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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冷宫后皇帝火葬场了 第2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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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问起皇帝,前日为何将七皇子给打了,还发落了他一众宫侍:“你是皇帝,他一个小孩子罢了,能有什么惹到你的地方?”

顾祯闭了闭眼,敛下眸中不悦之色,淡声问:“母后这是要替七郎撑腰么?”

“你这孩子,说的都叫些什么话!”太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似是也有些着恼了,“哀家不过是想着他年纪小,能犯什么事。”

顾祯哂笑一声:“那日赏花宴上的事,母后也觉得不是大事?母后也说他都八九岁了,还在宫宴上同奴婢们做这些戏耍。”

想起那日宫宴,七皇子蒙着眼横冲直撞,伤及了不少人的事,太后也觉得有些不妥当,因此,面上也很是挂不住。

待轻咳了一声后,她道:“唉,他是顽劣了些,不过小郎君么,小时候总是这样的。你们两个毕竟是亲兄弟,自然情谊更深厚,七郎将来是要同四郎一样,替你分忧解难的。”

“分忧解难?”顾祯仿佛听着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唇角扯出抹嘲讽的弧度,打断了太后接下来欲说的话,“朕从未指望过,他能替朕分忧解难。”

太后神色暗了些:“四郎行,七郎怎就不行了?七郎还是你姨母的儿子呢。”

“原来七郎是何太妃的儿子啊,要不是母后说,朕只怕要以为,七郎才是母后亲生的,朕是捡来的。”顾祯难得同太后开了句玩笑,只是这玩笑里,又夹杂着几分警告。

太后自是没听出来的,还待要说些什么,却听皇帝又道:“阿祁幼时救过朕的命,于政事上的能力也出众,否则母后以为,宗室如此之多,父皇儿女亦是不少,朕凭什么用他?”

俩人最后闹得很不愉快,待皇帝走了,太后兀自坐在那,唉声叹气了好几回。

“哀家不过劝他两句罢了,他就给哀家甩脸子。”太后忍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出口抱怨了句,“哀家难道不是为了他好,他要不是哀家亲生的,哀家才懒得管呢。。”

事涉皇帝,有昨日七皇子一干侍从下场在前,众人不敢在太后面前妄议事务。太后说了半晌没人回应,更觉得气了。

太后生着闷气,临川急匆匆推门入内,问她:“阿娘,皇兄刚走么?你同皇兄说了没,那些宫人也没个轻重,七郎被打得可惨了。”

太后没心情回她,随便应付了两句,临川却又说:“我选伴读的事,阿娘刚才可有跟皇兄说啊?”

“没说。”太后瞥她一眼,神色淡淡。

临川一下子急了,攥着太后的胳膊问:“皇兄好不容易来一趟,阿娘怎的忘了说呢!下回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太后于此时回过了神,声音有些发凉:“选什么选,你自个安分听话些,比什么伴读侍读都强。”

她不是没同皇帝提过伴读的事,心里也很想选几个才德出众的引导女儿。然皇帝却表明过不许,说临川平日学堂都不爱去,会耽误了人家。

至于找那些个贪玩的,皇帝肯定不会管,太后却知道临川本就顽劣,闹着要选伴读也不是为了读书,而是能光明正大的找人玩乐。知她秉性,太后是半点不乐意的。

因此,太后便咬紧了牙绝不松口:“你皇兄不许,以后莫要再提了。”

临川难得被太后这样严厉对待,便噘着嘴,很有些不高兴的模样,忍不住小声嘀咕:“阿娘先前都答应我了的。”

听着外间的风声,太后又稍稍缓和了神色,轻揽着她哄了几句,随即温声说:“你既闲来无事,就替母后去一趟椒房殿,给皇后送些东西罢。”

“送什么?”临川好奇问。

望着斜伸入轩窗的一枝杏花,太后轻叹了口气,语声沉沉:“一些小玩意罢了。你皇兄刚革了淮安侯的职,世子的官职也一并免了,也是怪可怜见的。”

此时的日头仍是明晃晃的,椒房殿离万春殿也远,临川有些不大情愿,最终还是勉强应了:“知晓了。”

茂密枝叶中鸟雀发出几声啾鸣,正值午后,这几声啾鸣细听来,却很是有气无力。

临川到时,赵懿懿正在庭院中给那两块杉木板定式,手中握了一支长木椠,勾着身子在木板上绘定琴身样式。

她今日着了身碧纱袒领衫子,露出片白皙如新雪的肌肤,一簇簇小团花四下点缀在衫子上,绛色长裙迤逦曳地。

临川很少见皇后这样穿着,她大多时候,都是一身端丽华贵的装束,符合她一国之母的身份与仪态。

无疑,皇后是个极美的人。一头鸦色长发柔顺光滑,以一支碧玉簪半挽着,杏眸中含着几许雾气,唇瓣像是抹过胭脂般红润,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

今日这般,更是将她衬得明艳动人,有如万丈霞光。

“皇嫂。”临川行了个礼,轻唤了她一声。

赵懿懿停下手中动作,缓缓抬起了头。

庭院中虽布置了遮阳之物,然午后的金乌洒下,仍将她照得鼻尖冒出点点汗珠,额发因动作而散落几缕,眸光温和如水。

“这么大的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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