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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南枝 第11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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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筠心道自己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还是郑重应下此事,“你放心便是。”

她知道王世勋托付的并非夔州军,若真出现此局面,她愿接受王世勋的托付。

高承被王世勋的人恐吓,回辽后除了将沈若筠那番话带到,还极力劝说耶律璇用濮王女换回耶律肻。于辽而言,濮王女无关紧要,耶律璇立即同意用濮王二女换被俘的耶律肻。

王世勋恐其有诈,叫辽邦来使带两位郡姬到真定府换耶律肻。

许是知道王世勋有火器,辽人也未敢耍什么花样,恨不得赶紧带耶律肻回去复命。

来接人的是夔州军的副将王霆,他见两位郡姬形销骨立,满脸憔悴,便问她们:“你们谁认得汴京沈家的二小姐?”

赵玉屏今日与姐姐一道被送到此,本还有些惶惶难安,听他如此问,忙与他确认,“你说沈家?”

王霆见她知道,询问道,“你可是和安郡姬?”

赵玉屏点头,赵香巧问他:“你们是我父王的人吗?”

王霆不答,叫人牵了马车给两人乘,将人送去大名府。

沈蓟这两日都是跟娘睡的,分外满足,人像一只刚出锅的糯米团子,一沾上就甩不掉。沈若筠只能牵着她,一道去见赵玉屏与赵香巧。

一别也不算如何久,竟有些认不出这两人了。

她记得赵玉屏脸蛋一直是圆圆的,及笄后也没有变成鹅蛋。现在看她,下巴尖削,脸色蜡黄,憔悴至极。

沈若筠心下难受,叫人将赵香巧领去厢房休息,自己去见玉屏。

赵玉屏见赵香巧被人领走,还有些紧张,忽见一青衫女子牵着一扎双髫的小童进来,不是沈若筠又是哪个?

赵玉屏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阿筠?”

“是我。”

“阿筠!”赵玉屏又惊又喜,忍不住落泪,哽咽唤她,“阿筠……”

沈若筠上前拉她的手,细细端详,“可算是盼到你回来这一日了。”

“我没想到,竟还能再见到你。”赵玉屏呜咽,“阿筠,我好想你啊……”

沈若筠拿帕子替她擦眼泪,想她颠簸半日,就要带她去沐浴休息。入辽这般久,身上必有不少伤病,还得细细瞧了。

赵玉屏擦擦眼泪,却顾不上休息,有要紧事告诉她,“阿筠,我见到你姐姐了!”

牵羊

“刚开始,我不知道她是你姐姐。”

沈若筠见她情绪激动,忙扶着她坐下,让她慢慢说。

“我们一到辽,就被他们要求裸着上身,身披羊皮。官家的脖子上还系了绳,由人牵着入辽人的宗庙……”

沈若筠听得双眉紧锁,想着赵殊像羊一样被人牵着,也必如羊羔一般任人宰割。

“后来,耶律璇那老贼就带来一女子,逼她看我们行礼。我听耶律璇责备耶律鸫没将你抓回辽国,不能叫你入宫时……才知道她就是你姐姐。”

沈若筠的手紧紧攥着,想到姐姐听他说那些侮辱自己、沈家的言语该如何锥心,咬牙道,“若攻至临潢府,我也要教他做阶下囚。”

赵玉屏回忆着辽国事,虽已不在辽,但还是忍不住浑身战栗,抖若筛糠。

沈若筠忙去握她的手,“别怕,不会再有这些事了。”

赵玉屏打了个冷颤,想到沈听澜,两行热泪连串滚落,声音也带着甩不掉的痛苦:“阿筠,你姐姐……”

沈若筠见她这副悲戚形容,心又跌入无边谷底,勉力克制自己,哑声问赵玉屏,“……那她还在么?”

“在!”赵玉屏拼命点头,“牵羊礼后,那些人叫着我们的封号名讳,如分财物一般瓜分宗女。耶律鸫看中了我,跟耶律璇讨要,见我不愿,便取了弓箭来,要射杀我。”

沈若筠已在王寿交代汴京事时,知道耶律璇这位二皇子暴虐成性,不敢想玉屏在他手上吃了多少苦。

“我当时只觉得必死无疑了,北行至辽,每日都有被耶律鸫折磨死的女子。后来是姐姐拦了他,又与耶律璇讨要我。”

“她后来与我说,你给她写的信里总是提到我,故她虽没见过我,但也认得我。”赵玉屏咬牙道,“耶律璇这个老贼,同意她将我带走,也没安什么好心。他还总拿你来刺激她,她怕耶律璇真会抓到你,便动了同归于尽的心思,只是怕连累我……”

赵玉屏想起沈听澜刺杀耶律璇时的情形,几度哽咽不能言,“她那段时日不怎么好,有时会忘记自己在做什么……也许是自入辽便如此了。她起了杀心,却不让我帮忙,还将我送去下院,交到狄都知手上,做扫洒事。她与我说,若能活着就活着,说不得还能再见到你……”

“她没有毒药也无利器,”赵玉屏痛苦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将耶律璇弄成重伤的,后来耶律璇被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差一点就成功了,可我也再没有见过她……他们都说她被生殉了,我偏不信,耶律璇无耻,若真生殉她,必会叫人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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