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宠妃 第5节(2 / 2)
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玄陵院”。
宋枝落走近,发现门虚掩着,便轻轻一推,“吱嘎”,门顺声而开。
走进院内,宋枝落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碧瓦朱甍,四周的院壁虽是白色砖石,但宋枝落识货,这是羚羊峡才有的瑊玏,寻常百姓家可用不起。
还未离开夜幕的月光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院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
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帘后站着一人。
宋枝落掀帘而入,就看到景离立在一排供奉的灵位前,目光铮铮地盯着那些灵位,脸色凝重,道不出的味道。
刚想开口说话,只听背对着她的男人蓦然启齿,“等你很久了。”
说着,半转身子,朝宋枝落侧眸看去。
宋枝落一怔,抬眸看向景离,那漆黑如深渊般的眼眸一别寻常的深晦。
“卑职腿短,自然来迟了,望王爷恕罪。”
“本王就喜欢知错就认的人,不过记住了,下不为例,本王不喜欢等人。”
那挑起的眉梢,真够显眼的。
宋枝落不动声色地白了景离一眼。
景离收敛了上扬的唇角,绕过灵位,拿起搁在桌子上的一本书,交到宋枝落手上,沉声说:“看吧。”
宋枝落接住封面已泛黄的书,翻开一看,扉页上赫然写着“锦江案”。
宋枝落心里一滞,景离要查这宗案?
随即,宋枝落继续往后翻,缃色纸卷上印着的黑字就像三月闷雷,波动人心。
许久。
宋枝落合上书,将垂下的一缕青丝别于耳后,抬头问道:“这就是王爷所说的,值得起一世荣华富贵的事?”
景离站在屋檐之下,双手背在身后,那身墨色的长袍被冷风缓缓掀起,面色端凝,脸上慵懒不再,眸里的冷意渐渐,“当然。”
宋枝落没有搭话,站在景离身后,正垂头沉思。
“明日你再验一次尸。”
闻言,宋枝落携揉笑靥,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放下书,走到景离面前,笑道:“两年,只怕尸首都已化成灰了。”
一具尸首能保存一个月已是极限。
落下这句话,就从景离身边擦肩走开。
可下一秒,宋枝落的手腕就被景离握住,一个用力,景离将宋枝落扯进怀里,另一只手顺势搂住宋枝落的腰。
宋枝落身体贴向他,之间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她矮景离一个头,目光正好直视在他的胸膛上,男人炙热的体温扑向鼻尖,让她的心赫然一紧。
一个激灵,用力将景离推开。
宋枝落有些愠怒,看向景离的水眸也有了冷意,“王爷这是做什么?”
景离把锦江案的书塞进宋枝落的怀里,无害地笑道:“回去再看看。”
宋枝落瞪了他一眼,点点头,不再过问,“是,卑职必定将书中一字一句看得清楚明白。”
这般乖顺,对景离很受用。
走出玄陵院,外面的天已经全亮了,东升的朝阳照在榆江上,仿佛要磨去万物的棱角,柔和了宋枝落的视线,却剪不断蜂拥在脑海中的思绪。
锦江案,两年前一宗震惊权野的疑案,至今仍未找到凶手。
两年前的冬天,开国郡公荀秉离府巡游,一连两个月,依旧没有回府,府内的人于是就报官,官府的人查了一周之久,才在离京不远的锦江发现了荀秉的尸首。
因为案子涉及到开国公荀秉,如今在位的祁胤帝命刑部彻查,可等到来年春天,这件事却意外地不了了之,再无一点音讯。
至此,这件悬案搁到了今天。
期间开国公府的人曾多次上书要求翻案,但一次次的奏折就像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一点波涛。
说到底,还是朝廷里的暗涌在作祟。
一盏茶后,西厢院。
宋枝落散下三千青丝,再次和衣而卧。
大冷天的,还是被窝里暖和。
这一觉,宋枝落足足睡到午时,才悠悠转醒。
睡眼朦胧的宋枝落掀起帐幔,看见房里空无一人,眉头刚一皱起,就见烟儿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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