胤帝何故要将他束困在身边呢?

宋枝落眸底深暗,看着赵德清离去的方向。

三十九 烈酒

马车行过热闹的百花街, 风带起窗牗上的绉纱,宋枝落匆匆一瞥,竟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转入街旁的酒楼。

“停车。”她对马夫喊道。

“吁——”马夫应声勒住缰绳, 车在酒楼前停下。

宋枝落踏着轿凳下车,“你先回府吧, 我到时候自己走回去。”

马夫无权干涉,只得应下。

宋枝落走进酒楼时, 抬眼便看见了靠近楼梯一桌坐着的简珩。

是初见时穿的淡紫色缎袍,小口抿酒,散着生人勿近的冷淡气息。

宋枝落整理了一下衣服, 假装无意地晃到简珩桌前, “这位公子, 好巧。”

简珩抬起头, 认真地盯着宋枝落的脸看了会, 没有接话的迹象。

宋枝落也不忸怩,在简珩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还好心地问了句:“不介意吧?”

简珩这时缓缓掀起眼皮, 视线越过宋枝落, 停在她的背后,“那边不是还有空桌吗?”

宋枝落刚转头,就见个人在原本空着的桌前坐下。

她笑道:“又巧了, 这下真没空位了。”

“……”

“在下陆祈,不知公子名讳?”

“简珩。”

“哦。”宋枝落尾音拉长, 端起桌上的酒樽斟了一杯,刚靠近嘴边,简珩倏然开口。

“陆公子受得住烈酒吗?”

宋枝落闻言,笑而不语, 饮酒的动作未停,一口入肚。

醇香的酒滑过喉咙,像轻易点了一把火。

她唇角挽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烈酒才能解千愁,对吗简公子?”

简珩目光凝着她,“你也有愁?”

宋枝落笑着点头,“是啊,我有仇。”

是仇,不是愁。

不过简珩不知道。

简珩现在对她而言,实在是个陌路人。

宋枝落从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念及简珩曾经的善良,她决定管一次。

简珩眯着眼看向宋枝落,带着探究,“不知道陆公子又是哪一家名门贵子呢?”

宋枝落咀嚼的动作顿住,“简公子何出此言?”

“我知道那日找我麻烦的,是王明征,京城出了名的纨绔,”简珩平静的眼眸里带了分审视,“可陆公子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

宋枝落听罢,面上没有太多波澜,像是猜到简珩会这么问。

简珩是个聪明人。

“我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一些王明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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