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1 / 3)
会介意吗,被别人看到这副样子。如果是他大概是不愿意的。
再外向的人有时也会想独处的时候, 会觉得哪怕和他人多说一句话都令人疲惫, 诺德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心情。
他开始后悔起刚才对悟提出想等他的请求了。
毕竟, 他大概是在所有人之中最不可能理解五条悟此刻心情的人。
但想也没想就说了, 本能地希望能做些什么所以说了。
那么现在, 做些什么才是合适的?
抱歉,浅蓝色的眼睛抬起来看向他,察觉他的视线, 五条悟回过神来, 我在想事情。
没关系, 不要抱歉。诺德轻声说,然后再给予惯常的安慰。
他能给出的东西非常有限,说是安慰,大概也只是拥抱、触摸和亲吻之类的事情他谨慎了些,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只是让那个亲吻轻轻落在下颌。
想洗澡吗?或者是想睡了?还是有别的事?别太顾虑我。诺德征询地问,要是你是想自己待一段时间,也告诉我,好吗?
五条悟摇摇头,只是说:不是那样的
接着缓慢地眨眼,大概是又落进了自己的想法里。
片刻之后才接着说:想洗澡。
嗯。
热水的白色蒸汽冒上来,五条悟心不在焉地解着扣子,在诺德接手的时候交给了他。
温暖的热水澡,舒适干燥的床,安适黑暗的睡眠,他能想到的适合在此时的给予只有这些,哪个都不值得一提。所以说,他能给出的东西非常有限。
那天是什么样的?刚才才和辅助监督说过一遍,但诺德还是试着再次回想。人的记忆并不那么可靠,想过太多次反而会不确定起来。他无法区分残秽,就算想做什么也无从下手。要是先对付那个人就好了,怎么想诅咒师也会比咒灵重要
你不一起吗?五条悟忽然出声,坐在浴缸里回头看他。
诺德看向他,花了点时间理解那个问句的意思。
今天不了,他轻声说,接着问,要帮你洗头发吗?
五条悟点点头。
他去取吹风机回来时,五条悟安静地坐在床沿,浴巾搭在脑袋上,和刚坐下时是相同的姿势,一动也没动。
是在想事情吗,他一边接上电源,一边用余光观察着。
悟会为了什么事这么烦恼的样子他应该是第一次见。
本能地觉得在此刻打扰是不合适的,所以诺德没有说什么。
大概是这样那样的事情太多了,线绷紧了没放松下来,即使是这个时间了,诺德也不太觉得困。悟是像往常一样很快睡着了,但睡得不太安稳,大概是做噩梦了,模糊地说着梦话。
没有他能做的事。
第二天的五条悟看起来平静了些,离开的时候在玄关和他道别,低声说着要去做的事大概是原本由窗进行的工作,但现在要亲自确认。
只有我亲眼看到才行。五条悟说着,更像是自言自语,我必须见到那家伙。
拥有无下限术式的最强咒术师接着用着术式离开了。这件事他还没有问过,悟的术式用在移动时的代价平时似乎用得不多。但那是闲谈时才适合提起的话题,现在不适合闲谈。
无论如何,至少在已经确认了他见过的人的身份的现在,和素描师的预约可以取消了。
晚些时候诺德又想起来之前和五条家长老联系过的事情,已经隔了几天了,大概是也被这两天的事情影响,他也有些兴趣缺缺。
那边这次倒是坦白得很干脆,只是结果同样很无聊,或是出于观念立场认为虎杖悠仁会给咒术界带来威胁,五条悟也会因为庇护宿傩的容器最终被追究连带责任,或是出于单纯的派系指使,都是没什么新意的动机。但煽动各个因素汇集起来的导火索却有些让人在意是匿名信。
简单来说,有人寄出了包含了把柄和威胁的匿名信,以此推动这个事件的进行。
但这样的信件上是不太可能留下什么线索的,唯一能说明的就是在暗的一方远比一无所知的高专一方做过更多的计划。
诺德把那几个聊胜于无的信封交给了家入硝子,说明了情况。
医务室的桌上放着酒,只剩一个瓶底的威士忌。
事先说一下好了,家入硝子看向他,不甚在意地说,咒术师之中有内鬼,那么,你要把这些给我吗?
悟很忙,而且他相信你。诺德解释应该是解释,大概是查不出多少线索的东西,不用太在意。
女性医疗者嗤笑一声:这样啊。
那个咒灵还活着吗?诺德接着问。
哪个?
剩下的那个特级咒灵。我想它没说什么,是吗?
那个啊家入硝子挑眉,你要去见它吗?和它接触可是得交申请的,而且你不算是高专的人
她还算委婉地表达了不可能的意思。
魔法师取来桌上的酒杯坐在原地,凭空地,违法物理规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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