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她软玉温香(重生) 第73节(2 / 3)
等卫绪反应过来还要再刺的时候,手中的剑却受到反向的力道,清脆的一声,落入长廊外的杜若花丛中。
手中没有了剑,卫绪往后踉跄了两步,往后退进了身后的厢房里。
厢房里没有点灯,卫绪伸手想要打开厢房里的木窗逃出去,手刚触到木窗的窗棂,却被拽了回去,狠狠跌落回了厢房里。
卫绪张嘴想要喊人,却感到背后有微凉的东西触碰到肌肤,往下扎了进去。细微的刺痛感后,他才反应过来想要用力转身,却感到身体僵硬麻木几乎动弹不得,也才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卫怀柔。
月色照在卫怀柔的脸侧上,卫绪才看到他耳后的那两颗血色的红痣。
一瞬间,卫绪睁大了双眼,他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卫怀柔微微垂睫望着他,眼底像是带上了一丝怜悯。
卫绪死死盯着他,眼里满是惊讶、仇恨、愤怒、不甘,还有一点绝望。这些神情都在表明着他在想些什么。
卫怀柔慢慢蹲下身来,望着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卫绪,饶有趣味地笑了笑,伸手挑起卫绪的下巴,一字一字又带着和刚才宴席上一样的温顺笑意,慢慢道:“我就是那个该死的畜生,晦气的废太子。不过让你现在知道这些,你也不亏。”
卫怀柔顿了顿,牵起一丝温顺又灿烂的笑意,从衣袖间取出一枚极细的银针。
他伸手扯开卫绪的衣衫,让银针顺着肌肤一点一点滑落,直到停在某个地方,才一下用力地扎了进去。
银针刺入皮肤的一瞬间,卫绪的身子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原本粗重的鼻息变得缓下来,最后变成有规律的轻浅的呼吸声,只是眼睛还死死盯着卫怀柔,满是恐惧。
他自己仿佛也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他苦苦准备了十几年的东宫里的位置将永远不可能再属于他,迎接他的,只是一个半死不活、甚至称不上人的东西。
卫怀柔垂睫,睥了一眼僵硬倒在地上的卫绪,不带情绪地牵起一丝笑来,在喉间涌上血腥味的最后一瞬,接着刚才的话对着卫绪轻声说了一句:
“是吧,我的好哥哥。”
已经入夜, 淡得像水般的月色透过轻薄的蝉纱窗照了进来,覆盖在卫绪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死人般的暗灰色。
只剩下像是带了诅咒般神情的瞳孔还直直地睁着。
卫怀柔微微皱了皱眉, 伸手将卫绪的眼睑轻轻合上,才起身, 将刚刚扎入卫绪后背的那枚银针取出,用卫绪身上的衣角慢慢地用力来回擦了擦,才重新放进袖中。
想起刚刚还碰了卫绪的下巴, 他觉得有些恶心。只是这里没有净手的地方,现在也来不及再去找地方洗手。
卫怀柔慢步走出昏暗的厢房内, 回身,伸手将向外敞开的屋门轻轻合上。余光最后瞥了一眼平躺在床榻上的卫绪, 还有已经收拾好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屋内。
出了屋内,他才呕出一口血来。吐出的血顺着嘴角流到脖颈,又滴落进了衣襟下,沾挂在了肌肤上。
顺着月色,能看到他吐出来的血艳红中带了一丝紫黑色。是中了毒才有的颜色。
可他明明已经将饮入肚中的酒呕了大半出来,却没想到还是中了蛊毒。
长廊里还能隐约听到正厅传来的珠玉酒盏倒地碎裂、喝醉了酒在乱说胡话的声音。浓重的酒味混着菜肉的味道顺着长廊飘了过来,覆盖掉了那点浅薄的血腥味道。
卫怀柔垂眸, 抬手抹掉了嘴角上的血迹, 面上没了刚才对着卫绪的那一抹笑意,又是没有情绪、好似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弯月已经挂上了府邸上的屋檐,已经是将近亥时的时候。
绣云不敢站在谢府正门等人, 便提了灯笼站在侧门外。她提前给了钱与守门的家将, 随口找了理由, 所以现在侧门只有她一个谢府的丫鬟。
距离大姑娘出府已经两三个时辰的时间了, 现在却还迟迟没有看到人影, 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绣云不敢走到别处去看看,怕又惹出别的事来,便一直站在侧门等着,此刻长街上的灯都已经暗了,若是谢安回来,也能第一眼看到她手中提着的灯笼。
只是等得时间越久,绣云心里便更慌,心里那种不安的念头越来越重,攥着灯笼的手上也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来。
谢安只与她说了今天若是出了什么事,让她不要害怕,但没有与她说到底会出什么事。绣云又想到这两日谢安都留在卫怀柔的屋子里,直到入夜才回到屋里,回来的时候也都抱着镶了
铃铛的衣物交给她让她小心清洗,千万不能弄破了,便觉得更有什么事瞒着她,甚至不是什么小事。
夜里有冷风吹过,绣云哆嗦了一下,连忙去查看手里的灯笼有没有熄灭。
正是这时,长街里传来马蹄踏落在地上、还有马车嘎吱摇晃的声音。
绣云抬头,看见有马车朝这边快速行驶过来,又仔细看了一会儿,她才认出骑马的是卫怀柔身边的那个侍卫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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