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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宠妃 第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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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挣开眼,是妃色帐幔,暮色微凉。

烟儿没有在房里,宋枝落下床拿起放在桌上的糕点,胡乱吃了几口。

又从屏架上取了件宽大的青色披风披上,走到窗前,推开了糊纸的绮窗。

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

宋枝落就抱着膝盖坐在窗边,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

她在窗边坐了整整一夜。

思绪拉得很长、很远。

第二天一早,宋枝落是被外边的声音闹醒的。

宋枝落裹上衣服,推开门,正巧撞上一人。

“梓婳?”

烟儿抱着一堆东西从莫梓婳身后跑上前,“小姐,莫姑娘来看你了。”

莫梓婳看着站在房门口脸色苍白的宋枝落,叹了一声气,十分心疼地握住了宋枝落的手。

指尖触碰间,莫梓婳真真地感受到了宋枝落手心的凉意。

“手这么冷,你还往屋外跑。”

宋枝落弯起苍白的嘴唇,声音轻得有些缥缈,“我从小手凉,没有办法。”

莫梓婳一时怔住,任由宋枝落拉着她到房间。

宋枝落扯开被子,坐在床沿,吩咐烟儿倒上茶就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莫梓婳双手抱怀,靠在椅子上,视线粘在宋枝落身上。

宋枝落被盯得别扭,不痛不痒地瞪了一眼,“你今天就单单是看我来了?”

莫梓婳撇撇嘴,“不然呢?听说你昨天都咳出血了,不是在云城好好的吗?怎么回来病变得这么严重?”

宋枝落倚在床头,笑看着莫梓婳,“我没事,血是假的。”

这下轮到莫梓婳傻眼了,“什么意思?”

“我提前准备了血丸,咬破之后是红糖浆,颜色和血差不多。”

莫梓婳闻言,紧锁的眉舒展开,笑着捶打宋枝落,“真有你的,害我担心了一晚上。”

只不过下一刻,她的眉间春水不再,皱着眉问:“那你和我说实话,你还想为周时昱守身如玉多久?”

二 寿宴

周时昱这个名字,压在宋枝落心里三年,绝口不提。

宋枝落咬着唇,没有吭声。

莫梓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宋枝落,语气有点冲,“宋枝落你何必呢?周时昱也许早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娶妻生子了,你又凭什么认定他会回来找你?三年前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可宋枝落低垂着眼,只是扯起笑,“再等等吧。”

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深深幽谷里传出。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可能只是心里的执念作祟,但她不愿意承认。

莫梓婳看着宋枝落一副滴水不进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

“你好好休息,别再让自己受苦了,药材和补品我已经叫烟儿拿去熬了。”

“谢谢你,梓婳。”

宋枝落心头一热,终是红了眼眶。

莫梓婳走后,宋枝落翻身,将脸贴在枕头上,任由眼泪淌下。

那年秋天,皇太后寿辰。

皇宫里,璀璨烟火腾空散开,光芒飘然转旋如雪轻盈,映衬着周时昱的脸庞棱角分明。

他站在梧桐树下,字字深情,许给宋枝落承诺:“枝落,等我凯旋卸甲,便与你白头。”

那样的眼神,像那夜的星空,闪烁着星光,似乎燃着人心。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皇宫分别后,宋枝落只有每次摸到腰间挂着的比目玫瑰佩时,才清醒地感知着她曾触到一束光。

她只有玉佩的一半,而另一半无影也无踪。

从此韶华倾负。

夜,终究过去。

头重脚轻的感觉消了些,宋枝落有些费力地支起自己的身子,揉了揉眉间,从床上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穿好衣服,宋枝落出了屋。

屋外,连绵的小雨早就停了,瓦缝间的阳光照在宋枝落身上,却没能让她的心暖起来。

从罚跪至今,已经两天了。

可这两天里,只有莫梓婳来看过她,宋聘和季蓉都未曾踏足过这里。

宋枝落裹了裹身上的衣袄,舒了一口冷气,从侧门出了宋府。

最后,宋枝落站在长安县府门前。

站岗的两个捕快看见来人,面露惊色。

宋枝落微抬双眼问道:“县太爷在吗?”

“嗯,县太爷刚升完堂。”

宋枝落颌首,走了进去。

穿过前院,宋枝落一眼看见了坐在案前的县太爷。

伏身写行案的县太爷听闻动静后抬头,颇为惊讶地看着宋枝落,“你不是应该在云城吗?怎么回来了?”

宋枝落自顾自坐到椅子上,连眼皮都不愿翻,淡淡地答道:“家里有事,就回来了。”

说到这,宋枝落从怀里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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