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3)
他见安浔溜溜达达的四处瞧着,提醒道,“去把烂裙子换了吧。”
安浔这才放弃探究灯的事,回房间前她对司羽说,“我晚饭不吃了,今天可能会在画室呆一宿。”
“好。”司羽从书后抬头看她,轻轻应着。
安浔镇定自若地开门进屋,心里却被弄的七上八下的,她觉得两人刚刚的对话跟老夫老妻似的。
汀南的夜晚很静,沙滩上游玩的人们早早离去了,没有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和汽笛声,远离一切现代化的噪音,只余下风鸣和海浪翻滚声,这样的环境下,人的心也都跟着静了下来。
安浔打开画室的窗户,呼吸着外面混着海洋味道的空气,心虽然静了,但依旧没有创作灵感。
似乎自从易家提出订婚,她为了尊重过世的母亲表示同意后,就再也画不出东西了。
有了束缚感,失去了自在的心情,本以为汀南会让她有所好转,可画出来的东西她都不忍再看第二眼,想来问题还是出在家里那边。
安浔鼓起勇气给父亲拨了电话,过了这么两天,他或许已经气消,毕竟是个儒雅的学者,总会能心平气和的处理事情。
安浔将母亲的愿望说给了父亲听,油嘴滑舌连蒙带骗的说的动容,差点惹得安教授落下泪来,安教授有所触动也无心批评安浔毫无责任心的逃婚,匆匆将电话给了安非的妈妈便躲一边伤感去了。
安浔用了所有会的夸人的话又哄了安非妈妈一会儿,安非妈妈一高兴,张嘴就向她保证一定会劝两家和平的解除婚约,安浔这才放下心来。
一切都好起来了。
安浔刚挂断家里的电话助手窦苗就打来了,她无非是来催画稿的,毕业作品需要慎重对待,三个月后还有个画展,需要大量的作品,可安浔不敢告诉窦苗,到现在她一幅都没画出来。
又撕了两幅画后安浔去地窖翻出了一坛长生伯藏的酒,想也没想的便闭着眼睛喝了一整杯,呛的她眼泪都要出来了,满嘴的辣味,心被烧的火热。
谁说酒是香的。
月上中天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有回来,司羽似乎看书看累了,满是外文的医学著作被随意的放到胸前,他安静的靠在躺椅上睡着。
安浔过去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如两人第一次见面。
她小心的蹲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会,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她并没有用力,想着或许还要继续戳的时候,司羽已经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安浔收回手,依旧保持着蹲立的姿势凝视着他,眼睛水润,脸色潮红的问,“现在可以许愿吗?”
司羽拿起书放到一边的石台上,回身仔细打量安浔,安浔回视他,安静的等着回答,极有耐心似的。
司羽在这样的眼神下败下阵来,低头浅笑,随即抬眼回答道,“可以。”
安浔的眼睛猛地一亮,张嘴便说“给我当模特怎么样”
午夜画室
司羽坐起身,低头看她,两人脸离的极近,安浔意料之外的没有闪避。
他问,“需要我做什么?”
“坐着,”安浔睁着大眼睛回答道,“只需要坐着就好。”
当司羽跟着安浔进到画室的时候,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有什么依据。
画室很大,南面是大大的落地窗,散尾葵的叶子从敞开的窗门外伸了进来,和纱帘一起被风吹的晃晃悠悠;东边的墙面挂满了各种画作,大大小小,形状不一;北边摆了一排原木色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些书,画板和颜料;正中间是一个扔满了画笔、水盒的工作台。
安浔随意的将地上的纸团踢到废纸篓附近,径直走到工作台开始选择画纸画笔,司羽弯腰捡来一个纸团打开,上面是画了一半的静物写生,虽然被扔了,但是在他看来画的是非常好的。
落地窗前有一个欧式复古的双人沙发,司羽走过去,“坐这里?”
安浔正在将纸固定到画架上,听到他的问话后,半晌才慢悠悠抬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说道,“可以脱掉衣服吗?”
司羽一愣,他洗过澡后只穿了t恤和短裤,本还想问她用不用换套正式点的衣服,没想她并不需要衣服。
怔愣只是一瞬间,司羽的神情立刻变得玩味起来,似笑非笑的一双眼睛看着安浔,“全脱?”
安浔像是不知道害羞似的,依旧紧盯着司羽,“全脱。”
司羽挑着眉梢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情绪,可安浔安静的厉害,只是眼睛睁的比平时大,看人更加直接和专注,司羽嘴角慢慢勾起,什么话也没说,伸手脱了身上的t恤。
安浔眼神不自觉的下移,胸肌,有,腹肌,有,人鱼线,有,非常好。
只是那颗早已习以为常的心不知怎么突的一跳,安浔一惊,忙垂目去拿笔,或者是想摆正画纸……
司羽随手将衣服扔到不远处的工作台上,然后双手懒懒散散的搭在腰间,修长的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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