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她软玉温香(重生) 第23节(1 / 2)
谢安的面色很不好看。
她抓着梨花木门上的环扣,抬眸看见了站在暖堂里的卫怀柔,像是要唤他的字,却忽然转身出了暖堂。
梨花木门重重合上。
门外长廊内很快传来呕吐的声音,还有点点的喘息声。
卫怀柔微微蹙眉,分明刚刚还好好的。
他拉开梨花木门,转身出了暖堂。
谢安果然在吐。
应该是很难受的缘故吧,红袄下的肩膀微微颤抖,被月白裘毛掩住的半张脸发红,一直烧到了耳朵尖上,睫上还沾着因为呛咳出来的泪珠。
卫怀柔绕过去,等她吐得没有那么严重了,才将一粒白色的药丸塞进谢安嘴里。
他皱了皱眉。
连双唇也是滚烫的。
才稍稍好了一会儿,谢安忽然又吐了起来,她紧紧抓着长廊上的围栏,纤细的指白得有些透。
吐出来的尽是些带着酒味儿的东西。
“谢大姑娘怎么了?”
有急促的脚步声过来,卫怀柔抬头,看见从长廊外匆匆走过来的徐思空。
徐思空拧眉走近过来,闻到呕吐物的味道,顿了顿,却还是靠近过来,伸手想要去将谢安扶起来。
“姐姐这儿有我在。”卫怀柔抬睫,看着徐思空,“不劳烦世子了。”
徐思空愣了愣。
“荣国公府的马车已经到府门口了。”忽然有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郡主今夜也喝了酒,这会儿正要找世子。”
徐思空捏了捏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将手中方才拿来的茶放在了长廊栏上:“那若有什么事随时来找。”他最后看了眼在卫怀柔身后的谢安,转身跟着丫鬟走出了长廊。
卫怀柔慢慢转身,一簇月光正好映入他眼底。
笑意淡得还没看清便散了。
“姐姐。”他从袖中拿出帕子来,弯身,细细地一点一点替谢安擦干净了嘴角残余的呕吐物。
目光落到地上那杯茶水上。
他弯身拾起,尽数倒在了草木里,这才转身轻柔道:“姐姐,等我去拿杯水。”
谢安有些无力地靠在长廊里,直到有温热的水递到唇边,才下意识地张唇,抿了一口。
“姐姐先漱口再喝。”
卫怀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她听话地漱干净了,才将一盏茶都喝了下去。
谢安靠着长廊半坐在地上,他就半跪在她身后,身子微微前倾,像是将她整个轻轻搂住。
卫怀柔换了个姿势,长袖落下,露出手腕,匀长的手指贴上谢安的额侧,轻请按压着。
“你先回去吧。”谢安抬睫,余光只能看到卫怀柔纤长的睫,和细碎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我能自己回去。”
覆在她额侧的指顿了顿,却没有松开。
“怀……”她侧了侧身子,可还未将最后一字落下,已经像被剪断了线的纸鸢,倒了下去。
卫怀柔伸手,将谢安搂住,才慢慢松开了放在她额上的手指。
他原地坐了会儿。
谢安靠在他怀里,眼角仍有薄薄的泪光,双颊染上一层桃红,簪在那红玉珠钗上的发丝松散,落到颈间。
卫怀柔顺着目光,往下看了一眼。
周遭还有未睡的丫鬟和婆子不时在暖堂附近走过,他抬眸,轻轻扫了一眼,弯身,然后抱起了她。
屋内有种木栀的味道。
卫怀柔将谢安放到屋里的软塌上, 才引袖将屋门慢慢合上,又将烛台里的蜡烛点着了挪到榻边。
府内安静得很,只偶尔有几声虫鸣。
卫怀柔扫了眼屋内的摆设。谢安屋子不大, 一道屏风隔开了软塌和书案,屏风边上, 还有一只小瓷瓶,插着两朵早开的梨花。
花枝旁,还叠着一方绢帕。
绢帕上绣着两株杜若, 还是崭新的,因为怕风吹走边用砚台压着。
卫怀柔忽然想起之前同她说也要一块帕子的事。
谢安竟然真去绣了。
他多看了两眼, 起身去找装着热水的水壶和毛巾。
热水壶和毛巾都整齐地放在一个地方,并不难找, 他将东西都装在洗脸用的银盆里,轻声放在地上,然后挽起袖子,半蹲下身,握住了谢安垂在软塌边上的明衣下的脚腕,替她褪去了鞋袜。
他将袜子叠了几叠,齐整地放在软塌下的绣鞋旁, 低头的时候, 才用余光看见他袖袍上也沾染上了酒味。
还有几滴晕染开来的棕黄色酒水,难看地绽在月白绣金的袖子上。
卫怀柔收回目光,转身在银盆里倒上热水, 加了些冷水, 试了试水温, 才拧干了毛巾, 转身想要擦拭的时候, 才发现一件事。
谢安还披着外衣。
她的衣裳还是晚宴上暖堂里的那套,上面沾染了酒味,自然不能穿过了夜。
卫怀柔垂眸,将布巾挂在了银盆上,解开了谢安绣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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