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第27节(2 / 3)
慢,正好说一些夫子的事。
“相公十岁就中了童生吗?”黎周周算了出来。
顾兆嗯了声,原身十岁中了童生,当时在村中也风光了一阵,小神童的名号都叫了出来。可能也有伤仲永的关系,后来原身就疏于学。
到了东坪村,赵夫子家在里头,位置清静有些偏远。顾兆特意绕了下,从田地那头进,直接避免了村口,绕到了赵夫子家。
赵夫子家院子和村里其他院子看上去没太大区别。黄泥院墙,两扇黑色木门,门上贴着对联,红底黑字,字体略板正一些。
应该是赵夫子八岁的孙子写的。
顾兆抬手敲门,里面有妇人声:“谁呀?”
“师娘,是我顾兆。”
脚步由远及近,咯吱开了门。妇人挽着发髻,别了一根银簪子,收拾的很干净利落,一见顾兆,笑着说:“是兆儿啊。”目光又转向顾兆身边的黎周周。
顾兆当即介绍:“是顾兆妻子,黎周周。”
虽然周周是哥儿,但在正式场合,介绍妻子更尊重。
赵师娘一听也明白过来,欣慰笑笑,招呼两人进。黎周周来时就有些紧张,听相公说夫子为人严肃,倒是师娘为人和蔼很好说话,一见果然如此。
“师娘好。”
“好好。进来坐,怎么还拿东西了,客气了。”赵师娘也没推辞,接了篮子放灶屋,回来端着茶壶茶杯,给二人倒上了茶。
没一会赵夫子出来,五十多的人,穿了一身将洗干净有些发硬的夹棉袍子,人身消瘦,背脊挺直,脸上神色严肃,两侧颧骨高,两颊深陷,没什么表情。
黎周周瞧着就觉得紧张。
顾兆先和夫子打了招呼,黎周周也跟着叫了声夫子。
赵夫子没看黎周周,而是问顾兆上门有什么事。顾兆深知这位夫子为人固执,甚至有些古板,以前就爱板着一张脸,如今他做了上门婿,赵夫子是瞧不起上门婿的,心里可能觉得他丢了读书人的脸。
但赵夫子再怎么瞧不起他,还是要过日子。赵铭打理十亩田,供一家六口吃,卖不了多少。平日里开销都是靠赵铭媳妇儿和婆母两人喂猪养鸡,还有以前收的束脩攒的银钱,赵夫子一心功名梦,他自知自己考不了,把所有期许都给了孙子。
读书写字科举哪样不要钱?
顾兆先是说拜年来的。赵夫子脸一黑,还没开口,旁边赵师娘先清了清嗓子招呼顾兆和黎周周喝茶,还说顾兆带了肉糖酒,真是破费了。
赵夫子黑着脸把话咽进去了。
他这位师娘面上看着和蔼见谁都几分笑,但是管家拿捏赵夫子一拿捏一个准。顾兆心里笑,面上很严肃对着赵夫子拜了拜,说明了来意。
还想继续读书科举,想请教夫子学问。如今住在西坪村,来往不便,以后攒了不会的前来询问,每年还是按照以前的束脩给,一两银子。
“成啊。”赵师娘一口答应了,笑笑说:“如今家里空着,兆儿来,正巧和泽儿做个伴,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赵泽就是赵夫子的孙子。
顾兆借坡下,从怀里掏出他的‘问题本’。
“不打扰你们了。”赵师娘冲黎周周招招手,说:“他们说起学问来,得一会,咱们去灶屋暖和暖和……”
黎周周便和赵师娘去了灶屋。
赵师娘将灶屋大门敞开,黎周周虽说是哥儿毕竟是个男的,还是要注意。
这一问到了中午,黎周周肚子饿了,不好意思张口,只能喝了热水。一直到下午,他看天色,平日里该做晚饭了,相公才出来,对着夫子拜了拜。
赵师娘便站起来说:“出来了,我送你们出去,路上慢些走,雪天路滑小心些。”
黎周周和相公出了赵家院门,还是按来时的路绕着田走,很远看不见后头赵家院子,黎周周实在是憋着话,可又觉得背后说人不好,便改口成了问相公:“饿不饿?”
“饿。”顾兆摸了下周周肚子,也是瘪的,笑说:“我晌午的时候就饿了,夫子也饿了,肚子响了声,我听得清楚。”
黎周周啊了声,那、那这都饿了不吃饭吗?
“赵夫子家是不是一天吃两顿,不吃晌午的啊?”
灶屋热水倒是一直烧,师娘见黎周周茶杯水见底了就给添热水。
热水管饱。
“平日里怎么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六岁开蒙去赵夫子家读书,到如今,从未在赵夫子家蹭过一口饭吃。”顾兆挑着记忆里印象最深的跟周周说:“有一次夫子罚我抄书,我那时候才考中童生,心中不服,故意磨磨蹭蹭的,天都快黑了,夫子饿的不成,摆手让我回去明个儿再来。”
“我还没走出去,就听夫子跟师娘说有没有馒头先垫一口。”
黎周周眼睛圆了,“难不成饿了一天?”
“夫子早上应该吃过,也不算一天——半天多吧。”
和今个儿的情况一模一样,黎周周实在是憋不住了,见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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