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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狼记 第1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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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的事,哪是我们能管的。”王道柔话锋一转,讲起讲裴爱今天的表现。

桓超听完评价:“是个可以帮助魔奴的女郎,可惜亲家不强。”

王道柔道:“我倒是真喜欢这媳妇。”又感叹,“之前魔奴不情不愿,我还怕他会故意为难女郎,给她气受。但今日堂上见着,魔奴待她,温柔款款。”

桓超道:“我不是说过了嘛,洞房一过……”

王道柔朝他一嗔,伸掌捂住他的嘴,桓超却反将她手掌握住,夫妻俩相视而笑,波流涌动。

两人脑袋渐渐靠近,对话声渐小。

门外婢女却报道:“郎主、夫人,郎君他们回院里来了。”

桓超和王道柔同时望向窗外。

窗外廊桥,廊桥再往外是花苑,小径上王峙领着裴爱,一前一后过来,犹如走在百花丛中。

裴爱是第一次来这个院子,什么都好奇,见匾上题着院名是“春林”,便忍不住赞好,又问是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

王峙道:“这问题你千万别在阿娘面前提。”

裴爱赶紧点头,其实她对婆婆印象不错,方才堂上注视了会,王道柔正好回头对上目光,冲她一笑,无比温柔。

有点像现在的太阳,正照着,比清晨温暖多了。

两人进入院内,王峙掀袍,如正堂里一般双膝跪下:“孩儿携新妇参拜阿父阿娘!”只是这回多了数分真切,郎朗清声,“方才堂上,都来不及好好同阿娘讲话。”

不知怎地,他心中特别迫切,想令母亲和裴爱相熟。

裴爱跟着跪下:“新妇参拜阿父阿娘!”

王道柔心疼儿女膝盖,径直站起搀扶:“快起来吧!”又对裴爱道,“一早上忙着敬茶,自己却没喝上一口,来,这是热的。”竟亲自为裴爱斟茶。

裴爱连忙抢过,自倒一杯,又为王道柔杯中斟满。见桓超几上是酒杯,便给桓超斟酒。

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最后,问王峙饮茶还是饮酒?

王峙道:“酒吧。”

裴爱于是给他倒,他却忽地伸手遮了遮杯。裴爱瞧着,笑道:“这酒不哭。”不是昨夜洞房的酒。

王峙打消顾虑,挪开右手,裴爱斟满一杯,他旋即拿起喝了一口,香的,甜的。

王峙朝裴爱投去一笑。

小夫妻的举动和对话,王道柔全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愈发满意,她走过去牵起裴爱的手,左看看,又看看,之前已经打量过数遍,这会却如新一般,再次将她打量。

王道柔问裴爱:“你小字什么?”

“没有小字,单名一个爱,家里阿父阿娘都直接唤我。”

王道柔听了,便也直接唤她:“阿爱生得好。”言罢,徐徐褪下手腕上一只翠绿欲滴的镯子,递给裴爱。

这是她要传给媳妇的。

裴爱接过镯子,道了谢谢。

王道柔让她戴起来看看。

裴爱也不扭捏,真戴了上去,这翡翠镯仿佛属她一般,不宽不窄将将好,戴在手腕上,向下滑落,她将手臂下垂,镯子就反向滑动,打在那一处凸起的骨头上。

皓腕如藕,又似霜雪。

一开始王道柔褪镯子,王峙是准备制止的,右臂抬起来,张了口,但迟滞片刻,不知心中怎么想的,手放下去,唇闭起来。

而后裴爱戴起镯子,露臂晃荡,王峙又有另一种恍惚,偏过头去。

四人在楼内说了会话,主要问裴爱一些家常的话,例如家中有几人,父母可安康,妹妹有没有许配人家?

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桓超仆从来报:“郎主,庾郎请您过去。”

桓超往外眺眼,见友人庾慎的随从,正候在院内。

桓超点了下下巴,仆从心领神会,将庾慎随从唤进来。随从行礼后,在桓超耳边轻语数句。

王峙瞧着,眉头跳了跳。

桓超同王道柔道:“我去一趟庾家。”

王道柔点了点头。

桓超将她手一抚,而后拿开,侧头看向王峙:“你也随我一起去。”

王峙却看向裴爱:“阿父此时去恐怕……”

不等他说完,桓超就抢话道:“我与你母亲俱见新妇,以后日日相对,不短这一两个时辰。庾家事情紧急,却是耽误不得。”

王道柔也道:“是啊,你们去吧,我俩女子说话,还自在些。”

王峙听这话,才放心下来,再看裴爱一眼,而后同桓超一起离去。

楼内剩下婆媳二人,坐着喝了片刻茶,再干坐下去,也是无聊。裴爱便说,方才进来时,见满院鲜花,比她家院子大太多,且多半未谢,进来脚步匆匆,未曾细看,不如陪婆婆去院内赏花?

说这提议时,裴爱是没把握的,因为裴夫人不爱花花草草,她在自己这么提,一般不成。

哪知道王道柔却一口答应,笑道:“我是最爱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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