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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狼记 第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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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见是王峙,先跪下行礼,道:“禀郎君,是死了。”

“冬天不是过去了么?”

“禀郎君,不是因为天冷的原因。前些天有女郎种的花,不愿被鹅啄害,洒了些药。这群鹅吃了,一天死一只。”仆从放鹅数年,有了感情,脸上难掩悲色,“这是最后一只了。”

王峙听完,沉吟良久,道:“再重养一批,这回好生照料,莫要它们乱吃了。”

“喏。”

王峙抬脚,继续大步流星向书房走去。

时已春走夏至,绿荫浓浓,叶子与叶子间厚得不透光。书房的门帘从竹帘换做软纱,飘出来的幽香,却是一年四季相同的味道。

王峙身上穿的,也已换做墨色单袍。他对着门帘,深鞠一躬:“阿翁,孙儿峙叩见。”

“进来。”

王峙挑纱入内,见王崇正坐在榻上桌后,他当即走近,近得两人之间,只有半步距离。

王崇仰头:“这是怎么了?杵这么近!”

王峙低声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及目前已知结果无遗漏禀报。

并将冲天所验结果,并陈妙嘉书信呈上。

王峙最后道:“应声连环相扣。太婆要为难阿婆,却被严从婶等来机会。公主想要从婶性命,加了一击。”

王崇道:“嗯,都知道了。”他的声音,已比王峙更低,“接下来,你跟我一起查。”

王峙眼中闪光,祖父是他的明星,当即叩首应声:“喏!”

有了王崇的助力,仿若有了天眼天网,追查进度一日千里,很快查清,萧老夫人的确不是自发中风,而是被严幼妃夫妇毒害——她的夫君,侍郎王递亦参与此事。

是合谋。

而平康公主,明明已查出真相,却不如实告知,反将计就计,要致王递夫妇于死命。

王峙查清真相,就待王崇主理发落——明明约好了六月十八公布审人,王崇却提前一天,命衙门升堂提人。

不仅不通知王峙,还瞒着他。

待王峙知道时,早上已经审完了。

王峙两臂摊开,振肩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心中有不好预感,“审的结果是什么?”

询问裴爱和冲天,这两人同样是蒙在鼓里的。

三人合力去打听,七七八八听得,审出来严幼妃毒害萧老夫人,原因是王递为大,按理二房爵位应该传给王递,再传给严幼妃的儿子王屹。但萧老夫人对公主和王迢的偏袒越来越明显,严幼妃担心失却爵位和权利,便狠心毒害萧老夫人。

据说,侍郎王递去了堂上,对妻子所作所为,并不知情,且痛心疾首,在堂上嚷着要罪己。

严幼妃却是披头散发冷笑,咬王递道:“我俩本是合作夫妻,各有所谋。这事你也参与,我要我儿荣华,你要老太婆生不如死!”

王递矢口否认,斥责妻子失心疯。

严幼妃却咬得紧紧的:“你恨你祖母,却也有血脉相连,下不去手。便想去这个办法,叫我去买百足之虫,让老太婆也尝尝你娘当年的煎熬,以此解恨!”

王递再次否认。

最后定了严幼妃主谋,王峤参与。判了严幼妃三日后车裂伏法,王峤则是流放远疆。

王峙听完,胸脯起伏。此事他从头查到尾,有一说一,王峤并未参与,怎么忽然将罪加到无罪人头上?

还有平康公主呢!她有另一种谋害之心,怎地却置身事外,不受审判?

王峙道:“我要去找阿翁。”

裴爱闻声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去,王峙却狠狠一甩,快步出房。

这回裴爱跑出去追他。

追不上。

王峙仍往湖边走,回廊曲折,上回的仆从听命,竟真买了一批新的天鹅。每个都小小一只,成排从水面游过,引起一道涟漪。

他去到书房门前,叩门启声,内里无人应答。

王峙再禀一次:“阿翁,孙儿峙求见。”

仍无回应。

王峙索性站起来,挽起纱帘自个冲进去了。

里头空无一人。

王崇不在书房中。

他去哪了?

王峙出了书房往后转,逢人便问。裴爱这时才追到书房,她也不敢贸然进去,好在门帘挽起,她蹑手蹑脚扒着门偷瞄——没人。

裴爱便赌一把,左转顺路去找王峙。

两人就这样互相碰不到了。

王峙右去,打听好久,得知王崇在闲斋静坐,他就赶往闲斋处。

路上要经过一段陡路,上坡又下坡。上坡费力,他走得快,下坡省力,他走得更快,快至平地时,瞧见一少年郎君,一身月白长袍,比王峙还气势汹汹,从左往右横走。

正是王递和严幼妃的儿子王屹。

案子里断,王屹年幼,与他无关。

王峙断定,王屹定也是为这案子奔走。

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叫住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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