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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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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很大,九曲十环,萧瑟瑟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偏僻的角落。

这里没有人居住,只有一方废旧的破院,杂草丛生,断石横斜。

萧瑟瑟静静坐在石畔,背靠大石,怅然仰面望着天空,心音有着撕扯般的痛,袅袅叹息。

“哎呀!”有人突然呼喊,是男人的声音,惊到了萧瑟瑟。

她望去,见竟是个男人从墙头栽下,落在了杂草丛里。

男人摔得吃痛,面部肌肉不断抽搐,只奇怪的是,那唇角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位姑娘,抱歉,在下翻错墙了。”

男人怀里抱着把剑,他用剑撑地,站起给萧瑟瑟行礼,劲装窄袖,姿态飒爽。

萧瑟瑟下意识的问:“你、你是谁?不准骗人,骗人是小狗!”

男人眸光闪转,那是种萧瑟瑟难以窥知玄虚的精光,他和颜悦色道:“不瞒姑娘,我此次来顺京是为了探亲。刚爬上墙头是想确认这里是否是兄长当差的地方,结果脚下没踩稳,摔落下来,叫姑娘见笑了。”

萧瑟瑟孩子气道:“我不笑话你。”

“多谢姑娘。”男人笑道:“在下初来乍到,不认识路,姑娘知不知道瑾王府怎么走?在下的兄长在瑾王府当侍卫。”

萧瑟瑟指了下东边,“你往那边去吧,我也记不清。”

“好,谢谢姑娘的指点。”男人客气的抱拳,又将萧瑟瑟打量了一番,笑问:“这位姑娘,你是萧府的四小姐萧瑟瑟?”

“你认识我?”萧瑟瑟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认识。”男人说:“不过看你梳着孩童发髻,又穿得很是奇特,大概也就是萧瑟瑟了。”

“哇,你真聪明!”萧瑟瑟拍手嬉笑,心中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这个人真的是翻错墙掉下来的吗?

她不信会这么巧。

“萧四小姐。”男人笑问:“瑾王府真的在东边?你没有欺骗在下吧。”

“当然没有!”萧瑟瑟不满的嘟嘴,“骗你我就是小狗,我还会学狗叫呢,汪汪,是不是?”

“是,是。”男人说,“那就真的太感谢萧四小姐了,在下去找我的兄长,先告辞。”

他话声一落,人就跃到了院墙上,一个轻翻没了踪影,萧瑟瑟只来得及看见一阕苍色的衣角从墙头隐去。

这武功不低啊。萧瑟瑟在心中叹道。

这会儿心头的烦闷情绪稍稍纾解了些,不是那么难受了,萧瑟瑟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往秋瑟院回去。

此时,院墙外的男人,正施展轻功,风驰电掣般的朝着瑾王府奔去。

瑾王府确实在萧府的东边,隔着好几条长街。

天将黄昏了,王府院中的老梧桐上飞起两只寒鸦,粗噶嘶哑声中,几片残叶被秋风吹落,梧桐树枝扭出一个遒劲悲壮的姿态。

玉忘言就在树下的小亭中,形单影只,独酌。

“王爷。”

那男人悄无声息的到了,抱拳道:“刚才我去萧府打探,见到那位痴傻的萧瑟瑟了,看样子的确无害。上午听坊间说起她打了二小姐一顿,我尚不信,亲自去看了看,觉得以她的脾气确实能做出这种事。傻子要发起疯傻来,常人一时半会儿真没办法应对。”说罢盯着玉忘言,却见他仍旧在一人独酌,仿佛是将自己放逐到尘世的彼岸。

男人果断伸手,夺下玉忘言的酒杯。

☆、忘言生疑

“山宗?”玉忘言看着空了的掌间,抬眼,喉间发出低哑的音节,“你回来了。”

山宗的眉峰团起,将酒杯放在石桌的另一侧,说道:“以王爷的武功,应该是不会让我抢到酒杯的。”

玉忘言不语,手在石桌上渐渐握成拳。

山宗提了音量道:“从昨日锦侧妃出殡回来,王爷就开始酗酒,如今过了一整天,酒也该喝够了吧。王爷,你太消沉了。”

消沉?

玉忘言在心底好笑的念着这两个字。

他怎么会消沉呢?

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在等着他一步步做,谁都有消沉的资格,唯独他没有,只能借酒让自己的情绪平静,这就是他饮酒的唯一用途。

“王爷。”山宗安慰,“死者已矣,节哀顺变,再过些时日,天英帝就要下旨让萧瑟瑟嫁进王府了。”

玉忘言的瞳心深处,有什么难测的光晕在聚拢,明明是喝了许多酒,眼底却呈现出濯玉般的清明,他鲜少会真的醉酒。

“山宗,我相信锦瑟不会卖国,她是遭了歹人的陷害。”

山宗道:“这件事白冶已经去查了。”

“你带话给白冶,令他行事小心点,不要让有心之人反查到瑾王府头上。”

山宗轻笑:“这个好说,话我会带到的。”

“嗯。”玉忘言单手扶桌,缓缓立起,烟灰色的薄罗长衫微乱的垂下。

他身上的布料素来是蜀锦,纹路细腻奢华,濯色如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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