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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南枝 第7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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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屏哼了声,“我原要进宫找太后娘娘,叫她替你主持公道的……可我母妃说太后娘娘身体不大好,最近人总昏迷着,不好打扰,其实我知道她是怕我得罪周夫人。”

“你放心,我便是不嫁周三郎,也要搅黄这门婚事。”赵玉屏信誓旦旦打着包票。

沈若筠思考了半晌,小声问她:“谁是周沉?”

赵玉屏闻言,惊得差点从锦杌上摔下去。

她这么一说,一旁偷听的菡毓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周沉与沈若筠相处时,确实总提到旁人的名字。菡毓心下凉了一大截,周沉如此行事,心里哪有一丝一毫考虑过沈若筠呢。

“哥哥。”周妤说,像是怕沈若筠听不懂一般,又拉了她的袖子强调,“哥哥,小气。”

沈若筠皱眉,发现一个没细想过的问题:“是了,你叫周妤,你哥哥怎会叫陆蕴呢?”

“算了别管他叫什么了……你可知他要娶那个蒲梅娘了?”赵玉屏越想越气,“天家赐婚,他家居然还敢娶平妻!真是一点也不将沈家放在眼里了。”

“可是他与我说,男子纳妾,是寻常事。”

赵玉屏冷笑一声,“我说周沉做什么不叫沈家人伺候你,也不许你见呢,原是方便他诓骗你了。纳妾便罢,他周沉凭什么娶平妻?”

菡毓正偷听着,忽见周沉疾步而来,将她吓了一跳。周沉眼下没空与她算账,掀开东梢间的帘子,冷声道,“郡姬不请来此,很是不妥。”

赵玉屏本就憋着火,此时见了他,语气不善,“好你个周沉,竟诓骗阿筠,好生龌龊。”

周沉不为所动,赶她道,“濮王妃已等你多时了,莫叫王妃亲自来寻你。”

沈若筠有些不大明白,可她喜欢赵玉屏,不想见两人吵架,于是对周沉道,“她以前是我朋友,我想与她再待一会儿,不可以吗?”

“不可以。”周沉见赵玉屏没有离开之意,便想将沈若筠带离,当知道赵玉屏硬闯嘉懿院时,他心里满是害怕。

谎言不可以被戳穿,沈若筠也不能想起来旧事,她想起来必去冀北送死……还不如眼下这样,日日开心地活着。

赵玉屏见周沉牵了沈若筠要走,忙也拉了她另一边胳膊道,“阿筠,他不是好东西,你莫信他的话。前几日,一直照顾你的婆婆在周家门外求着想进府见你,他不许,婆婆撞死在他们周家门口了……你都不记得了吗?”

沈若筠被她说得眼眶发酸,追问道:“你说什么?”

“够了。”周沉声音发颤,厉声打断赵玉屏,“你别刺激她了,你想想便知她为何会患失魂症,她现在只是记不得过去的事罢了,若是再受刺激,疯了可就真好不了了。”

赵玉屏被他这么一吓,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沈若筠被周沉拉着走了两步,腿下直发软,周沉将她抱起来,抱去西梢间安抚她,“沈家是有个老婆婆离世了,可她是回去的路上突发了旧疾,病死的。”

“为什么不叫她见我呢?”沈若筠质问他,“我现在头上也不痛了,只不过是眼睛看不见,你做什么不叫她见我?”

“因为我怕她把你带走。”周沉揽紧她,一滴泪掉在她衣襟上,“阿筠,我怕沈家的人带你走,就再不回来了。”

沈若筠挣扎了两下,周沉却抱得更紧,“你是我的妻子,他们却总想将你带走。”

“可你不是陆蕴,你叫周沉。”沈若筠推他,“你又骗我了。”

“我就是你的夫君。”周沉道,“这个没骗你,我们拜过天地祖宗的。”

“我在汴京有家对不对?”

“这里就是你家。”

沈若筠想到赵玉屏说的事,虽不记前事,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周沉见她如此,心里也难受,却不知如何开解。

他抱她许久,终是哑着声哀求她:“阿筠,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若难过,打我行不行?”

赵玉屏是被濮王妃叫走的,她走后,周沉又叫来了菡毓。他什么也不说,菡毓自知她放赵玉屏见沈若筠的小心思瞒不过周沉,便也一言不发,只跪下听罚。

周沉看着她:“她搬出去这件事,已成定局,你若再动心思,便还回祖母身边罢。”

菡毓双手交叠,重重磕了个头道,“奴婢愿陪少夫人去别院。”

空庭

沈若筠搬去隐园,濮王府送来一份贺礼。周沉拿着礼单,还以为濮王府是要出面,干预此事了。

他打开礼单,才发现是自己多虑,这是贺沈若筠生辰的。

周沉细细思量,若是濮王妃与赵玉屏给她送生辰礼,不必如此郑重,这也是濮王府隐晦地表达了护她之意。偏又因着赵玉屏即将嫁入周家,不能太过明显。

他一一细查了这些钗环首饰,见并无不妥,打算再去隐园时,带去给沈若筠。

沈若筠生辰,周沉在御街逛了几家店,总觉得物件都不够精致,难免有些想卧雪斋。他手上倒是还有玉容珍珠膏,便拿去了仁和堂,叫大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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