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宠妃 第22节(2 / 3)
,落下病根,只能用药调理,不能痊愈。
宋枝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梦里的她睡得并不安稳。
她梦到了小时候姜添月背着她逛庙会,她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乖乖地趴在姜添月的背上。
姜添月两手托着她的两条小短腿,嘴里浅浅地哼唱着童谣。
“桃李子,鸿鹄绕阳山,燕燕尾涎涎,莫浪语,谁道许……”
末了,姜添月对背上的宋枝落说:“阿娘不要你大富大贵,只要你平平安安。”
年幼的宋枝落听后,晃了晃脑袋,用软软的奶音说道:“娘也要长命百岁。”
姜添月轻轻地笑道:“好,娘答应你。”
可下一秒梦境一转,原来热闹繁华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灯笼孤零零地挂在街头。
宋枝落站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姜添月的名字,却始终无人应答。
漆黑的夜就要把她吞噬。
“娘!”宋枝落从梦中惊醒,茫然地看向头顶的帷帐,头疼欲裂。
等她缓过神,抬眼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左手端着一只瓷碗,眉头轻蹙,“梦到你娘了?”
宋枝落低垂着头,神情恹恹,“嗯。”
景离抬手,掌心带着温热,轻轻摸了摸宋枝落的头,“把药喝了,你娘应该不希望看到你生病。”
宋枝落乖顺地接过景离手里的碗,唇角却扬起一抹讥笑,“可我的旧疾永远治不好了。”
宋枝落养病的几天里,景离的手下也把要找的人带了回来。
王府后院。
一个褐布麻衣的男人被按着肩,跪在地上,嘴角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还有未干的血迹。
那人低着头不说话。
景离也不恼,捏住男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张鸿,吴兆辉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毒死他?”
张鸿还是不说话,押着他的侍卫踹了他一脚,“王爷问你话呢。”
宋枝落在张鸿面前蹲下身,漫不经心道:“让我猜猜,你今天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
张鸿红着眼抬头,诧异地看着她。
身后的景离也是一愣,“人是家里带回来的,没去赌坊啊。”
宋枝落也不急,翻出那枚纽扣,好整以暇地问张鸿:“这个纽扣,你应该很熟悉吧?”
说着,她将纽扣捏在指尖上,朝张鸿伸了过去。
在看到那枚纽扣的同时,张鸿的眼里带着一丝疑惑,却又有一闪而过的惊惶。
“我不……认识。”
宋枝落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张鸿,好笑道:“你怎么会不认识呢?你冒着被革职的风险,也要换上这样的纽扣。”
“你胡说!”张鸿情绪激动,瞪着宋枝落。
宋枝落莞尔一笑,却笑得有些渗人,“一般的纽扣,中间都是四个穿线的小口,而这个纽扣,穿线口只有三个。”
“那为什么好好的四口不用,却要做三口的?”景离出声问道。
“因为,”宋枝落顿了顿,字字珠玑,“这是赌徒的信仰。”
“三口意味着三面通财,你好赌,所以坚信四口阻财,三口为佳,一来八方,财源广进。所以即使在刑部不允许的情况下,也要把自己卒服上的纽扣改成三口。”
“你口说无凭。”
“你两年前毒害吴兆辉后就辞了狱卒的职务,但你的卒服回收上缴了,”宋枝落嗤笑一声,“我们大可去查一下,你的卒服上其他纽扣是不是这样的。”
张鸿突然冷笑一声,“那又怎样?一个纽扣而已。王爷您也说了,我和吴兆辉无冤无仇,我犯得着去害他吗?”
“还不说吗?”景离轻轻拍了拍张鸿的脸,淡声问道。
张鸿死咬着牙不说话。
景离一步步走近张鸿,用虎口抵住张鸿的喉咙,声音冷硬,“本王的耐心可不好。两年前那个人能给你的,本王也能给。但那个人现在保不了你,而本王,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说完,景离狠狠一甩,张鸿整个人伏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接过手下递来的手帕,景离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继续道:“本王倒是佩服你娘子,明知你嗜赌成性,却不离不弃,还给你生了个儿子。”
宋枝落看着景离狠戾的侧脸,心下一沉。
这才是真实的景离吧,那个高高在上的离王,一举一动带着上位者的凌厉。
而在她面前的温柔耐心,或许都是伪装。
听到这话的张鸿惊恐地看向景离,之前的防线轰然倒塌,声音抖得厉害,“王爷,我说!我都说,不要伤害我的妻儿。”
景离轻叹一声,像是很遗憾地说道:“早点说,又何必受苦。”
张鸿颤颤巍巍地看向景离,“两年前有个人找到我,允诺帮我还清赌债,代价就是给我一瓶毒药,让我下在吴兆辉的饭菜里,并且伪造成撞墙自尽的假象。我当时是拒绝的,可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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