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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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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云长河挑了挑眉,兴味十足,“这是碰不得,也说不得?”

“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晏维清嫌弃道。

“我说的不是很有用的东西吗?”云长河立刻抗议,表情委屈,“对一个第一次到南阳的人,不该和他介绍一下风土人情,再带他看一下当地美景?”

九春很想补充,最好再加上吃几种本地美食。但晏维清摆明了不想让云长河和他多说话,他就最好不要触晏维清的霉头……可为什么?晏维清难道会怕云长河吗?

剩下的路程就在云长河不满的嘀咕里度过了。很快,路面渐渐开阔,一座庄子显现在三人眼前。砖红的瓦,雪白的墙,门前两边的方塔形制颇有楚汉遗风。

“炎华庄……”九春把黑铁匾上的字念了出来。那牌匾和一般的牌匾不一样,因为上面三个字很明显都是用剑划出来的,字边泛着细小的金属卷刃,真真正正的铁画银钩、入木三分。

晏维清看了看正在打开的大门。“我这次离开一个多月,要先去看我爹。”他转头对九春说,“你在客厅等我。”

九春对此没什么意见,云长河却不平地叫了起来:“那我呢?别当我不存在啊!”

仿佛正是要印证这句话,晏维清余光都不分给他一丝,直接下马进门了。

随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迈出了高高的门槛。“云少侠,九春少爷,请进。”他看向云长河的目光十分亲近,而对九春就带着点打量。

九春摸了摸鼻子。以头牌的名声,他觉得这位很可能就是明总管的老人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人要有自知之明,而且知足常乐……他也翻身下马,跟着进门去客厅。

“两位请稍等,茶水马上就来。”

说完这句话后,明总管鞠躬告退,偌大厅堂就剩九春和云长河。

“可能有点冒昧,但我听说,你原来在杭州的时候,是安什么馆的头牌?”云长河挑了一把太师椅坐下,二郎腿翘啊翘,脸上也没有之前的那种笑眯眯了。

九春心里却有了点底。相比于笑眯眯,他认为云长河现在的模样才更接近本身。“是。”他坦然承认。

云长河研究性地盯了九春一眼。不带偏见地说,除了面容过于艳丽、身材过于纤细,这家伙上上下下都不像个头牌,从言辞到态度。“看得出来,不怎么合格。”他挑剔道。

“这么说,云少侠一定见过不少合格的?”九春报以微笑。

云长河被噎了一下。不管见没见过,他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若是见过,于他声名有损;若是没见,就是他信口雌黄。“你倒是牙尖嘴利。”他有点磨牙。

九春无偿奉送对方一个桂妈逼着练习、但效果绝对失败的勾人眼神。

效果立竿见影,因为云长河的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我真想知道,维清他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看上你这样的。”他诚恳道,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恨不得一拳揍掉的痛心疾首。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想知道。”然而九春比他更诚恳。“若是云少侠能找到,请务必告知我。我一定改!”

云长河瞪眼。连碰好几个软钉子,他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他从小就认识晏维清,信任度还是很高的——就算晏维清真往家里带了个小倌,那也一定不是因为小倌的缘故!既然真正原因从九春这里套不出来,那他就只能去晏维清面前碰碰运气了!

九春目送云长河跃出窗户、朝后院方向而去,暗自松了口气。不过,他这口气松得显然有点太早。

“九春少爷,请用茶。”明总管端着茶盘回来了。对于客厅里少了一人的情况,他一定发现了,但什么也没说。

九春估摸着,云长河是炎华庄的常客,所以乱跑是被允许的。“多谢总管。”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发现对方伫立在他身侧,直盯着他,一点没走开的意思。“明总管?”

“啊,实在抱歉。”老人很快道歉,但目光依旧在九春身上逡巡。“您是庄主第一个带回来的……朋友,”他似乎斟酌了很久,才找到“朋友”这么一个定义,“老朽有点好奇。”

“怎么会呢?”九春直觉对方在和他开玩笑。晏维清又不是走高冷路线的,朋友就算没遍天下也有半个天下啊!

“有当然是有,但他们都是自己上门拜访的,要不就是庄主亲自出门。”明总管回答。“您确实是第一个。”

九春莫名地从这话里读出了一种荣誉感。但问题在于,他现在坐在炎华庄的客厅里,并不是因为明总管说的原因。“我不是晏大侠的朋友,”他揉了揉脸,“而且我想您应该知道,我之前是干什么的。”

“不是朋友?”明总管重复道,语调微微扬起,“那难道真和他们说的一样,是……”床伴关系?

九春一听就知道对方想歪了。“不不,都不是。”他赶紧澄清,“我们就是……不,晏大侠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他本想用这话打消老管家的疑虑——毕竟他真没考验一个慈祥老人心理承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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