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枝 第52节(2 / 3)
不接这话:“可小郡姬的婚事并不由她说了算,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需从濮王身上入手才是。”
周夫人点了两下头,“我何尝不知呢,只濮王……”
“算了,你与我去这一趟,只管与小郡姬叙旧,顺带替三郎探探口风便是。”
周夫人所说也不算如何过分,沈若筠方点头应了。
等到濮王府,先去拜见濮王妃。因着知道要来,沈若筠还带了益母草玉泽面霜、玉容珍珠膏各一套。濮王妃倒是不缺珍珠膏用,见到玉泽面霜还是有些惊喜的。
因着之前米酵水少,卧雪斋玉泽面霜比珍珠膏上得少,价格更高。
濮王妃道:“怎么这般破费。”
“不费什么的。”沈若筠笑道,“这物用在娘娘脸上,才叫物善其用呢。”
“真是……”濮王妃忍不住笑了,“怎么你与玉屏一处读着书,她就不如你会说话。”
周夫人笑吟吟道,“郡姬哪是寻常人可比的。”
“当不得周夫人夸。”濮王妃说着看向沈若筠,语气柔缓,“你刚嫁时,玉屏总进宫参加宴会,每每见不着你,回来就生闷气,可下一次还是会进宫去……今日你来,我特地未告诉她,现下叫人带你见她去罢。”
“难为郡姬惦记了。”沈若筠心下一暖,恨不得立即飞到赵玉屏的院里去。
周夫人拿眼神给沈若筠布置任务。可沈若筠一想到要见赵玉屏,便什么眼神也看不见了,福身行了礼,便跟着丫头走了。
“哎,这孩子。”周夫人叹了口气,“自嫁来我家,老夫人偏疼小辈,还跟个闺中的女儿一般……”
沈若筠哪还记得周夫人的事,一路走得飞快。
赵玉屏住在濮王府的花园附近的琼琚院。院子也不算如何大,只院墙窗棂都是兔子形的,教她一看便知是赵玉屏自小住到大的地方。
她在院子外等丫鬟进去报,没一会便见赵玉屏从院子里飞奔而来,一下扑抱住沈若筠。
许久不见,两人竟都觉得对方高了些。
“阿筠。”听她低低唤自己,沈若筠眼眶都有些泛酸。
“咱们以前说好的,有宴会都要参加,怎么你次次都食言呢。”赵玉屏松开她,“我都不想与你好了,我与多络好。”
沈若筠被她逗笑了,亲昵地捏她的脸,“那你怎么不约我出来玩呢?你往沈家递个信就行了……我是不好往濮王府送东西的,你怎么也不找我?”
说到这个,赵玉屏低了头:“自你嫁后,我母妃不许我出去了,除了宫宴,哪儿的热闹都不许我去。”
沈若筠也能理解濮王妃,濮王的儿子是最有可能承嗣的,满汴京不知有多少人家惦记赵玉屏这个未嫁女。濮王妃自是要在女儿定亲前,将她看得紧紧的,省得被人算计。
“王妃也是担心你。”
两人进屋叙旧,沈若筠摘了个荷包递给她,“这是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赵玉屏接过,打开一看,倒出一枚硕大圆润的东珠,散发着夺目的光晕:“这……”
“拿着吧。”沈若筠道,“前些日子收拾库房,一匣子里就挑出两只。想着今日要来见你,又想你分我金香囊,我得了两个好东西,也要分一个给你。”
赵玉屏看了看,“这般大,镶在冠子上必好看,可惜太扎眼了……父王最近说外面艰难,不能多置办这些了。”
沈若筠笑她,“我这是与你当弹珠玩的。”
“阿筠真是……”赵玉屏红了脸。在女学时,沈若筠得了把小巧的弹弓。赵玉屏那时还不懂事,便曾拿珍珠与沈若筠当弹珠,两人回家都各挨了好一通训诫。
“濮王与你说过外面的民生形势么?”沈若筠不再逗她,“竟还知要女眷节俭。”
“父王和母妃都说过,说今年外面艰难。”赵玉屏本想叹气,却又反过来打趣沈若筠,“说起来这事,你不是最清楚的么?”
沈若筠被唬了一跳,还以为是濮王知道了沈家屯粮的事。
“你夫君不正是因为此事被罢免的么?”赵玉屏打趣她,“合该你这般担忧民生事。”
“你说周沉是……”沈若筠神色一变,“因为外面灾荒的事?”
“你不知道呀?”赵玉屏瞪大双目,抿了唇似是做错了事一般。
沈若筠强自定了定神,“他未与我说。”
赵玉屏脑中天人交战一番,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与她小声详说了,“自你嫁他,我便将他家看作是你家,故哥哥们一说周家,便留心记了。官家之前将筹粮赈灾一事交给周家了,周二郎因着这事还丢了官职……我有些忧心你,便问过父王此事,父王说周二郎无事的,眼下不过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沈若筠听着,脑中嗡声一片,只觉得眼前似有无边黑暗,身陷其中,惶惶然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赵玉屏伸手扶她,以为她是担心周沉,“父王说周家家大业大,周二郎能力卓群,无什么事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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