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枝 第21节(2 / 3)
坐在地上,哑口无言。
“帝姬。”沈若筠继续劝她,“你往日在女学里,功课是顶好的。周娘娘从小请了孔先生教你,是想要你成为天下女子的典范,而不是被负心汉抛弃便寻死觅活的怨妇。”
话说到此也差不多了,沈若筠去扶她起来,“今日上元佳节,听说李驸马博学多才,帝姬不若与他一道去多宝轩猜灯谜,说不得要赢一个大彩头呢。”
赵月娘离开时,哭花了妆容,形容也有些狼狈,却没有再回头。她的侍女候在外间,见她出来,很是松了一口气。
沈若筠看着她离开了,顿时便要走,她拿过斗篷就问周沉,“仁和堂的仓库在哪里?”
“硼砂不在汴京。”
“你不会是……”沈若筠见他有要赖账迹象,忽紧张起来,“不认账了?”
“现在才担心,是不是晚了?”周沉阴了脸,“我可没让你败坏我名声。”
沈若筠轻笑出声:“我发现你们周家人,很注重这个嘛。”
“我是负心汉?”
“你今日合该谢我的,虽难听了些,但一劳永逸。”沈若筠神色不变,“我估计她以后不会再寻你了。”
“你就是这般想我的?”
沈若筠没心情和他辩这个,何况事实如此明显,只提醒他:“两百车硼砂,明天送到沈府,你若是不送来,我便拿你的腰佩去仁和堂自取。”
周沉冷笑一声。
沈若筠不恼反笑:“横竖你们周家觉得我是个声名狼藉的女子,恬不知耻肖想你家郎君,你若赖账,那我便坐实了如何?眼下还刚好有一人证。”
沈若筠看周沉和周季,其实没什么区别,可她忽略了周沉这个人,比周季有更强的进攻性。
他不是那些文弱书生,沈若筠上次在水里被他圈在怀里时便领教过他这一双铁臂。周沉放了酒杯靠过来,她吓得连连后退,要去拉铃。
周沉没给她这个机会,把人逼到墙角,看着她吓得脑袋撞到墙壁,发出闷闷的一声响声。
沈若筠的胸口那只野雀又开始怦然窜跳,灼热的气息交织,双唇将触的瞬间,周沉才停下。
“两百车硼砂,只与你演一出假戏,是不是有些贵了。”
恶少
周沉身上那股酒味,直窜沈若筠鼻腔。
“你耍什么酒疯。”
沈若筠皱眉,趁周沉晃神一瞬,挣脱开了对方。一巴掌便对着他那张阎王脸上招呼,她刚刚就想这么做了。
可周沉反应极快,头一偏,将她双手死钉在一处。
“你放开。”
周沉握得紧,感觉她的脉搏跳动很快,品鉴着沈若筠的色厉内荏:“原来你也会怕么?”
“周沉!”沈若筠别过脸去,“你是不是疯了?”
周沉不说话,看着沈若筠挣扎不开,便开始骂他“人头畜鸣”、“无耻之徒”。
周沉不恼反笑:“还会什么骂人的话,都讲来听听。”
沈若筠便不费口舌,再去踩他,可越是挣扎,周沉的手就将她扣得越紧。
亥时已过,御街上更夫路过,打着“哈蟆更”,拿木筹片报时。
声音传到雅阁里,周沉像是被这报时声惊醒,松开了对沈若筠的钳制。
沈若筠这下连东西也不拿了,转身就往外跑。她慌了神,明明跟着的人就在外间,却跑了出去。
恍惚间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脚下倏地一软,站都站不稳了。
“这是怎么了?”陆蕴快步走过来,“其他人呢?”
见沈若筠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陆蕴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道:“无事的,我来了。”
周沉自雅间离去时,余光瞥见走廊之上,陆蕴正扶着沈若筠说话。刚刚在他面前又要扇他巴掌,又踩他脚的小姑娘现在脸色惨白得像一张宣纸。
也不知是琬醑酒劲上头,还是心下太想看她低头的样子,刚刚的所作所为确实太过孟浪。
他何时如此不自持过。
只是当下,周沉无暇细看两人,匆匆离去了。
沈若筠裹着斗篷上了沈家的车,陆蕴陪她坐在车里,倒也没有追问樊楼的事。
他从暖壶里倒了半杯热茶给她暖手,“今日怪冷的,早些回去吧。”
沈若筠握着杯子,总算是回了神,忙把周沉的腰佩取出来递给他。让他明天就去仁和堂取硼砂,有多少先拿多少。
陆蕴接过来仔细打量一番,是块极品翠玉,上刻几杆竹枝,玉质温润,触手生温,还有对方名讳。
“你今晚遇见周沉了。”陆蕴似是并不怎么惊讶。
“两百车,一车也不能少。”
陆蕴握着那块玉佩问:“你如何看周沉此人?”
“朝秦暮楚,行为不检,德行不好。”一提周沉,沈若筠就生气,“偏脸皮比汴京城城墙还厚些。”
陆蕴笑道:“既是这样,你如何敢和他做交易?”
“是他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