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2 / 3)
以说不出口了。
但如果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口,其他的理由也不想说了。
就只是,选吧,悟拜托。诺德移开视线。
天蓝色的眼睛盯着他,好像不明白诺德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因而带上了点遣责的意思。
抱歉,让你面对这样的选择,那让诺德本能地感到了愧疚,也习惯地想用亲吻表达歉意。
但不合适。时机、场景、对象都不合适。
会选哪边一目了然。
等待变得漫长起来。
看来他只在觉得安全时才擅长等待不会受到伤害,或者是期待落空也不觉得失望,这些都是安全的定义。只是现在哪个也做不到。
至少证明悟对他的影响很有效,他好像有点,非五条悟不可了。
被拒绝的话会怎么做呢?不,不算拒绝吧,只是说明他被五条悟放在优先度更靠后的位置,不是说他对悟来说毫无意义对吧?
这样不是很糟糕吗难舍难分这种事只有在还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让人觉得浪漫,结束之后就只是麻烦而已。还是不要变成这样才好,无论如何都不能变成这样才对。为什么悟那么说的时候会觉得是个好主意呢?
如果非哪个人不可,只会在结束的时候非常痛苦啊。
啊,说起来,他还答应过悟不能忘掉呢。
这点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要太苛责他了。
所以说,五条悟碰了碰他,让他注视自己,你干嘛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答应我啊。我也没有说非要怎么样吧?
你想要我选哪边,告诉我。五条悟单方面地命令。
虽然是十八岁的悟,也有很强势的一面。
告诉我嘛。五条悟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是亲昵的,自信的,信赖的要求。
于是说出那句话比想象中的容易一些。
我想要你选我在的那边,诺德回答,我想要你选择我。
诺德应该承认, 有一瞬间,他是想直接回到他的另一个家里的。
不是离超市几分钟,住宅区无数格子中的一个, 位于东京的,悟曾经和他共享过的那个家, 而是除了他谁都到达不了, 谁都不会来打扰, 与世界隔绝的那个家。只是只是因为他最近都在那里度过时间。
但是太简陋。
太狭小, 太黑暗, 太干燥,有硫磺的味道, 没有阳光。
他可以在任何地方,但五条悟不应该在那里。
打消了这个念头之后,诺德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想了些什么。
爱是危险品。他知道的。
即使如此也没有半点负罪感,理智在一旁说着危险,但理解这是事实也不会生出更多的感触。他被选择了蓬松的欣快感让他想不起其他的情绪,只是觉得眩晕而满足。再说,就算悟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会生气的,也许还会答应。
这样不是很糟糕吗?
悟太纵容他了。
但理性判断的警告声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他应该可以暂时不去烦恼这些事。这么想着诺德露出微笑。
无论如何, 他回了家。真正可以称为家的那个。
总觉得久违了。
人们常说失去意识的人抱起来更重, 也许的确是这样。悟比他更高一点,昏过去了, 所以软塌塌地靠在他身上, 把悟抱起来有些困难。很久没回家了, 诺德不太记得哪个房间是哪里, 第二次闪现才重新来到床边, 小心翼翼地把五条悟安置在床上。
被子, 是不是两周没晒了。
年长者有些不安地用手指摸了摸床头柜,还好,没有灰尘。
冰箱里的食物应该都快坏了。秋天的话可以买些苹果,也许可以做苹果派。
他开始漫无边际地想些事情。
但是都可以先等一等。
现在想要贴贴。
诺德不太好意思地躺上床,再因为身边另一个人的热度而觉得心满意足。
但是睡着的五条悟并不会回应他黏人的请求,那就稍微有些让人伤感,只是稍微。
信标似乎属于狱门疆所构筑的幻境的一部分,现在已经不在了。做一个新的会很容易,悟也会收下,但是怎么才能确保这个人不会再次离开呢?没有那样的办法吧。
想要被安慰一下啊,拥抱或是亲吻都可以。
所以他靠近了擅自要了一个亲吻。
视线的模糊让人有些茫然。
好像是因为低着头,所以眼泪自然地顺着重力落了下去,没有接触皮肤,所以也没有半点感觉,甚至没意识到。
啊
诺德觉得羞愧地,小心翼翼地擦去落在五条悟脸颊上的水迹。
并不困,按照在狱门疆之外的时间计算的话,他才刚刚睡醒。充斥着各种各样信息的思绪也让他像踏在云端一样眩晕,过度运转的大脑是很难平静下来的。
本来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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